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瓦達西亞南部最繁華的城市之一,幾百年前特爾齊王國建造的通天塔仍然屹立在特里齊宮旁,俯視着這塊肥沃的土地——《拉瓦納傳史》”
拉瓦納城,屹立在拉瓦納平原上,是瓦達西亞半島南部最繁華的城市之一,寬闊的法布里西河將這座城市一分爲二,靠數十座石橋溝通兩岸。
從布拉特山發源的法布里西河不僅給拉瓦納城的居民提供了飲水和生活用水,也讓下游的貨船可以直接從閃光之海駛入,將大量商品運入城內。
這座城市擁有三道城牆和一條護城河,每一道都是高大堅固的大理石城牆,將城市分爲三個區域。
外牆裡面的是第一個區域,平民區與商業區混雜其中,是整個城市最繁華的區域。
內牆裡則是整個王國居住在首都的貴族的居住區,他們離宮牆內的特里齊宮很久,可以隨時與王室交流,增強與統治者的感情。
貴族區裡一道宮牆保護着的就是拉瓦納王國王室居住的特里齊宮,還有那屹立幾百年不倒的通天塔,以及部分神殿。
通天塔其實並沒有真正的通天,根據拉瓦納王國王室圖書館裡保存着的史書記載,通天塔建造於幾百年前強盛一時的特爾齊王國統治時期,建造它的目的也僅僅是國王一時興起,想要嘗試親手接觸天空。然而,在通天塔建成之前他就病逝了。
理查德是第一次來到拉瓦納城,在這之前,他都是從母后口中得到關於這座城市的消息。
剛剛接近城門,城牆上就響起了預警的鐘聲,在理查德茫然的目光中,一隊隊全副武裝的士兵在城牆上奔跑,那高聳箭塔的射擊孔被推出一架架大型弩機,在箭槽裡裝填着一根閃着寒光的巨型弩箭,正遙遙對準理查德和他的禁衛軍。
同時,一隊裝備着長矛與箏形盾的重裝步兵在軍官的呼喊下小跑出城門,這隊士兵穿過驚疑不定的人羣,來到禁衛軍前。爲首的軍官向馬格努斯喊道:“說出你們的身份和來意,溫斯特人。”
“我是溫斯特王國禁衛軍統帥馬格努斯·巴克,奉阿方索國王陛下的命令,護送王儲前來拉瓦納城。”馬格努斯說道,一邊掏出象徵他身份的令牌,丟給了對面的軍官。
那軍官接住後檢查了一遍,確認無誤後才鬆了口氣,招呼麾下的重裝步兵解除攻擊狀態,一邊笑着對馬格努斯說:“都是自己人,馬格努斯將軍,歡迎您和王子殿下來到拉瓦納。”
“嗯。”馬格努斯頷首,接過他的令牌又放回兜裡,說道:“我想要快點帶着王子殿下見到貴國國王,請麻煩帶我們進去。”
“這是合理的請求,馬格努斯將軍。”軍官優雅的說着,命令麾下士兵往回走,一邊對馬格努斯說:“貴國發生的叛變已經傳到拉瓦納好幾天了,據說特里齊宮裡的國王陛下還爲此大發雷霆,摔壞了好幾件精美的飾品。”
“既然他如此氣氛,那爲什麼不出兵增援?”馬格努斯嗤之以鼻。
軍官苦笑着搖了搖頭,自嘲似的說道:“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話,我覺得我也可以當國王了。”
“哈……哈……哈……”
理查德一行人在接受象徵性檢查後就被允許入城,出於安全考慮,除了馬格努斯和幾個士兵之外,其餘的禁軍直接被安排在了第一城牆後的軍營裡。
之後,他們就在軍官的帶領下沿着主幹道朝城內走去。
拉瓦納城的街道很寬,可以同時容納兩輛馬車並駕齊驅,在鋪石路的兩旁是不算深的水渠,居民產生的生活污水從這裡流出,最後排入護城河,隨着河水流進法布里西河,最終進入汪洋大海。
一切是那麼的新奇,這裡的景色都是諾德城所沒有的,記憶裡的諾德城,雖然是整個王國最大也是最繁華的城市,但比起這裡還是排不上號。
理查德正想着,不遠處街角的一陣熱鬧的歌聲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尋聲望去,原來是一羣男男女女在幾個身披黃色罩袍的中年男人的領導下一邊唱歌,一邊跳舞,他們的歌聲和舞蹈讓理查德看不懂。
“這是蘭巴登教的信徒在舉行他們的儀式。”見理查德饒有興趣的看着那些人,帶路的軍官開口介紹道,“對這些信仰天空的人來說,儀式舞蹈被認爲是最重要的崇拜方式。”
“原來如此。”理查德點點頭,在溫斯特王國裡也有蘭巴登教的信徒,只不過長在深宮裡的他接觸的並不多,只能從各種書籍上了解到。
路過那些跳舞唱歌的蘭巴登教徒,再往前走幾個街區就到達橫穿拉瓦納城的法布里西河,在法布里西河的對岸又是一道高聳的城牆,進入那道城牆就是拉瓦納王國貴族雲集的貴族區了。
還沒等走上橫跨法布里西河的橋樑,身後突然響起一陣馬匹的嘶鳴,以及態度惡劣的喊叫:“滾開,都給我滾開,別找死!”
理查德一驚,剛轉過頭看去,卻見一架四駕馬車飛馳而來,他連忙往旁退幾步,才避免被馬車撞死的下場。
“這是什麼情況?怎麼可以在城內駕車驅馳?”
“看樣子這是施特勞斯家族的馬車。”一旁的軍官卻是見怪不怪,他看着雕刻在車廂外壁的家族勳章,苦笑道:“施特勞斯家族的人一向如此飛揚跋扈,如果走在路上被他們撞死,那也只能自認倒黴了。”
“怎麼可以這樣?”理查德有些不解,他看了看周圍驚魂未定的平民,質疑道:“難道國王陛下就不管的嗎?”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施特勞斯家族的族長是陛下的妻弟,即便是國王陛下嚴厲斥責,他們恐怕也只會先老實一陣子,過段時間繼續我行我素。”
“難道有權有勢就能爲所欲爲嗎?”理查德心中暗自想道,如果施特勞斯家族的人聽見,一定會站在旁邊不屑的笑道:“sorry啊,有權就是能夠爲所欲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