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桑連喝了三杯酒後,終於是酒色壯膽,那膽子一下子又壯肥了,她站了起來,拿一雙如絲媚眼,迷離地盯着他,然後,一字一句,認認真真地說道:
“夜來香,我們既然已經決定要相處了,也已經有了第一次了,再分開住就顯得矯情了!,所以,從今天開始,咱們一塊兒睡!”
說完,也不等夜來香有任何反應,她轉身,大步往他的房間裡走,邊走邊說:“這酒後勁好大,我好暈,先睡了!”
夜來香坐在原地:……
竟然不知道怎麼反應。
那根本就不是詢問他,而是向他說明。
可是,要一起睡嗎?
一想到兩人一起睡,夜來香整張臉再一次燙紅了起來。
雖然兩個人已經有了第一次,但前天晚上他當時是喝了點酒,然後那時候,那時候……夜來香不能違心地說自己當時是喝醉了,因爲他當時雖然喝了酒,卻還不于于喝醉。
可是當時爲什麼會失去理智,跟她滾到一塊兒呢?
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他不懂,明明,他不愛她啊,爲什麼卻又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跟她在一塊兒呢?
就如同此刻,明明,他的理智告訴他,今天晚上不能進去,絕不能再讓前天晚上的事情發生了,如果兩人真的睡一張牀-上的話,那麼以後就真的是要糾纏不清了。
可是儘管這麼說服自己,但莫名間,心裡就有一種慾念在扯動着自己,想讓自己走進去。
他的心裡,彷彿住了兩個自己。
一個是堅持着的理智,一個是邪惡的慾念,不停地拉扯着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他不是那種把女人當成玩物的隨便男人,如果愛了,那他會負起責任,一輩子都對她好,可是如果自己不確定自己能接受她的話,他真的不想讓自己繼續下去。
好糾結。
夜來香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因爲心煩意亂之間,竟然直接倒了個滿杯,然後大口地喝了進去,紅酒雖度數不高,但是夜來香酒量向來是不行的,這麼一大杯猛喝下去,頭就有些暈沉了。
他的目光,一直望着那敞開的房門,張桑進去的時候,並沒有關門,房間裡的暖氣開得有些足,他覺得自己很熱,解開了薄外套,脫了下來。
可是他發現自己還是很熱,薄薄的薄T恤,好像還是熱得有細汗流出。
他的身體血液在沸騰。
張桑其實並沒有醉,她只是有些酒意上頭,可是一回到房間裡,倒在夜來香的牀上,聞着那柔軟的被子上屬於他獨有的男性氣息,她就清醒了過來了。
她在想,他會不會進來呢?
夜來香屬於那種很被動的男人,而且她發現了,這個男人,有點兒選擇糾結症,而且把男女之間的事情看得特別重。
所以她也猜不出來他會不會進來睡。
如果,他進來睡的話,她相信自己有辦法引誘他撲向自己。
可是,如果他不進來的話,自己就算是有混身的解數也無處使啊?
不行,得想個辦法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