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身上的傷處理一下!”在掛掉電話的前一秒,他又補充了這麼一句。
就在陳文茜有點不知道所措的時候,樓下跑上來了一箇中年婦人。
這個中年婦人,陳文茜認得,她是陳文茜的管家,也是一個吸血鬼,她叫張嬸,不管何立到哪裡,都會把她帶上。
剛剛何立那樣把陳文茜拽回來,到了樓上,動靜那麼大,張嬸能想像得到陳文茜會很慘,可是沒有想到那麼慘。
因爲自己實在是太狼狽了,看到張嬸,陳文茜反而很不好意思,嘴脣動了動,實在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
邁開腳,想離開,這個樣子,在張嬸面前,實在是……
“文茜小姐!”張嬸扶着陳文茜,攔着她,“你現在這個樣子,要去哪裡呢?跟我來吧!”
陳文茜和何立,一路走過來,她是有親眼看到的。
對於陳文茜以前做得事,張嬸也是看到,她也是很氣憤,狠不得一口咬死她。
可是她也明白,她家主人是不會讓她死的。
張嬸說完,就扶着陳文茜走向最東邊的房間。
不管陳文茜願意不願意,她還是被張嬸弄到了東邊的房間。
把文茜扶在牀上坐下,轉身進洗手間,弄來了一盆熱水。
張嬸在動手拉陳文茜身上的被子時,陳文茜本能地捂住了。
被子裡邊的她,是光果着的,在別人的面前光果着身子,她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好意思。
“文茜小姐,你羞什麼呢?”張嬸的語氣有些冷。
都那樣了,她還害什麼羞。
шωш★ Tтkд n★ C ○
張嬸說完,就一把把陳文茜身上的被子扯掉。
張嬸暗暗抽了一口氣。
沒有想到,陳文茜身上的傷,比剛剛看上去還要嚴重。
把熱水中的熱毛巾擰乾,清理了一下陳文茜臉上,身上的血。
張嬸就開始給陳文茜上藥。
瞅着的陳文茜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張嬸暗暗地嘆息了一下。
看來,她的主人,並沒有放得下。
如果他真的放下了陳文茜,他又怎麼把她傷得那麼厲害。
所謂恨有多深,愛就有多深。
他的恨,就是他的愛。
“唉!”張嬸嘆息了一句,瞅着陳文茜的目光,不再是那麼冷。
這兩人呀!到底是苦。
這陳文茜明明早就愛上了何立,卻不知道自己愛了,到了不可挽回來時候,才發現自己愛上。
而她家主人……
張嬸又搖搖頭,感情的事,終究是當事者迷,旁觀者清呀。
旁人再清楚,也是幫不上忙的。
她只是希望,最後結局,何立不要再受到傷害。
那孩子的感情路,怎麼就走得那麼艱難呢!
幫陳文茜弄好了傷口以後,就讓她躺着休息,並說了,現在她不能離開這個房間。
陳文茜倒也乖乖點頭。
她現在是何立的妻子,沒有何立的允許,是不能到處跑。
何立一定不願意見到她,不用張嬸吩咐,她也不會走出這房間的半步。
雖然一直躺在在牀上,但是根本無法入眠。
除了腦裡,全都是剛剛的畫面,還有身上的痛。
全身的痛楚,根本讓她無法入眠。
何立出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等他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白天了。
陳毓航的婚禮已經結束,在A市也沒有什麼事,回來時,他就吩咐張步訂飛機票,回Z市。
“訂飛機票?”張叔很是驚訝。
他們是吸血鬼,用得着飛機票這種東西嗎?
“讓你訂你就訂!”張嬸碰了一下張叔,並看一眼樓上。
“哦,好,馬上訂!”張叔連連點頭。
他都忘了,陳文茜是人,她要回Z市,是要坐飛機的。
在張叔點頭的時候,何立就已經往樓上去。
“唉!”何立走在上樓的樓梯時,聽到張嬸的嘆息聲。
“老婆子,你嘆什麼氣?”張叔不解的聲音傳來。
“那個陳文茜,現在身上的傷那麼嚴重,能去做飛機嗎?”
“她那個人,那麼壞,不能做也得做,我們管她幹嘛?”
“你說的是,是應該給點苦頭給她吃。”
“砰!”樓上一陣重重的關門聲,把樓下小聲說話的張嬸和張叔嚇了一跳。
張叔瞅了一眼樓上,臉上有些些懊惱,“主人最不喜歡我們在背後亂議論了,不和你這個老婆了說了,我去訂機票。”
“我覺得!”張嬸的眼睛一直瞅着樓上,“你可能不用訂機票了!”
就在張嬸說話的時候,樓上有開門聲傳來。
張嬸微微地挑了一下眉。
“嗯,那個會議,我會親自去主持!”何立一邊講電話,一邊從樓上下來。
“張叔,機票今天暫時不用訂,分公司裡有幾個重要的會議,我需要過去開!”在經過張叔時,何立對他道。
話落,何立人已經走出前廳。
不一會,聽到汽車引擎的聲音傳來,何立出門了。
“老婆子,你好神呀,居然知道公司會有重要的會議!”張叔衝着張嬸道。
張嬸淡淡地一笑,沒再理張叔,而是到廚房忙去了。
樓上的陳文茜,應該餓了吧,她得煮些東西送上去。
那天的事,已經過去了三天。
這三天來,陳文茜沒有出過那間房子。
而何立也三天沒有回來,他一直在分公司裡忙,休息的時候,也是在公司休息。
雖然身上的傷,還是隱隱有些作疼,不過已經好很多了。
這一天,剛吃過早點,張嬸就讓陳文茜收拾收拾,他們要回Z市。
聽到Z市的時候,陳文茜怔在那。
離開Z市太久了,冷不丁地讓她回Z市,她還沒有反映過來。
“好!”反映過來的陳文茜有一些些的激動。
三年多前,離開Z市的時候,她以爲,這一輩子,她再也沒有機會回Z市了。
到了樓上不到一分鐘,陳文茜就下來。
“你怎麼又下來了?”張嬸不解地看着陳文茜。
“張嬸,我好了!”陳文茜的手裡,只有那一個用魯班鎖鎖着的木盒子,然後再也沒有其它東西了。
“好了?其它東西呢?”張嬸盯着手裡只有那木盒子的手。
她的東西,這幾天,張嬸已經去她先前住的公寓取起來。
“以前的那些,我不要了!”以前的一切,她真的想掉了。
只是,不知道老天會不會如她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