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只關注廖遠創作的流行樂,卻從來都不曾知道,他的古典樂功底有多麼深厚。”
“《水妖》作爲法國鋼琴家拉威爾的代表作之一,其經典自然毋庸置疑,廖遠能完美彈奏這首樂曲,足以證明他的實力有多麼強大!”
“音樂是不分高低貴賤的,不管是古典樂還是流行樂,只要能打動人心,就是最好的音樂。”
“我隆重的宣佈廖遠是本屆伊麗莎白大賽冠軍,科科。”
而在華夏,所有的直播網站上,只有一串串“666”的彈幕在屏幕上密密麻麻的飛速劃過。
作爲鋼琴之神,廖遠在海內外都擁有數不勝數的粉絲羣體,當粉絲通過現場直播觀看到偶像在伊麗莎白大賽現場的表現後,都是一副與有榮焉,老懷大慰的感覺。
揚眉吐氣!
爽!
隨着時間的推進,三天後,淘汰賽正式結束,伊麗莎白女王大賽官方在賽事結束後的第二天早上十點鐘,在官網公佈了此次淘汰賽排名。
淘汰賽分爲四個小組,每組第一名將直接出線,跳過半決賽,保送到總決賽。
很快,十點鐘到來,結果公佈。
【A組第一名:肖恩·維爾德】
【B組第一名:有馬利世】
【C組第一名:廖遠】
【D組第一名:安迪·塞恩斯伯裡】
……
“肖恩是非洲裔美國人,是美國總統肯尼迪親自招攬,發送綠卡的著名青年鋼琴家,在美國樂壇很有名氣,他和你一樣也是流行樂出身,去年剛剛拿到過格萊美音樂大獎,獲得過多次德國古典回聲大獎,實力很強。”
“有馬利世是日本人,在此之前是無名之輩,不管是日本本土還是國際上對此人的資料都很少,只知道對方是一名青年教師。”
“至於安迪·塞恩斯伯裡,本身是芬蘭人,因爲相貌俊逸,在北歐是許多少年少女追捧的對象,年僅27歲,獲得過多項國際鋼琴比賽冠軍,畢業於赫爾辛基西貝柳斯音樂學院碩士學位,以潮水般洶涌澎湃的演奏著稱,並被多個國際媒體評價爲’當今最具演奏潛質的青年’,沒有之一。”
“單從三人的資料來看,很顯然,安迪是最具備威脅的對手,不過整個伊莉莎白大賽也算高手如雲,到了總決賽,一共有十二名選手晉級,每一個都不可小覷……”
酒店裡,隨着張靜韻的講述,廖遠擺了擺手,有些頭疼的說:“好了,我知道了,其實沒必要調查的這麼仔細,一場比賽而已……”
而且,你只是一個化妝師啊,僅僅只是兼職助理而已……
可是,真正的助理此時卻又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張靜韻頓了頓,又勸誡道:“遠哥,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況且不只是咱們在行動,其他對手現在已經把你的資料吃的死死的,總決賽是模式PK制,如果不能掌握好對手的資料,就不能提前做好預防的準備……”
“我都明白。”
廖遠笑道:“靜姐,我怎麼感覺你比我都渴望得到這個冠軍?”
張靜韻張了張嘴,忽然說:“這些資料其實都是小瓷整理的,並不是我渴望得到這個冠軍,是小瓷,她比你更在乎這個冠軍。還有,遠哥,我跟小瓷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我知道她是一個好女孩,性子非常率真,又沒有城府,情緒總是掛在臉上,可能不是男人喜歡的類型……但她畢竟是個女孩子,所以,麻煩你稍微照顧一下小瓷的感受。”
廖遠點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默默接過張靜韻手中的資料,低頭仔細看了起來。
等張靜韻離開後,他便是把資料朝桌面上一扔,拿起手機便說道:“還在嗎?”
“在啊,一直都有在聽。”
林微音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靜姐也是爲你好,你就好好研究一下吧。”
廖遠笑了起來,忽然低聲問道:“今晚你來我房間,還是我去你那裡?”
電話沉默了一下,“我覺得靜姐說的沒錯,請你照顧一下小瓷的情緒。”
“我已經做的很隱蔽了。”
“可是女孩子就喜歡胡思亂想啊……”
“事實已經很明顯了,還需要胡思亂想嗎?就差公開了吧——要不然今晚你來我這裡?”
“你……以前怎麼沒感覺你臉皮這麼厚!”
“後悔了吧?晚了!”
“其實我覺得你應該保存精力……嗯……好吧,你來我房間!”
掛斷電話後,廖遠怎麼也看不進去那些資料。
每隔幾分鐘他都看一會兒手錶。
指針滴滴答答的走着。
時間過得真慢。
男女之間的事情就是這樣食髓知味,如果嘗試了第一次,那就宛如打開了潘多拉魔盒,無盡的誘惑撲面而來,畢竟都是二十幾歲的年輕人,乾柴烈火燃燒起來,這誰能抗得住?
從正式交往的那一天開始,每天晚上廖遠都會悄咪咪的推開林微音的房門。
有時候也會反過來。
這一週時間下來,兩人彼此之間的眼神交流,但凡長了眼睛的人都能嗅到其中的貓膩,但周圍的人又不是傻子,只要廖遠和林微音不公開,也都是看破不說破的態度。
不過,對於傅小瓷來說,這一週時間,卻宛如地獄煉火一般煎熬。
她就住在廖遠的隔壁。
每天晚上都能聽到隔壁的關門聲,以及走廊裡輕輕的腳步聲,明明可以肆無忌憚的往前走,卻偏偏裝作悄無聲息的離開。
即便整個走廊鋪滿了地毯,但有心探聽的傅小瓷依然能夠把所有的動靜都聽得清清楚楚,並且把事情的經過在腦海裡腦補個七八回。
越想越難受。
一難受就想哭。
一哭又是一整夜。
好不容易消停了,早上那陣腳步聲又響起來了。
他回來了。
哇,難受的一匹啊。
於是往日裡猶如女漢子般的傅小瓷,每天早上在酒店大堂裡出現的時候,眼睛裡都能看得出清晰可見的血絲。
精神萎靡。
鬱鬱寡歡。
可是又能怎麼辦?
“渣男!”
早上,傅小瓷一邊把撕下來的一片面包塞進口中輕輕地咀嚼,一邊看着在餐桌另一方默默看報紙的廖遠,眼神充滿哀怨。
其實廖遠也不好受。
雖然儘可能的想要做到悄無聲息,但最終的效果似乎並沒有達到理想的狀態。
“我要回去了。”
用餐結束後,傅小瓷說:“我可能有些水土不服,最近皮膚上起了很多皮疹,還有我哥要跟我介紹的對象,我回去看一下,如果可能的話我很快就結婚了。你這邊有靜姐照顧,應該沒問題的,我訂了中午的機票,回國再見吧,祝你拿到冠軍。”
廖遠放下手中的報紙,愣了許久,才說道:“好,路上注意安全。”
傅小瓷心裡難受極了,看了廖遠一眼,端着餐盤便起身離開,只是剛一轉身,眼圈就又紅了起來。
這個世道,渣男從不說挽留,亦不會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