“雷雨,你敢離開這裡,我就......”獨眼龍有點氣急敗壞。
“就怎樣?”我晃了晃手中的自動步槍,現在沒人可以威脅我,如果他敢不老實,就馬上讓他吃子彈。
“我......就看不起你。”他看見我手中的“傢伙”,頓時沒了說下去的勇氣。
“切!”
我站了起來,三人立刻盯着我,機械手與獨眼龍的瞳孔中充滿了絕望,元莎的表情複雜,她一直沉默不語,猜不出她到底心情是什麼樣的。
無論如何,現在是時候與他們分道揚鑣了,我頭也不迴向樓道中走去。
“雷雨你是個混蛋!”
“靠,叛徒!”
身後響起了獨眼龍與機械手的撕吼,任由他們說什麼,也不可能阻止我。
“美晨,能聽見嗎?”我一邊走一邊通過手錶聯繫她。
“雷雨請說!”
“我正在出來,槍在我手上。”
“好的,我已經按排好了,將槍交到士兵手上,他們會帶你離開。”
“裡面的人沒有武器,請不要傷害他們。”
“好的,我明白了。”
通過了樓道後,我立刻被許多紅外線光束瞄準着,特種部隊將我團團圍住。
“放下槍,雙手舉在頭上。”一箇中士模樣的人舉着槍對我喊話,步槍上的攝像機特別顯眼。
我小心地將槍放在地上,其中兩個士兵上前繳獲了它,又對我進行搜身。確認我沒有帶有什麼武器後,他們把我雙手拷上,然後粗暴地將我押至樓下。
我被塞進一輛表面附有裝甲的運送車,由兩名士兵一左一右地看管着。
車內是全密封的防彈設計,經過暴曬後坐在裡面顯得很悶,微弱的空調幾乎感覺不到,我懷疑旁邊的這兩個傢伙是受過耐高溫訓練,一身厚厚的軍裝居然還能神情自若。不一會,我已經汗流浹背,好在車的後門還沒關上。
過了十分鐘左右,我看見元莎和獨眼龍還有機械手從裡面被押出來,機械手的鐵臂與手拷發出“叮叮”響,獨眼龍雖然被拷着,卻一點也不老實不斷在反抗,而元莎仍保持着帝國公主的優雅尊貴氣質。
看到她從一個公主淪落爲階下囚,不禁讓人心酸,不久她消失在我的視線之中,他們被押上了另一輛裝甲運送車。
特種部隊開始撤退,本來只有三人車廂一下子滿員,左右兩排的座位坐滿了士兵,我被夾在左排的中間。
一陣搖晃後車向前駛去,車內的氣氛非常活躍,他們都在討論着足球賽事,我完全被忽視了,只有坐在對面的一個士兵自娛自樂耍着一把軍用匕首,我有點擔心車晃一下,他就會割破自己的手,或者扎進旁邊的傢伙大腿上,但這事一直沒發生,任由車輛怎樣搖晃,鋒利的匕首始終聽話地在他手中游走。
當我被要求下車後,發現身處在一個類似集中營的地方,周圍被高高的鐵絲網包圍,守衛森嚴,全是身形健碩的武裝軍人在看守。
一個臉上有道傷疤的傢伙將我帶進了一間房,中間有一張桌子和兩把椅,裡面的燈很亮,除了臺底下,整個房間沒有一處有陰影。在牆上有一面長方形的巨大鏡子,我帥氣的外表馬上如實地反映在上面。
看這架勢,明顯就是一間審訊室。
正當我對着鏡子做鬼臉的時候,一個身穿西裝拿着文件的傢伙走了進來。他將文件往桌上一放,在我對面坐下。
“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有沒有女朋友?”他一句話問了幾個問題。
“我去,這也要回答?”
“好吧!前面的問題可以省略,我現在直接問你,你跟帝國的公主到底是什麼關係?”
“關你鳥事!”
“我去,你這是什麼態度?”
“滾吧!叫鏡子後面那個女的進來跟我說。”我指着牆上的鏡子說。
那人十分生氣,審訊室的門被緩緩推開,一個接近一米八的倩影走了進來。
“好了,這裡交給我。”她對坐在我對面的人說,那傢伙便灰溜溜地走出去,順帶關了上門。
整個房間只剩下我跟美晨,她坐對面雙手環於胸前,本來就豐滿的胸部更顯高聳。
“你怎麼知道他是我派過來的?”她摘下那副黑邊的眼鏡,好奇地詢問。
“拜託!下次請派個專業一點的,這種臨時的菜鳥演員我一眼就看出來了。”這簡直就是侮辱了我那過人的智商。
她笑了笑,我很久沒看見她迷人的微笑,依然是那麼讓人心馳神往。
“你的復仇計劃不錯啊!殲星號的閘門也被你搞壞了,我也確實被你嚇到了,現在滿意了吧?”她聳了聳香肩,揚了揚如柳葉般的眉毛。
我去,這分明是來找茬的。
“當時我只是一時衝動,再說,你向我開了一炮,這怎麼也抵回來了吧!”想起那一炮幾乎要了我的命,頓時我也帶氣。
她的藍色眼睛馬上瞅着我,“你當時不也打算對我開火嗎?”
“拜託,我當時只是忘了爲機甲4號加燃料,想借用激光槍的後座力,離開那個尷尬的地方罷了。”
“鬼才信你!”
這就是我們交往期間真實的寫照,在外人看來我們無論外表和才華都是完美的一對,但當我和美晨在一起時,就會互揭對方的弱點,也許是我們都太完美了,必須通過這種方式突顯自己比對方更好。
“雷雨,無論怎麼樣。這次你能夠安全地回來,我還是很高興的!”她突然換了另一種語調。
這種氣氛讓我覺得有點複合的機會,“那我們是不是還能夠在一起啊!”
“少來,不抓你進監獄已經對你夠仁慈的了。”
靠!果然還是被拒絕了......
“給我說說,你跟那個帝國公主到底是什麼關係?”
美晨咪起眼睛在仔細觀察我的表情,不知道她爲何會對這個感興趣。
“你是在審問犯人嗎?”
“對!不準迴避,必需回答!”
“我跟她沒什麼關係啊!你知道我心裡一直只你一個。”
“少來,我明明親眼看見你們手牽着手,關係曖昧。”
我去,原來她早就監視着我跟元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