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簡情一臉的訕意,“可能好事要來了,所以這兩天的情緒有些起伏!”
“要來好事了?”陳毓航心中暗暗算了一下日子,確實是在這幾天了。
簡情睡下後,陳毓航便從起來,走出房間。
從房間走出來的陳毓航,一雙黑色的眼眸,早已撤下柔情。
冷且冽的眸光,淡淡地瞥了一圈氧吧的四周。
簡情的情緒起伏很大,除是因爲準備來好老事,他怕有其它的東西。
搜索了一翻,這氧吧中,除了林聰,其它的都是活人。
陳毓航返回他和簡情房間外的觀景臺邊上,靜靜地站在那,臉上什麼情緒都沒有,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接着下來,事情比簡情想像得要重。
她的心煩氣燥總沒有降下去。
甚至,她覺得,她好像突然有點討厭陳毓航。
之前,早已對他那張駭人的面容習慣了的心,也習慣不了。
現在她睡覺,還要求陳毓航把面具戴上。
陳毓航在網上查了,知道女人在差不多來好事前幾天,情緒確實是不很不好。
不管簡情怎麼樣,他都耐心地讓着她。
好事來的當天,簡情的心情煩到了極點。
晚上,陳毓航洗完澡,像往常那樣,躺在簡情的身側,伸手環上她的腰。
“不要碰我!”陳毓航的手剛觸到簡情,簡情馬上就把陳毓航的手撥開。
“怎麼了?”陳毓航眉心輕蹙,把簡情轉向自己。
“不是說讓你戴面具嗎?”被陳毓航扭過來的簡情,看到沒有戴面具的陳毓航,心情更加是煩燥。
“情兒,戴着面具睡覺不舒服!”
“你不舒服,我還不舒服呢?”簡情心中的怒火,並沒有降下的意思,反而越來越旺,與是……
“我不想見到你,你自己去開另外一間房!”
“情兒!”
“你不去,我去!”說着,簡情起身。
“好,我去!”看到簡情起身,陳毓航急忙起來。
陳毓航從房間出來,在隔壁又開了一間房。
簡情的這個經期綜合症,反應的有些大,他尋思着,回到Z市內,要到簡情到高璃那看看。夜越來越深,陳毓航放下不下簡情,就偷偷地回房去看看簡情。
回到房間,卻發現簡情沒有睡。
她抱着手機,窩在被子裡,不知道她在看什麼,很是專注,以至於陳毓航走近,她都沒有察覺。
陳毓航悄悄地彎身垂臉,再擡頭是,陳毓航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他轉身就從房間裡退出。
下來的幾天,因爲好事來了的簡情,仍然是心情煩燥。
陳毓航卻也沒有陪她,他一直在忙,忙到很晚,然後到他另外開的那間房間休息。
“爺爺,您和奶奶吵架了嗎?”這幾天,陳毓航的臉色很臭,陳文茜被訓了幾天,到了最後,她情不自禁部陳毓航。
“雖然現在不在德信,但是現在也是你的工作時間!錯了,重新弄過一份!”陳毓航把一份文件扔到陳文茜身上。
陳文茜沒敢再做聲,撿起掉到地上的文件,馬上去重弄。
在離去之前,她回身垂了一下目。
看來,陳毓航和簡情真的是在吵架了。
簡情把手機往牀上一扔,她臉上,仍舊盈滿了戾氣。
不行,再在這裡呆下去,她覺得她遲早都是瘋掉。
起身走出房間,就往陳毓航的臨時辦公室走去。
簡情到達陳毓航辦公室門口時,陳文茜剛好從門內走出來,看到簡情,陳文茜急忙和簡情打招呼,“奶奶,您來看爺爺?可是很不巧,現在爺爺並不在裡面!”
在簡情到來之前的幾分鐘,陳毓航因爲心裡煩悶,就出去透透氣。
陳毓航不在,簡情便道了聲謝謝,就轉身走人。
“奶奶,您找奶奶有事嗎?”陳文茜叫住簡情。
“我剛剛好像是看到他往竹林的方向去了!”沒等簡情回話,陳文茜又馬上道。
“嗯!”簡情扭頭對陳文茜點點頭,表示感謝。
簡情本來並不打算去竹林,可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人就不知不覺地走向竹林。
這竹林和氧吧緊挨在一起的景區,雖然不大,可是裡面很有詩意。
竹林裡邊,健有好多個同樣是用竹子建成的小屋,那些小屋,其實就是一間間茶室,茶室裡邊,還有人彈古箏。
不過,每一間茶室彈古箏的時間都不一樣,這樣,就不會造成一片混亂。
琴聲一道就好,多了就成了噪音。
這裡的主人,就是靠茶水費掙錢,當然,這裡的一杯茶,可不便宜,不是一般人就能喝得了。
竹林,竹子做的小屋,茗茶,古琴聲,清新的空氣。
這真是一副古代畫風的美景。
踏進這竹林,心情一直在煩悶的簡情,都覺得舒心了很多。
難怪陳毓航會來這裡,這裡果然是好地方。
悠揚的古箏曲傳來,那是讓人百聽不厭的高山流水。
剛走了沒步,簡情就被一個身影吸引住了。
又是那個女子,那天那個和陳毓航有着一樣香味的女子。
從簡情的角度,只看到那女子的半個背影,她就端坐在一間小屋裡,她坐在那裡撫琴。
一襲白衣,頭上青絲垂至腰間。
這般美景,這般美女,讓簡情一度以爲,自己是不是穿越了。
在踏進這個竹林,就是穿越到了古代的某一個地方。
急忙回頭,視線迅速地在竹林外掃了一週,輕輕撫上心口,還好,她並沒有穿越。
那個美人,勾住了簡情身上所有的好奇細胞,她擡腳朝那小屋而去,她要到那裡茗茶。
才走了幾步,簡情的人就定住了,她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小屋內還是像她剛剛看到的那樣。
在女子的正前方,坐着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喝着茶,目光一直落那個撫琴的女子身上。
男人的目光,柔和深情,盯着那女子,半秒都不捨得離開那女子。
從簡情的方向看上去,男人只留給她一張側臉。
只是這樣,儘管只是一張側臉,可是那張臉,就算化成灰,簡情都認得。
因爲那個人叫做陳毓航,她心裡的每一個空隙都被他埋滿的陳毓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