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越長,他的臉色就越陰沉。
“砰!”浴室的門,突然就被人從外邊,用蠻力拉開。
而門內的簡情,顯然是早已洗好,她就在門邊不遠的地方,雙手不停地絞在一起。
臉上的表情,很是緊張。
門突然這樣被陳毓航拉開,簡情的臉色,一下子從緊張變成了蒼白。
她急忙轉身面向盥洗臺,“牙,牙刷呢?”簡情的語氣很是慌亂,其實牙刷就在她的身前。
看到簡情這個樣子,陳毓航的心頭一緊,語氣暗沉,“一分鐘馬上給我出來!”
不到一分鐘,簡情就從房間裡出來了。
陳毓航就半靠在牀頭上。
他就坐在那,像個帝皇一樣,看着簡情戰戰兢兢地上牀。
簡情還沒有完全上到牀上,陳毓航一個彎腰,就把簡情拎上來。
正在上牀的簡情,突然覺得身體一輕,然後人就埋進了柔軟的大牀上。
天旋地轉之間,只覺得身上一重,陳毓航就欺在了她的身上。
剛對上陳毓航那雙暗紅的眼眸,簡情本能地閉上了眼睛,除了閉眼,還把嘴脣緊緊地抿在一起,牙咬上下脣。
做完這一系列動作,簡情就在那等。
等待一場慘烈的歡~愛。
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分鐘。
簡情有些疑惑,身上,除了一直都有的神經痛以外,身上爲什麼沒有其它痛楚。
爲什麼會這樣,明明身上的重壓還在的。
簡情緩緩的睜開眼。
“滾!”簡情的眼睛才睜開,人就被人拽下了牀。
這還沒完,剛被拽下牀的她,很快就發現,她人已經到了房間的門外。
“砰!”身後的關門聲,把簡情嚇了一跳。
她被陳毓航趕出來了。
身上只有一件睡衣,腳下連鞋也沒來。
簡情動了動腳趾,擡頭有些茫然地看了一下過道。
這大晚上的,她身上又什麼都沒有,哪裡也不能去。
把簡情趕出房間,陳毓航就憤憤地上了牀,靠在那閉眼休息。
半響,他纔拿過手機,撥了一個號。
“簡小姐!”就在簡情有些無措的時候,黃安生來了,“我帶您到您的房間!”
進了房間,簡情爬上牀,直接就癱在那。
剛躺下來的簡情,倏地又坐了起來,眼睛一直看着牀前。
那裡,就站着一個修長的人影。
簡情看着面前的人,喉嚨就像被卡住了一樣,想說話,卻不知道說什麼。
他不是把她趕出來了麼,怎麼現在又在這裡?
“啊!”簡情突然低呼了一聲,因爲有一個明晃晃的東西正朝着她za過來。
那個明晃晃的東西,急忙地飛向簡情的臉。
眼看着就要砸到簡情的臉上,那東西卻在差不到碰到簡情的臉時,停了下來,掉落到牀上。
簡情低頭一看,那是一部手機,而且不是她的手機。
“以後你就用這部手機!”陳毓航淡漠的語氣傳來。
“哦!”簡情愣愣地應了一下。
話說完,陳毓航也不再多作逗留,轉身就往陽臺的方向走。
“你……”到了陽臺的陳毓航突然轉身,卻在說了一個你字後,就沒有再說下文。
稍稍地站了一會,陳毓航還是直接從陽臺一躍而下。
簡情低頭,把牀上的手機撿起來。
這是一個新手機,和陳毓航那個同款的,定製的。
簡情剛劃開手機的屏幕,電話就響了起來,把簡情好一頓嚇。
當看到來電是黃安生,心裡才悄悄寬下心。
黃安生在電話說,在普羅旺斯這幾天,簡情晚上不用陪陳毓航,只需要白天過去,幫他整理資料就好。
接着下來的這幾天,簡情白天到陳毓航的房間,幫他整理購地資料。
簡情沒有想到,在歐洲買地手續那麼複雜。
這三天來,陳毓航和黃安生忙前忙後,簡情除了整理一些文件以外,其實也幫不上什麼忙。
她大多時候,都很閒。
就如現在,陳毓航和黃安生在討論,地產的辦理手續。
這些東西,簡情聽着頭暈,她走到陽臺上,坐在陽臺的觀景椅上,跳望外邊的紫色海洋。
真美,普羅旺斯的薰衣草,怎麼看,感覺都不會膩。
輕風帶來的輕香,輕輕地沁入簡情的心田,一種說不出來的舒緩在體內蔓延。
薰衣草的香,把這些天來,簡情一些沉悶的心舒緩了不少。
又一陣風拂過,清淡的薰衣草香氣,再一次沁入心田。
簡情身心比剛剛還要舒暢。
“嗯!”簡情不禁閉上眼睛,張開雙臂,輕聲地哼了起來。
簡情貪婪地深吸了一口氣,才把眼睛睜開。
眼睛睜開,才記起,她現在是在什麼地方。
不知道,她剛剛的樣子,有沒有影響到室內工作的人。
簡情急忙扭頭看向室內。
室內沒有人,剛剛還一直在討厭的陳毓航和黃安生不見了。
他們什麼時候走了?
簡情急忙要起身,卻在那一刻,她就發現,陳毓航就站在陽臺的另外一頭。
眼睛就瞅着她。
眼神一貫的清冷。
看到簡情看向自己,陳毓航不發一言,走進房間。
簡情以爲陳毓航是進去忙,卻沒有想到,轉眼他就走出來了。
出來的時候,陳毓航的手中多出兩個杯子。
“喝吧!”陳毓航走來,坐在簡情的對面,並把手中的一杯咖啡,放到簡情的面前。
看着眼前的咖啡,簡情沒有馬上拿起來。
因爲陳毓航突然沒那麼兇了,她有些不習慣。
“怎麼,怕我放毒嗎?”陳毓航喝了一口咖啡,漫不經心地道。
“哦,不是!”簡情急忙端起咖啡。
陳毓航一直坐在對面,雖然他什麼也沒有做,可是簡情還是很精張。
身上的神經痛,有發作的跡象。
發覺到簡情的緊張,陳毓航的眼色猛地一沉。
自己又惹陳毓航不開心,簡情有些着急。
她急忙喝一口咖啡,並急忙找個話題,“手續都辦完了嗎?”
這是這些天來,簡情第一次主動和他說話,陳毓航暗沉的心,緩和了一些,他輕輕地呷了一口咖啡,“嗯!”
陳毓航的話落下後,簡情沒有接話,因爲她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