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鋒!”
“碾碎他們!帝國必勝!”
吶喊着駭人戰吼,丹麥騎兵如排山倒海般迎面撞上庫尼亞軍團步兵組成的反騎兵緊密方陣。衝在最前面的重騎兵俠義騎士如同一把利劍,刺進庫尼亞軍團的側翼,下一刻,盾毀人亡,許多庫尼亞士兵被撞翻撞飛,可怕的慘叫聲緊隨而至,士兵們的身軀被戰馬踩踏的不成樣子,幾乎與大地混爲一體,成爲這片土地生長的肥料!
人馬皆披甲的俠義騎士沒有任何阻擋便撕碎了庫尼亞軍團的側翼,緊接着,他們在騎兵統帥阿雷斯特的率領下一路馳騁,利劍上下劈砍,沿途的庫尼亞士兵被瘋狂屠戮,殘肢斷臂在空中亂飛,血水亦不要錢似的揮灑在每個士兵的身上,染紅了他們的盔甲。
在丹麥騎兵的狂暴衝鋒下,庫尼亞軍團的側翼瞬間土崩瓦解,士兵們皆尖叫着四散逃竄,他們將武器和盾牌擲於地面,就是爲了更快的逃命,但還是覺得不夠,便在逃跑途中脫下了盔甲,這近乎“裸奔”的形象讓主動追擊的丹麥士兵看的目瞪口呆,只能望着他們逃跑的背影嘆息。
側翼崩潰後,還在與敵人鏖戰的庫尼亞軍團步兵們皆受到影響,他們耳邊響徹着友軍狼奔豚突時發出的尖叫和吶喊,心中抵抗的決心也開始動搖,但身處軍中的將軍們很快穩住了動搖的軍心,他們拔出武器高聲吶喊,並率領衛隊親自衝向敵人,意圖用身體力行來激勵部下——事實證明,他們成功了,但這有什麼用嗎?
側翼,將潰逃的庫尼亞軍團步兵追出戰線後,追擊的丹麥士兵們轉了個彎,在阿雷斯特率領的騎兵大隊的帶領下衝向鏖戰中的庫尼亞軍團,從側翼夾擊了這些被友軍拋棄的可憐蟲。
騎兵潰敗,側翼也隨之土崩瓦解,身處軍陣中心的庫尼亞軍團統帥索姆杰特很想力挽狂瀾,但他明顯是無法成功的了,放眼望去,周圍皆是身着黑黃相間軍服的溫斯特士兵,他們已經被徹底包圍了!
“該死,我們打輸了這場戰役。”索姆杰特絕望的說道,他看着身邊掌旗官高舉的幻鹿軍旗,不由得想起幻鹿軍旗被俘後他和隨軍的其他九位將軍在國內會遭到怎樣的唾棄……
……
索姆杰特兵敗的消息很快傳回庫尼亞共和國的首都普朗格,聽聞如此噩耗,整座城市都沉浸在震驚與不安的情緒中。索姆杰特率領的軍團可是共和國所有的常備軍,,一旦戰敗,就只能啓動戰爭動員令,動員公民們攜帶裝備參加軍隊,共同保衛祖國。
在普朗格大議院內,針對尊貴總督的彈劾也在密謀展開,索姆杰特兵敗被俘,致使神聖幻鹿軍旗落入敵國之手,這讓與他出身同一家族的尊貴總督羅傑·克里斯蒂安也受到了波及,那些坐在議員席上的議員們在如此危機時刻也要爭權奪利,實在是令人可笑。
且不談在普朗格大議會舉行的議會的過程,在議會結束後,數騎信使踏着寬闊的鋪石大道一路狂奔使出城市,向各個方向跑去,他們的任務便是爲共和國尋求抵抗理查德的援軍。
這一切理查德是不知道的,剛剛率領第一軍團走出諾德城的他在第一時間收到了查爾斯伯爵傳回來的捷報,心中很是高興,隨即寫了一份信,信中不僅誇讚了查爾斯和他的第二軍團的戰果,還命令他繼續前進,儘可能的攻略庫尼亞人的城鎮。
理查德知道,此時兩國之間的正式戰爭纔剛剛爆發,庫尼亞人還是獨自對抗着他的軍隊,隨着時間的推移,庫尼亞人的盟友一定會出兵增援,屆時,就變成理查德獨自對抗庫尼亞人的龐大聯軍。
他害怕嗎?明顯是不害怕的,從來到這個世界後,理查德就打過好幾波聯軍,對他而言,這場戰爭只不過是他軍事生涯中的另一場勝利的鋪墊。
……
另一邊,受到理查德命令的查爾斯伯爵下令全軍開拔,向離邊境最近的庫尼亞城鎮進軍,在開拔之前,他留下了足夠的人手看押前一場戰爭中被俘的戰俘,這些戰俘可不是什麼小數目,他們中有着一千八百餘名普通士兵和六位高級將領,其中包括了統帥索姆杰特·克里斯蒂安。等戰爭結束後,他們將會是談判中的一個份量不小的籌碼。
對於查爾斯軍團的入侵,靠近邊境的庫尼亞城鎮與城市早已做好應對準備,他們儘可能的將村莊的居民與物資遷入城內,並動員起大量的民兵,企圖依靠城牆打消溫斯特人攻城的意圖。然而想象很美好,現實很殘酷,擁有二十八臺各式投石機的查爾斯並不需要強攻城牆,他可以在遠距離用重武器轟擊城牆,打擊守軍士氣,等城牆倒塌後,再命令士兵一擁而上,攻入城牆,結束這場戰鬥。
“告訴你們的指揮官,爲了這座城鎮的居民們着想,打開城門放棄抵抗吧,投降者還能得到仁慈慷慨的對待,如果再抵抗下去,我們將會將這座城鎮夷爲平地!”
在攻城之前,查爾斯派出了一名使者去勸降,他的這番舉動不僅是爲了勸降,還是爲了告訴城內的居民們,他給過機會,卻被拒接,那麼城破以後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他就管不了了。
當然,守軍的指揮官是不可能投降的,他不僅不投降,還動員起了大批的民兵準備和入侵者打巷戰,他知道無法靠低矮的城牆擋住溫斯特人的進攻,所以將戰鬥的重心放在了殘酷的巷戰中。
而後,攻城戰便在這樣毫無懸念的情景下展開了。
雖說只是進攻一座規模不大的城鎮,但戰術卻沒有什麼變化,在排列出整齊軍陣的丹麥士兵們的注視下,二十八臺各式投石機輪流向城鎮投擲巨大的石塊,沉重石塊在空中呼嘯着飛過,落入城鎮,擊穿城牆,砸死守軍。爲了提高效率,數千名弓箭手也走上前,在北歐劍士的保護下向城鎮傾斜箭矢,箭雨不斷從城外拋向城內,城鎮上空迴盪着人類痛苦的慘叫和呻吟聲。
等城牆經受不住投石機的摧殘轟然倒塌後,排列出整齊方陣的北歐劍士與劍矛民兵纔在己方弓箭手的掩護下,涌入城池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