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高璃追了出來,“你這破屋的條件太差了,你讓我在這裡治人,治不好,是不是想砸我的招牌呀!”
陳毓航就像是沒有聽到高璃的聲音一樣,繼續往前走。
“砸了招牌,我沒飯開,我就搬到你這裡來住!”
陳毓航還是像沒有聽到,他走他的路。
“你也知道我的!”看到陳毓航的身影就要從後院裡消失,高璃又叫了起來,“我這個人離不了女人,到時候我可是天天帶女人回……”
“你敢!”高璃剛說到帶回女人回來,原本就要從後院裡消失的陳毓航,突然就來到了高璃的面前,他瞪着一雙足以把人凍僵的眼神,看着高璃。
看着陳毓航那雙讓人寒顫的眼色,高璃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雖然底氣不夠足,可是嘴上的語氣仍然在強撐着,“你敢讓我在這樣的條件下治人,我就敢帶人來!你要是不想我帶人來的話,最少要把她從這破屋移來!”
高璃的話落下後。
高璃在等陳毓航的回覆。
不僅高璃在等。
在場的所有人都在等陳毓航的回覆。
當然,有些人希望陳毓航說可以,有些人希望陳毓航說不可以。
可是,最後……
他們等來的卻是陳毓航的一個背影。
而且,這一次轉身,他不再是用走的,而是用閃的,人就在綠屋的門前消失了。
“高少爺……”陳毓航走了以後,衆人一至把主心骨放在了高璃的身上。
“你們都看着我幹嘛!”高璃沒好氣地道,“反正簡情是他陳毓航的女人,又不是我高璃的女人,他不關心,我就更操上不那份心了。”
“高少爺,那你現在給少奶奶治療吧!”劉叔在一旁道。
“治不了!”高璃乾脆一撂手,什麼也不管。
在綠屋這種地方,他高璃還真的沒辦法治,很容易就感染。
這怎麼辦呀!
衆人都有些心急。
現在的情況是。
陳毓航不允許簡情出陳宅,因爲條件簡陋,高璃也不願意給簡情治療,而陳毓航又沒有開口,簡情可以出綠屋。
被關進了綠屋的陳家太太,除了被帶離陳宅,還沒有過被放出來的先例。
所以,一時間,沒人敢提,把簡情搬出綠屋,搬到前院。
事態,就這麼僵在了那裡。
過了一些時間……
“高少爺,你快來救救少奶奶吧,她現在全身發抖,也開始說糊話了!”小暄着急的聲音,打破了平靜。
“啊!”小暄的前一句話剛落下,她突然間尖叫了起來。
衆人急忙把目光從高璃的身上,轉到小暄和簡情的方向。
只見一道人影,從他們的身前閃過。
那道人影很快地閃到高璃的面前。
人影就在高璃的面前等留了一秒,然後高璃就被那人拎了起來。
就在人影停留的這一秒。
衆人看清了來人。
來人不正是這個家的主人,陳毓航麼。
此時的他,兩隻手,一隻手拎着高璃,一隻手拎着簡情。
快速地向前院飛馳而去,朝着南樓的方向而去。
陳毓航出現得太突然了,而他拎着簡情和高璃走掉的舉動,也實在是出乎所有人意料。
“她做到了!”常媽看着陳毓航離去的方向,喃喃地道。
簡情是第一個成功從綠屋回到前院的女人,而且還是陳毓航帶出去的。
雖然方式有點粗暴,可是,畢竟是陳毓航親自過來的,不是嗎?
只是,少爺和少奶奶之間的心結,都要打開。
這恐怕不是一兩日的事呀!
“你還在這愣着幹嘛,還不快些跟上去照顧!”常媽衝着地,正坐在地上發愣的小暄道。
不過是一分鐘的時間,陳毓航拎着簡情和高璃已經來到南樓,來到簡情南樓的房間。
剛進到房間,陳毓航的兩隻手一甩。
右手的簡情,被他扔到了牀上,而左手的高璃,直接就讓他扔到了地上。
現在簡情,人都開始說糊話了,被陳毓航這麼扔到牀上,自然是沒有什麼反應。
可是被扔到地上的高璃,可就沒有那麼安靜了。
“陳毓航!”高璃從地上爬起,“我跟你說過,我最討厭被人這麼拎來拎去!”
想他也是一個人見人愛的翩翩公子,被陳毓航這麼一拎,形象完全都沒有了。
以後還怎麼在小暄暄她們面前,耍帥呀。
“喂!你!”高璃的聲音剛落,他又被陳毓航拎了起來。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高璃不停地划動着雙手,跟陳毓航表示抗議。
陳毓航並沒有理會高璃的抗議,直接把他丟到簡情的牀前,“不把她治好,我就馬上拆了你的招牌。”
“你都把她關綠屋,幹嘛還要治呀,我不治!”高璃雙手抱着自己,把頭扭到一邊,不理陳毓航。
“要不要招牌,隨你!”陳毓航仍然是什麼感情也沒有,他說完就要扭頭走。
“喂,你不是都把她扔進綠屋了嗎?幹嘛還要救她!”看到陳毓航要走,高璃追着問。
陳毓航回頭冷瞅了一眼高璃,然後不鹹不淡地道,“獵回來的物,讓它死太早了,就太便宜它了。”
話畢,陳毓航就跳上窗臺,然後從窗臺上一躍而下,人就不見了。
“獵物?!”高璃搖搖頭,他看着陳毓航消失的方向,輕聲道,“你陳毓航纔是獵物!”
高璃努力了兩天,簡情才醒過來。
“少奶奶,你終於醒了!”看到簡情醒過來,一直守在牀邊的小暄喜極而泣。
簡情睜開眼睛,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然後喃喃地道,“我怎麼還在這?”
在綠屋的時候,在沒有被陳毓航拎回南樓以前,雖然簡情已經陷入了半暈迷的狀態,可是她還是有一些意識的。
她知道,小暄跑出了綠屋。
在小暄跑出綠屋之後,沒過多久,這綠屋就進來人呀。
她原本以爲是小暄,正當她努力喊小暄的名字時。
她整個人,突然之間就讓人揪着衣服,拎了起來。
然後就是陳毓航的聲音。
是陳毓航那冷到骨頭時的聲音。
他在她的耳邊,狠狠地說,他還沒有玩夠,在他沒有玩夠之前,她不準死。
沒有資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