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伊波利托宮內,自理查德加冕爲溫斯特王國的國王之後,暫時無主的利昂領也終於即將迎來了它的新領主。
雖然在加冕爲王后,理查德的直轄領地上限也從三上升到了六,然而他並沒有因此將利昂領納入麾下,而是將其賜封與從來到這個世界後就一直忠心耿耿侍奉他的原將軍衛隊衛隊長康德拉。
雖然儀式還沒開始,但理查德還是能看出康德拉的興奮激動與忐忑,他微微一笑,哪怕是系統人物,在如此時刻也會失態。
由於諾德城內因爲時間的緣故還沒有建造教堂,利昂伯爵的冊封儀式便只能選在伊波利托宮內舉行,這場冊封儀式由理查德親自主持,途中還會讓樞機主教彼得·斯坎雷爾親自爲康德拉做彌撒,並塗上聖油。而參與者除了主角康德拉本人外,還有三位內閣成員與理查德的幾位直屬封臣。
爲了這場冊封儀式,康德拉脫下了陪伴他多年的精緻盔甲,換上了精美的長袍,這件長袍是用上號的布料製成的,上面用各種顏色的顏料染的五顏六色,並用金絲線縫製,雖然比起理查德在加冕時的裝束顯得寒酸,但也可以了。
在衆人的注視下,康德拉虔誠的跪在聖像前(這尊聖像是從紐倫堡運來的),彼得主教親自爲他做彌撒,在彌撒結束後,他莊重的接過身邊教士手中託舉的聖油瓶,並在康德拉的額頭上劃出一個十字。
等一切準備工作結束後,身着國王服飾的理查德站在半跪在地的康德拉身前,手中握着的國王佩劍輕輕抵在後者的脖頸上,鄭重的說道:“以諾德城的領主,所有溫斯特人的統治者,溫斯特王國至高無上的國王的名義,我將利昂城連同其附屬城鎮與村莊一同賜封與你……”
當理查德說完以後,康德拉強忍住內心的激動,同樣鄭重的宣誓道:“國王陛下,以上帝之名起誓,我願成爲您的利劍爲您而戰,成爲您的盾牌守衛您的領土,我將履行作爲封臣的神聖義務,維護王國的疆土,維護您的尊嚴與榮耀,絕不欺騙!”
聽言,理查德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他繼續說道:“我宣佈,從即刻起,你正式成爲溫斯特王國利昂伯國的領主。你將擁有屬於自己的紋章旗幟,你將帶領自己的軍隊捍衛你的國王,捍衛你的領土,你和你的家族將統治利昂領,並從此延續下去。”
理查德話音剛落,圍觀的衆人便發出陣陣掌聲與歡呼聲,在王國主要封臣的注視下,康德拉·盧希姆斯正式成爲了新王國的實地貴族。
……
轉眼間,國王加冕儀式就已經過去了一週,經過這一週的沉澱,諾德城市民們激動的心才逐漸冷卻下來,那些前來參加儀式的各國使臣也陸續返回國內。在利雅共和國的副議長離開之前,理查德接見過這位出身利雅城一個經商家族的中年男人,並聽取了他提出的請求,最後以利雅共和國的關稅讓步與貿易特權換取理查德的獨立保障。
也就是說,從合約簽訂以後,理查德將有義務保護這個弱小的島國,他的海軍同時也必須清理遊蕩在利雅共和國附近海域的海盜——距離理查德剿滅摩爾海盜團已經過去了七年,海盜也重新活躍在這片貿易線繁華的海域,而這些海盜正威脅着利雅共和國的安全。
這邊是一個弱小島國的悲哀,利雅共和國不僅沒有強大的陸軍,甚至連戰艦也沒有幾艘,在面對海盜進攻的情況下,只能逆來順受。
利雅共和國的副議長走後不久,拉瓦納財政總管道格拉斯也啓程踏上回國的路途,與他隨行的不僅有他本人的隨從及護送士兵,還有理查德派去提議兩國聯姻的使者。在外交總管招募出來之前,與他國進行外交活動明顯是不合適的,但理查德只是讓他的使者將他親手寫的信封交給斯蒂芬妮,相信斯蒂芬妮會做出合適的決定的。
對於拉瓦納王國,理查德也是有些複雜,之前他還是拉瓦納王國的護國公與庫班公爵,現在他正式加冕爲溫斯特王國的國王,在拉瓦納王國國內的領土自然會隨着他的獨立一同分裂出去,爲了避免因爲這件事造成兩國之間的矛盾,理查德才急着與斯蒂芬妮商議聯姻的事宜。
畢竟,若是溫斯特的國王也成爲拉瓦納的國王(女王的丈夫被稱爲國王),那麼就不會出現更多人不滿的情況了。
除了派出使者將信封交予斯蒂芬妮之外,理查德也一邊着手準備東征割據出去的烏里夫領,此時整個王國境內皆被白雪覆蓋,銀裝素裹,本不應該發動戰爭,但理查德憑藉着麾下士兵百分百支持他的依仗,也不管這不成文的戰爭法則,直接就率軍沿着寬闊的鋪石大道攻入烏里夫領,向恩斯克薩伯爵的居所霍溫尼堡挺進。
雖然在理查德軍進入烏里夫領後很快就有示警狼煙升起,但攝政的小恩斯克薩還是被打的手忙腳亂,驚慌失措,領內的士兵能動的基本都集結在霍溫尼堡內,那些徵召兵還躲在溫暖的家裡,對於理查德的到來一無所知——對他們來說,冬季就是休戰季,寒冬將會讓戰爭遠離。
由於軍中裝配着攻城火炮,理查德的攻勢很是順利,沿途遭遇的城鎮與村莊都在火炮的轟鳴聲中淪陷,那些爲了防範盜匪的簡易城牆在理查德軍的面前就如同紙糊的一樣,哪怕沒有裝備火炮,理查德還是能在短時間內攻陷她。
在戰爭重新爆發的第三天,理查德的軍旗就出現在霍溫尼堡守軍的視線中,那一面面猙獰的黃底黑色雙頭鷹旗(在加冕爲溫斯特國王后,理查德便將國旗改爲神聖羅馬帝國的旗幟)幾乎佔據了他們視線中的所有空間,以黑色調爲主的龐大軍隊帶來的強大壓迫感讓他們險些窒息。
而當敵情彙報到病情微略好轉的老恩斯克薩伯爵面前時,這位年老的伯爵當場嚇得再次昏厥,讓整個霍溫尼堡陷入第二次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