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一間酒店做得再好,最多,也就是讓我變成了一個富翁,可問題是,在即將到來的動亂年代,光做一個普通的富翁有用嗎?要知道,當隋朝崩分瓦解的時候,別說是長安或者洛陽城裡的富翁能有幾個倖存下來的,就算是那些擁兵自重的實權人物,也沒有多少能夠滋潤的活到大唐建立。
來到了這個時代,首先要做的就是保證自己豐衣食足,然後,才能夠去想其他的。再過一年不到,老舅怕是就得出事,到了那時候,難道本公子天天端着一個金飯碗喝西北風不成?
身爲穿越者,就應該有強烈的社會責任感和義務感,當然還必須要有創造感和存在感,嗯,存在感是靠刷出來的,身爲穿越者,本公子當然不會碌碌無爲,雖然智商或許達不到原本歷史上長孫無忌這樣頂級牛叉歷史人物的高度。但問題是,本公子卻擁有着比這個時代的人們多出一千多年的淵博知識,並且還能夠精確的知道歷史即將發生的過程。
有了這樣優厚的基礎和條件,再加上這麼一個風起雲涌的巨大舞臺,本公子要是幹不出啥子名堂,刷不出存在感,把我這位來自未來的優秀工作者,扶貧紅旗手,的大名拿萬鈞重錘給生生的砸在歷史長河的巨柱之上,實在是太對不起自個,對不起黨?呃,應該是對不起華夏列祖列宗,對不起那些對我寄託了殷切期盼和渴望的時空管理局的工作人員們。
相信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歷史上精明能幹到令人髮指的長孫無忌也隨着我的到來而交結班,串溜到其他的歷史時空去開創他的歷史和時代,相信就算是他穿越到未來三千年之後,憑着他的頭腦和手段,能夠混上銀河系地球聯盟委員會巨頭之一。
如果他穿越到原始社會,又或者是西蠻子地域,憑着他的智商水平和能力,整合出一個強權結構的社會政治體制出來應該也不是啥難事。
呃,好像我又走神了,嗯,現在本公子所需要做的就是掙本錢,掙到了足夠的本錢,自然是要做生意,不做生意,難道成天坑蒙拐騙敲詐勒索?那實在不該是本公子這樣的堂堂正人君子該乾的事,至少,既然有正當的賺錢方法,咱可犯不着故意去玩驚險刺激,那可是既掉腦袋又丟臉的事。
做生意,雖然在任何時代都會有困難,可咱有優勢。就憑我腦袋瓜子裡邊那些無數能夠讓人一夜暴富的點子和念頭,隨便甩一個出來,都肯定能夠讓本公子在短期之內成爲洛陽城的新富豪,現在唯一所欠缺的,就僅僅只是本錢罷了。
跟劉宏基和李世民做生意,這不光只是爲了掙錢,還爲了跟這兩個經常互插兩肋雙刀的兄弟夥拉近關係,爲日後的反叛大業打下一定的基礎。
如果我僅僅只是爲了在未來老舅被貶謫之後,保證俺和孃親還有妹子的生活,那麼,做一個普通的富翁,就可以滿足,但是,本公子可不僅僅只是想要守成。
想要讓自己比歷史上的長孫無忌還要活得更好,活得更滋潤,那麼,改變,可不光光只是做一個富翁就完成。更何況,我很瞭解自己是什麼樣的人,能不能夠在政治上,達到歷史上的長孫無忌的高度,這還真不好說。
但是並不代表我就會放棄,咱可是來自未來的人,擁有着超過這個時代一千多年曆史的知識和頭腦,就算是未來,咱當不上一代名相,也要成爲一代名人。
而且我也不可能現像歷史所發生的那樣,最終讓自己的外甥和他媳婦給收拾到最後落各自盡而亡的下場。
“哥您是想要拿這些錢帛來做商賈之事?”妹子不禁瞪圓了眼睛珠子。
“嗯,怎麼,覺得不行嗎?”我一面喝着稀粥,一面笑問道。
“哥您可是士人,從小到大,怕是買東西,都沒親自談過價吧,您去做生意……”妹子有些結巴了起來。“您就不怕讓那些商賈之徒可騙了不成?”
本公子充滿自信地一笑,揚了揚眉頭:“好妹子,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爲兄我雖然過去五穀不分,四肢不勤,可問題是你兄長我有着一顆機靈聰慧的頭腦,舉一反三的敏銳思維,就憑爲兄憑着幾柄扇子,硬生生給忽悠出這麼多錢。你覺得呢?”
“哥,那還不是因爲您字寫得好,還受了天子還有歐陽詢和虞世基這二位我朝書法大家的贊喻,方纔能夠賣得出去,不然,您覺得誰會拿這麼多錢去買一柄本錢怕是不超過兩貫五的摺扇?”妹子的腦瓜子也不笨,至少分析得很精確。
“那是自然,可這就有了一個前題,爲兄能寫,會寫,寫出來的東西讓人喜歡吹捧,好妹妹,你重新回頭再想一遍,爲兄這摺扇,什麼時候纔開始賣的?”我笑眯眯地衝妹子微微頷首道。
這丫頭眼珠子一轉,已然明悟,眼中的光彩也不禁又多了幾分,但是臉上的表情仍舊顯得有些吃驚。“哥,莫非你一開始就能夠料到這一步?”
“爲兄雖然沒有全料對,但是至少,也能夠估摸個七八成,如若爲兄我連這點手段也沒有,又怎麼可能去說服舅父?”嗯,這麥粥的味道實在是不錯,至少比那後世常年喝的那白米粥要多上一股子甜香味兒。
妹子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可是兄長,您售賣摺扇,那是因爲您的書法和才華,這可跟做生意不一樣,難道兄長您想要跟那些商賈之徒一般錙銖必較。”
“怎麼可能,爲兄我好歹也是堂堂大將軍的嗣子,勳貴之後,如今更是咱們大隋朝的書法新貴,焉能去大街上跟人討價還價?”嗯,那樣做,也實在是太丟臉了,本公子好歹也是有身份的勳貴之後,再這個很計較出身的時代,本公子真要自己提着一個賣菜籃子在街邊跟那些個小商小販在那唾沫橫飛的耍嘴皮子,怕就算是本公子臉皮厚扛得住,可舅父和孃親也非得收拾俺不可。
“好妹子,莫非你以爲,做生意,就該讓爲兄我挽衣撈袖的跟那些小商小販一般耍嘴皮子自賣自誇不成?”白了這丫頭一眼,悻悻地道。
“呃……可小妹實在是想不出,就憑哥哥您掙下的這點錢帛,能夠做甚子大生意。”妹子很傷腦筋的捂着額頭,很替俺這個兄長着想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