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左臣的堅持下,張起起最終還是帶着左臣去找範儒生。
結果範儒生非常遺憾的在張起起的慶幸中表示,他受了傷,如果給左司恢復了記憶的話,那麼拖油瓶調換命格這事情就必須緩,而這必須取其一。
左臣權衡了之下,最終還是選擇了先救拖油瓶這事情,他爸的事情還是在緩緩吧。
離開了範儒生房間的張起起臉上差點沒笑出花,惹的左臣有點不開心:“我爸不恢復記憶你就那麼開心?!”
張起起差點就想反射性的點頭了,然後猛地意識到這樣做有可能會遭受人道毀滅趕緊轉移話題:“哎,夏轍那事怎麼樣了?”
左臣輕哼一聲,也懶得管張起起轉移話題的問題,回答道:“他全都承認了,差點沒把我爸氣死。”
“還真的尼瑪有病啊!”
張起起震驚,左臣啞了半晌才繼續說道:“其實不必然吧,他也沒說爲什麼要對付你,恩,現在我爸也不關注這個,麻煩的就是許宗這件事情,我們怎麼問他都不肯把這個許宗的事情說出來,而且有些事情,比如說範叔叔的,我也不好告訴我爸給他細說。”
“那你說你爸氣的要死?!”在張起起的印象中,以左司的涵養和性格,應該不會出現氣的要死的這種狀況的吧?!
“夏轍跟着我爸二十年了,十五歲開始就跟在我爸身邊,兩個人再怎樣也是有兄弟情的,聽到這種情況再怎麼也氣不過。二十年就這麼背叛了他,你讓我爸怎麼想?”
張起起聽完摸着下巴嘖嘖感嘆一聲:“我還以爲你會說你爸從小看着夏轍長大……”接收到左臣的瞪視,張起起明智的把後面的話吞回了肚子裡。
“你小時候的確是夏轍把你送走的,至於原因他不肯說我們也問不出,還有兩年前我失去神智,那個冒牌貨過來冒充我,就是夏轍暗中相助,他纔會那麼輕易的混進了聖瑞安,至於夏轍爲什麼會知道這件事情,我相信應該是你口中的那個許宗,說實話起起,你是不是有事情瞞着我?!你口中的那個許宗聽能耐挺大,他到底是誰?!”
張起起恍然,許宗這事情張起起沒對左臣說過,具體情況他也不知道,但是當初許銀見張起起的時候他也知道許銀的身份,不過許宗這事情,他還真沒聽張起起有提起過,粗略估計是跟在暗處跟張起起較勁的一個人。
同樣是姓許,他十分懷疑許銀和許宗是一夥的。
從某種情況上來說——他猜的也沒錯!
張起起嚴肅的想了想,然後斷定左臣智商比自己高,應該能更好的理清這種事情,就果斷告訴左臣了:“許宗就是許銀的家族之人,像是詹家那種的性質,不過許宗成了他們許家的叛徒,所以許宗纔會一直跟我們作對。”
“……我們?!”左臣狐疑的看着張起起,張起起菊花一緊:“你不是知道麼,我和許銀認識,許宗對付他自然還要對付我,我這種就是典型的躺着也中槍……”
“你不說我還不覺得。”左臣忽然饒有興趣的盯着張起起:“怎麼說呢,你跟你小時候差距還是有點大的,現在真是越來越……”左臣憂鬱了下,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詞語來形容張起起,想了半天,緩緩的吐出一個:“MAN!”
張起起:“……”
“難道你離開的那段時間就認識了這麼多亂七八糟又奇怪的人?!就算是你跟着艾柳的時候我也沒這麼覺得啊,進了醫院你就越來越怪了……”說到這裡左臣猛地一個停頓,半晌有些恍然道:“是我失誤了,進了精神病院的人怎麼可能精神是正常的,難怪了!”左臣一邊感嘆一邊點頭,張起起聽的只想呸他一臉,拐彎抹角的罵她神經病以爲自己聽不粗來嗎?!禽獸!!
兩人正在一邊拌嘴之時,那邊左司突然過來了,看見左臣和張起起在一起徵了一怔,然後出聲喚道:“臣兒。”
左臣應聲望去,張起起聞言卻虎軀一震,然後捏着嗓子抖着嗓音嗲到極點的喚了一聲:“臣兒~~!”
剛一叫完就收到了來自左臣和左司的北極般寒冷的眼神,張起起立刻低頭裝死。
左司走過來,略帶深意的看了一眼張起起,接着纔對左臣道:“你問的事情問出來了沒有?!”
左臣點點頭,“爸,我老實問你,你急着恢復記憶嗎?”
