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世民則是十發至少九中,待最後一箭射出之後,李世民把硬弓扔給身邊的家將放聲大笑起來。“三弟,這回可是你輸了,明日可得借你的菊花聰給爲兄試乘一日。”
“放心吧,小弟說話算話,願賭服輸。”李玄霸悻悻地將弓扔在一旁,眼珠一轉,一副笑眯眯地模樣。“二哥,咱們再來賭一次如何?”
“你想賭什麼?”李世民很是意氣風發地道。
“咱哥倆來比劃拳腳,誰輸了,就請對方上全聚德吃上一頓好的如何?”李玄霸磨拳擦掌一臉期待地道。那模樣,很是渴望揍自己二哥一番以解心頭輸了箭術的鬱悶之情。
聽到了這話,李世民當即白眼一翻:“你的拳腳功夫,爲兄是自愧不如,這可不能來賭,你跟你三姐比還差不多。要不,跟爲兄比比誰的詩作得好如何?怎麼莫不是三郎不敢與爲兄較量?”李世民一臉壞笑地道。
看得本公子連連搖頭,這傢伙還真是夠無恥的,這麼忽悠自己老弟,實在是讓人無語。
“哼,我豈會怕你。”李玄霸最是受不得激將,當即兩眼一翻就你答應下來。
這個時候我就感覺到身後邊瑤光妹子輕輕推了推我。本公子無奈,只得收拾起看戲的心情走進了中院的練武場。
“二位賢弟的興致夠高的,居然在這裡打賭玩耍?”本公子一步當先而行朝着這哥倆打了聲招呼,而緊隨其後進了練武場的瑤光妹子一臉無奈地瞪了自家二哥一眼,這才衝李玄霸道:“你這笨蛋,怎麼老喜歡拿自己的短處去跟人拼個輸贏?”
“三姐,小弟的詩賦這些日子可是大有長進,這還是你自己說的。”李玄霸看到了瑤光妹子出場,趕緊賠笑道。
“你那長進,就相當於是一加一,最多也就是等於二,可你二哥怎麼也得是十,怎麼可能贏得了。”瑤光妹子很是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擡起了手在他腦門輕釦嗔道。
聽到了瑤光妹子的這個比喻,本公子和李世民差點笑破肚皮,恰當,實在是太恰當了,看到李玄霸一副灰頭土臉挨訓的模樣,實在是令人感覺心情愉快。
“賢弟你該不會是太無聊了吧?居然在這捉弄自家三弟。”揉了揉笑得發疼的肚子,本公子拍了拍李世民的肩膀衝這傢伙低聲問道。
“嘿嘿,玄霸這小子弄了一匹好馬,讓他借小弟兩天過過癮,不想這小子居然不願答應,小弟這纔不得不出此下策,嘿嘿,反正也就是玩玩。”李世民臉皮的厚度已經接近登峰造極的地步,被人當面揭穿也絲毫不以爲恥,反而一臉得意的賤笑悄聲道。
“對了賢弟,我記得玄霸也訂了親的是吧?”我懶得理會這傢伙的險惡用心,突然想到了一個自己頗爲關切的問題。準定旁敲側擊一番。
“嗯,是和北周蜀國公尉遲迥之曾孫女訂的親,如今這小子也已經要十七,也是該成親的時候了。”李世民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那被瑤光妹子訓得灰頭土臉的李玄霸笑道。
“也是,對了賢弟,成親之後,什麼時候回晉陽?”
“這個……大概也就是半月之期,就得起程。家父已經多次催促小弟回去了。”李世民頗有些無奈地道。說到了這,李世民轉過了身來朝着我深施一禮。“到時候,世民不在長安,就要勞煩兄臺多多看看家母還有無垢了。”
聽到了這話,本公子不由得一喜。“你是說你不準備帶我妹子和你一同奔赴晉陽?”
