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戰,我軍損失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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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看着整齊擺放在城鎮廣場上的數百戰死士兵的屍體,理查德語氣沉重,聲線顫抖。
在與海盜主力的決戰中,城鎮民兵和維京突襲者幾乎全軍覆沒,前者剩餘五個人,後者只剩下一個失去左臂的幸運兒。
持弩民兵同樣付出慘痛代價,矢石具盡的他們被迫加入近戰,從90人變成29人。
而重裝軍士和溫斯特禁軍作爲戰場抗線的主力,承受住海盜最強大的攻擊,他們的傷亡同樣很大。重裝軍士陣亡81人,禁軍陣亡49人,剩下的也都是人人帶傷。
代表陣亡士兵的數字寫在羊皮紙上是多麼的冰冷,而當理查德真正看見這些爲他付出生命的忠誠士兵的屍體以後,他的心靈才受到巨大的震撼。
這是真正的戰爭,而不是遊戲裡虛無縹緲的數據演算出來的結果!
“他們,都是帝國的驕傲,帝國的勇士。”理查德的眼中飽含淚水,他一字一頓嚴肅的說道,“帝國不會忘記他們的,上帝不會忘記他們,我也不會忘記他們。”
說到這,圍觀的人羣中有不少人發出低沉的哭聲,他們都是陣亡士兵的親屬或朋友,儘管在戰爭爆發之前他們就預料到了會有這一天的發生,但在這一天真正到來之後,仍然無法冷靜的接受。
“他們的犧牲不是白費的,那些入侵我們的摩爾海盜已經被英勇的士兵們殲滅,他們邪惡的屍體正躺在島上的某個地方腐爛,那些被俘虜的人將會在餘生爲自己犯下的罪孽贖罪懺悔!”
話音剛落,幾名士兵推搡着一個身材魁梧右臉有着一道猙獰刀疤的男人走上木質高臺,而後將其用蠻力按倒跪下,這個男人儘管面色憔悴,但仍然意圖做出兇狠威脅的神態。
理查德沒有理會他毫無意義的舉動,依舊高聲道:“紐倫堡的市民們,看看這個人吧!他就是海盜入侵的罪魁禍首,他就是摩爾海盜的首領!”
圍觀的人羣發出驚訝的議論聲,但很快,雜亂的議論聲逐漸統一,最後居然演變成了帶有濃重殺意的三個字!
“處死他!”
“處死他!”
“處死他!”
在周圍平民的呼聲中,理查德走到被縛的奧瑪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他,淡淡道:“奧瑪,你可聽見了?我的子民想要你血債血償。”
“……”
奧瑪並不能聽懂理查德所說的話,因爲後者是用只在紐倫堡通用的德語講出這句話的。因此,奧瑪並沒有做出正面迴應,反而不屈的仰起頭盯着理查德,如果眼神能殺人,他已經把面前的少年殺死了數次。
見他這副樣子,圍觀的市民更加羣情激奮,呼聲越來越高,一些陣亡士兵的親屬甚至向前推擠,想要越過士兵的警戒線爬上高臺痛打奧瑪。
理查德沒有理會周圍人的呼喊,他面無表情的看着奧瑪,突然一腳將其踹翻,對着一旁的士兵咆哮道:“拔劍,處死他!”
“遵命。”禁衛軍士兵應諾,一名上前將奧瑪摁在地上,露出黝黑的脖頸,另一人拔出佩劍,冷漠的看着不斷掙扎的海盜首領,雙手舉劍,而後重重劈下!
電光火石之間,鮮血四濺,一顆醜陋人頭應聲落地,噴涌着血液在地上翻滾數圈,那名負責執行的士兵頭盔下的面孔依舊冷漠,用奧瑪的衣服擦去劍上的血液,緩緩收回劍鞘,而後上前撿起奧瑪還死不瞑目的頭顱,並高高舉起,向臺下衆人展示。
看着那顆橫斷面還在滴血的猙獰頭顱,整個現場頓時陷入無盡的歡呼,彷彿殺死奧瑪這個罪魁禍首,就是給陣亡士兵們復仇。
……
在陣亡士兵的葬禮結束後,理查德回到了城鎮公所,就在他踏入書房的瞬間,腦海中的系統響起了任務完成的提示。
【任務完成:成功擊敗摩爾海盜主力的入侵,並全殲他們的軍隊。
任務獎勵:兩隊重裝軍士(由於宿主目前無任何可招募精銳兵種,故而改爲早期任意可招募精銳兵種)、4000第納爾。】
“又是重裝軍士?”理查德看的目瞪口呆,雖然說重裝軍士在這場戰爭的表現沒有讓他失望,但他心裡還是想要更加強力的兵種,比如說重騎兵部隊或者步行封建騎士。
不管他要不要,現實已成如此,理查德只能黯然接受。
現在來統計一下理查德手底下還能作戰的士兵,城鎮民兵和維京突襲者差不多可以算作全軍覆沒了,持弩民兵只剩下29人,根本無法形成有效的戰鬥力。重裝軍士還有31人,都是經歷過血戰的精銳老兵,加上新來的也有225名士兵,那11名僅存的溫斯特禁衛軍由於無法補充,只能和早期將軍衛隊一起貼身保護理查德了。
這樣一看,除去基本沒有損失的海軍,理查德還有299名陸戰步兵。
陸軍是如此的損失慘重,而海軍呢,從頭苟到尾的海軍僅僅在最後偷襲了海盜的臨時據點,擊潰百餘海盜並放火焚燬他們的物資,順便繳獲了近百艘海盜的戰船。
那近百戰船讓理查德看的有些頭疼,他目前根本沒有能力全部吞下這些戰船,除了尋找渠道販賣戰船之外別無選擇——當然,繳獲的那艘海盜旗艦一定是要留下的。
販賣戰船的任務自然交給了唯一一個商人事務官沃爾科瑪.馮.霍勞德,除了賣出戰船之外,他還會將摩爾海盜覆滅於庫班島上的消息傳遍閃光之海,讓各國見識見識新任的庫班伯爵的本事。
勝利之後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理查德也終於鬆了口氣。然而,就在沃爾科瑪即將出發的前一天晚上,停泊在臨時港口和周圍海灘上的海盜戰船突然燃起大火,火勢迅速蔓延,很快將港口吞噬。儘管周圍駐紮的士兵很快反應過來,並前往撲火,但仍然沒有辦法阻止火勢的蔓延。
大火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清晨,看着那些被燒燬船隻的殘骸,理查德只覺得頭暈腦脹,險些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