左司果然如同左臣說的一樣笑笑:“我倒是不急,因爲我覺得以前的記憶估計也沒什麼重要的。”
左臣聞言皺了皺眉頭,彷彿有些不高興:“爸,萬一你失去的恰恰是你最重要的呢?!”
左司頓了頓,然後看着他:“難道是你打算篡位瞭然後被我發現了?!”
左臣:“……”
張起起:“……”帝皇好偉大的遠見。
“爸,別說這種話。”左臣不悅的抿抿嘴脣,左司笑了笑:“我開玩笑的,反正位置以後都是你的,我相信你也不會急於這一時。”
張起起:“……”帝皇這玩笑開的,真是心大啊。
“嗯,對了,你能不能離開一下,我想和她單獨談一些事情。”
左司突然說出這句話,張起起立刻點頭熱情應聲:“好的好的我這就走你們慢慢聊……”話剛一說完擡頭看見左臣臉色有些不對,古怪的盯着他爸:“你和她有什麼好聊的?!等你恢復記憶了有的是聊天的興趣。”
張起起:“……”擦,原來是和她聊啊,尼瑪這時候帝皇能和她聊什麼?!泡妞三十六計?!
“不用管,你離開一下就行了,我又不會吞了她。”左司聞言笑容略有收斂,左臣若有所思的看了他爸一眼,不過面上並沒有對張起起的擔心,最後點頭道:“好吧。”然後就離開了。
張起起遠目左臣的離去,然後回頭看着左司諱莫如深的盯着她,感覺這菊花真是一緊的都快脫線了。
雖然不是第一次和左司相處,但是以往左司都和她像是陌生人的狀態,也不像現在這樣尷尬啊。
再看左司這張臉,真是越看——越TM好看,張起起感覺口腔內分泌速度都加快了!
“他們說我以前收養過你?”左司突然輕飄飄的開口,張起起一愣,“啊”了一聲,下意識的挺直腰板嚴肅道:“據他們說好像是這樣……不過帝皇,謠言可畏啊!”
左司:“……”瞄了一眼張起起,淡笑道:“有趣。”
張起起:“……”趣,趣……她還是不說髒話了。
“我也開門見山吧。”左司將手背在身後,再次開口:“老實說你各方面都不錯,可就是各方面都比不上左臣,嗯,性格上更不合適。”
張起起:“……”好殘忍的真相,當然,殘忍的是帝皇居然說她沒有一樣比得上左臣的,尼瑪好歹泡過的妞比他多好麼!!
等了半天,不見左司有其他任何表示,張起起有些懵了:“沒了?!”
左司更意外:“你覺得還有?!”他以爲他話已經說的夠直白了。
“按照常規套路,您說完這些話不是應該甩我一臉支票麼?!我都準備好接受了!”
左司:“……”
左司眼神更加複雜了,半晌盯着張起起默默的問:“你很缺錢?!”
張起起認真想了想:“除開我爸他的話,我的確很窮……”身上連自己的卡都木有。
“……我也沒覺得你爸虐待過你。”
“……”他虐待的時候你又看不見。
這次談話最終無疾而終,左司憂鬱而去,張起起更加憂鬱,說左司小氣吧,對方本來就沒那層意思,若說左司真的支票甩她一臉——她要接受了左臣會不會打死自己?!
見到左司一走,左臣立刻過來打探情況,看着張起起好奇問道:“我爸對你說了什麼?!怎麼好像很不愉快的樣子?!”
張起起望着他滿臉複雜:“就是談話過程中某些事情沒有達成一致。”
“什麼事情?!”
“就是他可能估計認爲我經常和你在一起混有點降低你檔次,然後準備讓我注意注意,我以爲他會甩我一臉支票,結果他根本沒那意思——我都準備好接受了!”
左臣的聲音驀然變的陰側側的:“你確定他要給你真的想接受?!”
張起起認真看他:“我要是接受了你會怎麼樣?!”
“不怎麼樣,記得分我一半就行了。”
張起起:“……”臥槽,還說不是禽獸?!
時間就這麼過去了,到了晚上的時候,張起起去費盡心思做拖油瓶的思想工作,跟他說調換命格就是治病的問題,結果火離這丫抽瘋非得和拖油瓶一起睡,雖然對方是個精神病,但張起起也只能憂鬱退去,萬一他丫記住了什麼話說出去還是完蛋——可是別人不會信怎麼辦?!
想到這點的張起起決定先做通思想工作再說,結果因爲帶着秤砣張起起當時隨性一放,從來沒有把秤砣擺放在這些地方的張起起沒有想到秤砣的破壞力——硬生生的把牀砸毀了。
然後那天晚上褚艾在提心吊膽中和一神經病還有一單蠢兒童度過了一晚上,從此他對張起起的仇恨又刷新到了一個新的高度。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