李世民肯定地點了點頭嘆道:“這是自然,晉陽如今乃四戰之地,小弟此去,也要沙場率軍征戰,無垢若去,有個萬一,小弟可是百死莫贖,還不如讓無垢留下,在此陪伴我孃親。”
我亦不由得鬆了口氣,畢竟是俺妹子,對她的安危我自己也是牽掛,若是李世民想帶我妹子去晉陽,本公子自然會舌綻蓮花,設法讓這傢伙改變心意,讓我妹子留下。
倒不想李世民竟會如此想法,看來,妹子跟着這個疼她惜她的夫君,算是跟對了人了。
“放心吧,有我長孫無忌在,無人可擾唐國公府。”我拍了拍這傢伙的肩膀之後笑道。“賢弟若去到時候,爲兄有好東西相贈。”
李世民不由得兩眼一亮:“兄臺欲贈小弟何物?”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可不是說的時候。”看到這傢伙的表情,本公子放聲笑道,憋不死你。
剛回到了府裡,老管家李僉就趕來稟報,雲嵐剛剛從那交趾趕了回業,正在府中等我回來。本公子不由得一喜,早就收到了從交趾傳來的鴿信,說是雲嵐要回來述職來着,結果一等,就過去了近四個月的功夫。
足可以見人走路與鳥飛翔有多大的差別,可惜這個時代沒有鈦合金,也沒有鋁合金,不可能建造出天空翱翔的飛機來讓本公子花上兩個小時竄去交趾,嗯,就算是這個時代有人跳出來聲明自己已經造出了飛機,本公子絕對會第一時間派出無當飛軍去把這丫的抓捕過來嚴刑拷打,逼問出這傢伙的QQ號和微信,以確定這貨是不是從我所穿越的時空穿越過來的。
進了書房,就看到了高大魁梧,一身黝黑得猶如非洲土著一般的雲嵐正等候在書房門口,跟相熟悉的侍衛正在那吹牛打屁,在這傢伙的話裡邊,交趾一帶的本地妞全都黑漆漆的如同一塊塊的黑炭團。
而漢家的女子要比那些本地黑妞懂得保養多了,大多數都不那麼黑,甚至還有幾個漢家的女子膚白勝屯。他如今就在交趾那裡已經相中了一房妾室,在回來之前一個月剛剛接進了家門。
雖然長的不怎麼好看,可是勝在白,跟那些本地妞一比起來,直接就像是在一堆煤球裡邊扔進了一個雪球那般顯眼。
“……兄弟你要是口味重,哥給你介紹倆黑妞咋樣?”正聽得很是哭笑不得的本公子差點一頭撞在院牆上,靠了,這傢伙居然連重口味這個形容詞也學會了,幸好是咱手底下調教出來的人,不然能說出這樣形容詞的人不是二十一世紀優秀腐妞腐男纔怪。
這個時候,正聽得無比神往的那名侍衛總算是看到了本公子的身影,嚇得站得筆直,背對着我的雲嵐仍舊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還拍了拍這傢伙的肩膀。“咋的老弟?被黑妞嚇壞了,放心吧,那些本地的土妞黑是黑了點,但是也有長得俊俏的,跟朵黑牡,牡……嘿嘿嘿,公子您來啦。”
“怎麼,我說雲嵐你是不是改行當媒婆了?”本公子陰笑着湊到了近前,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這個曬成黑炭的主。
雲嵐額角上的汗瞬間唰的就下來了,擠出了一個猥瑣討好的笑容:“公子您別說笑了,就俺老雲這副模樣,當媒婆那哪成?小的奉命從交趾回還,參見公子。”
面目猙獰,臉黑如炭,別說當媒婆,怕是幾百米外的人都能夠從他那魁梧如同鐵塔的身軀分辨他的性別,幾十裡外的狗都能夠嗅到這傢伙身上的雄性荷爾蒙味道。
看到這傢伙畢恭畢敬的朝着我施禮,我滿意地點了點頭。“一去數年,可是辛苦你了。”
“小的不辛苦,真正辛苦的還是那些咱們請來的農人和探礦的道士……”雲嵐憨厚地一笑答道。
那些被請去交趾之地學習種植佔婆稻的農人也都是從關中這邊被拉過去的,雖然人數不多,但都是種田的能手,而探礦的道士,也是從中原半請半逼的送過去的。
就是爲了早日能夠開發交趾之地,所以我也不得不這麼做,畢竟我手上雖然有人,但畢竟沒有太多的專業人士,比如探礦的那些許多人都是道士,就算是重金利誘,也少有願意竄那麼遠的地去幹活的。
“咱們安排在交趾一帶的人,有多少了?”進了屋,我翻看了下雲嵐交給我的,這段時日交趾之地所發生的一切,事無鉅細皆有,嗯,其實也就是本公子命他們按天記錄每日所發生的事情,比如今天去了哪座山頭探礦,有什麼發現,當地人與漢民之間的衝突等等。
就相當於是一本日記,我津津有味的欣賞着,一面頭也不擡地問道。
“公子,目前在交趾之地,咱們陸陸續續輸送過去的共有兩千七百餘人,大部份都安排在了造船廠,另外兩個營的精銳分駐於冶煉廠和焦煤廠。”跪坐在我跟前的雲嵐沉聲答道。
雲嵐與管家一般,皆是我老爹在世時就跟隨我爹東征西討的老人,如今也是年過四旬,不過仍舊強健,鬢須如鐵,因爲南方的炎陽而曬得份外紅黑的臉龐很是忠厚,倒像是在黃土地裡刨食了一輩子的老農。
“那位交趾太守,沒難爲過你們吧?”
“公子放心,交趾太守與舅老爺頗爲相得,再加上小的們一向謹慎,從來沒有惹出什麼風波,更不會有把柄。”
“那就好,船廠那邊現在怎麼樣了?”我滿意地點了點頭,擡起了頭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