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汗水滑到臉上腐爛的肌肉時,“啊,啊!”陳毓航痛苦把頭也扣到了地上。
“扣,扣,扣!”一時間,陳毓航扣頭和痛苦的嗷叫混到了一起。
讓人聽着,既然懼怕又痛心。
看到陳毓航那麼痛苦,簡情心中對陳毓航的恐懼,慢慢地變成了痛心。
她暗暗地沉下一口氣,重新爬向陳毓航,“陳毓航,給!”簡情把自己的手,伸到陳毓航的面前。
“滾!”陳毓航咬着牙,用力地把簡情的手從自己的眼前撥開。
“陳毓航,你不要再忍了。”簡情沒有走開,她再次爬向陳毓航。
陳毓航突然扭頭對簡情張開大嘴。
看到陳毓航張着大嘴扭向自己,簡情沒有像剛纔那樣馬上尖叫,沒有馬上想逃。
她閉上眼睛,等陳毓航撲向自己。
現在簡情的樣子,有點像是視死如歸的樣子。
雖然是視死如歸,可是簡情的身體,卻也因爲害怕,有些瑟瑟發抖。
“吼!”簡情沒有等來陳毓航的人,只是等來了他的吼叫聲。
“砰!”在那怒吼聲後,就是一聲重重的關門聲。
聽到關門聲,簡情迅速地睜開眼。
她的身前早已沒有了陳毓航的身影。
“啊,啊!”雖然沒有了陳毓航的身影,可是仍然聽到他痛苦的唉叫。
只是聲音小了很多。
陳毓航去哪了?
他在哪裡?簡情開始尋找陳毓航的身影。
找了半天,簡情在洗手間找到了。
因爲洗手間的門是關着的,所以簡情看得到陳毓航的身影,可是卻聽到他痛苦的嗷叫,是從那裡摶出來的。
“砰,砰!”洗手間裡傳出來了一陣陣摔東西的聲響。
那一陣陣東西破碎的聲音,把簡情嚇的一愣一愣的。
隨着破碎的聲音越來越密,而陳毓航痛苦的聲音越來越重。
最後,簡情狠狠地吸了一口氣,
她一下子就從地上站起來,走向洗手間。
“陳毓航,陳毓航!”簡情到了洗手間的門前,沒多想就擡起手,拍門,“你開門,開門。”
洗手間裡的陳毓航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簡情的拍門聲,洗手間裡仍舊是東西破碎的聲音。
“陳毓航,你不要忍了!”簡情繼續拍門,繼續對門內的陳毓航大聲道。
“砰,砰!”迴應簡情的依然是東西的破碎聲。
“陳毓航,陳毓航!”
“砰,砰!”
……
連簡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洗手間的門外,喊了多少聲陳毓航陳毓航。
到了後來,簡情都喊累了,聲音也啞了。
“陳毓航!”聲音啞到,連簡情自己都聽不清楚了。
實在沒有力氣,簡情從門上滑到了地下。
只怕是陳毓航在裡面就算是痛苦死了,不會開門吧!
“啊!”就是簡情以爲陳毓航不會開門的時候,她面前的洗手間門卻突然間打開了。
“陳……唔!”簡情的陳字剛起,她的手就被陳毓航一把抓起。
看樣子,陳毓航是要把她拖進洗手間。
這一次,簡情倒也沒有反抗,就任由陳毓航拖她進去。
可是,陳毓航是把簡情的手拖進去,她的身體仍然是在洗手間的門外。
“唔!”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給簡情留下。
就在陳毓航把她的手拉進洗手間的那一瞬間,她只感到手上有一股鑽心的疼痛傳來。
接着下來手上的痛感,倒是越來越小了。
手上的痛感是小了,可是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了。
隨着體內的血液,流失的越來越多,簡情看前的東西都在不停的打轉。
轉着轉着,眼前就一黑,她什麼知覺也沒有了。
“砰!”簡情的身體摔倒了,摔進了洗手間。
“砰!”簡情摔倒到地上時,洗手間的陳毓航摔到地上了。
兩人同時沒有了知覺。
“常媽,常媽!”房間內的聲音,終於是停了下來,可是房間外的聲音還沒有。
從陳毓航痛苦嚎叫聲響起的時候,常媽就帶着幾個傭人,跑到了西二樓。
“常媽,裡邊沒有聲音了,也不知道少爺和少奶奶怎麼樣了?”小暄着急地道,臉上盡是擔憂之色。
聽到聲音停了下來,常媽沒有回答小暄的話,扭頭對着一個傭人道,“黃嫂,從我們上來到現在多長時間了?”
“常媽!”黃嫂道,“得有兩個多小時了!”
“嗯!”常媽點點頭。
“常媽,少奶奶她……”小暄看到常媽沒有回答她,她又道。
“沒事了,我們下去吧!”從聽到是兩個多小時,常媽的臉色就好了起來。
陳毓航的情況比以前越來越好了,他以前發作,沒有一兩天是過不去的。
在簡情剛進門,陳毓航也吸過簡情的血。
可是他也要一個晚上,才能安靜得下來。
看來,簡情真的不能離開這個家,她當初的阻攔是對的。
當初簡情在不吃不喝的時候,陳毓航就想趕簡情出門。
那個時候,常媽就極力的阻攔。
她知道,陳毓航看着是厭惡極了簡情,可是看着陳毓航長大的常媽又怎麼會看不出來,連陳毓航他自己不知道,他那是因爲心疼簡情。
看到她不吃不喝而心疼,想着簡情要從陳家出去了,看不到他了,應該就肯吃飯了。
可是常媽覺得,陳毓航和簡情兩個人這麼逃避下去也不是辦法。
而且簡情真的被陳毓航趕下山了,那她的弟弟怎麼辦。
到時候,簡情是從雲山下去了,可是,她將來爲了她弟弟的醫藥費奔波,就會比她在雲山更辛苦了。
所以,常媽就說,讓簡情下山,是太便宜她了。
她那麼可惡,還不留在山上好好折磨她。
陳毓航的情商雖然不是很高,可是智商卻不低。
常媽這麼一分析,陳毓航就沉默了,把常媽趕走。
陳毓航把常媽趕走了以後,陳毓航是沒有再讓簡情下山的意思,可是也沒見他有行動。
直到高璃說,簡情要是再這樣下去,就會死掉了。
陳毓航才跑到南樓。
就纔有了後來的事。
陳毓航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差不多亮了。
頭上強烈的餘痛,讓他的記憶沒有馬上恢復過來。
他皺着眉,很不適地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他的身體剛動,就立即僵在那裡了。
因爲,在他的面前,躺了着完全沒有意識的簡情,並且,並且她的身上還一絲不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