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洶涌來襲

諾羅比特到帝國北方的時候,他看到了米里斯提這座被戰火摧毀的城市,正在逐漸被挖空瓦解:“我看到了那座殘破的城市,它以前是金國的王城,是金人的第一大城市,而如今它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並逐漸消失在人們的眼前。帝國北方軍的官兵正在拆毀這裡面的一切,直至完成他們的任務爲止”。在羅夫康的請求下,帝王明尚豐同意保留米里斯提的展覽博物館和劇院,明尚豐派了佐相劉溫韜等人去檢驗北方軍拆毀米里斯提的情況,並做好驗收工作。明尚豐已指定劉溫韜爲第一佐相,也就是說他就是下一任學相的人選。明尚豐派劉溫韜去北方驗收米里斯提的拆毀工作,可以看出帝王明尚豐對拆毀米里斯提的重視。當然,佐相劉溫韜等一批中央官員去北方不僅僅只是爲了做驗收工作,在卡布諾尼人的金區建立一套符合帝國中央要求的行政體系也是劉溫韜須要辦理的。

卡布諾尼人的金區被分成東西兩區,東區以布塞裡敦爲中心,任命易城鬆爲東區行政首長;西區以瓦姆赫爲中心,任命傅賀波爲西區行政首長。東西兩區的行政機構設立的體制暫且到鎮一級,不達鄉村,這是因爲東西兩區有限的行政官員無法深入到鄉村,所以在金區東西兩區的鄉村暫不設立行政機構。劉溫韜到北方後會見易城鬆和傅賀波等人說,在金區的軍事保護上,由羅將軍的帝國一師負責,你們拉赫耶母也要派出一部分地方守衛部隊到金區保障你們在金區的安全。你們在金區處理行政事務,要定期向羅夫康將軍和帝國中央作彙報,我們帝國中央也會派專員與你們聯繫,聽取你們的彙報。東西兩區頒佈的政策,要一致,除非遇到特殊問題須區別對待處理。那麼,哪些政策要一致呢?比如說向金區的工商業和農民徵繳稅額一事上,對同一行業要採取同一的累進稅和工商稅。

劉溫韜等人來到米里斯提,在相關負責人的陪同下,參觀了米里斯提的展覽博物館和劇院,陪同的軍官告訴劉溫韜等人,除了米里斯提的展覽博物館和劇院外,其餘的建築都已拆除,劇院和博物館之間會建馬路,馬路兩旁將會種上花卉樹木。劉溫韜在檢驗了米里斯提的拆除情況後,認爲沒有問題,便率隊返回曼蒂蘭斯特,向帝王作彙報。在帝國北方及金區的那段日子,劉溫韜感覺到了帝國一師一些將官在思想趨向上的異常,劉溫韜就此事向帝王報告道:

在北方和金區住的那些日子,聽到了一些流言蜚語,一些帝國一師的將官沉浸在勝利之中,居功自傲,並存有很強的佔有慾,即金國是被他們打下來的,他們理應成爲這塊地區的主人。這種思想若繼續發展下去,不僅會被敵人利用腐蝕,也會對帝國北方造成傷害,危害不淺,應當予以高度的重視。

帝王明尚豐在看到佐相劉溫韜的這份報告後,他的內心自然會感到不安。明尚豐聯想到那個吐着王者之氣的沃梅赫金殿的天池,想到會有野心勃勃的人把金區佔爲己有,與帝國抗爭。據從北方傳來的報告,羅夫康將軍沒有去過沃梅赫金殿,連金區都沒踏入過。明尚豐當然不會懷疑羅夫康將軍對帝國的忠誠,明尚豐擔心帝國一師那些將官會被人蠱惑,一步步進入敵人的陷阱,做出一些出格的事,壞了大事。帝王明尚豐下文給羅夫康,提醒羅夫康道:

羅夫康將軍,急,金國剛剛平定,現該區局勢尚不穩定。一些卡布諾尼人不甘心被我佔領,使出種種手段,腐蝕我北方將士,意圖把北方將士拉到他們這邊,爲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服務。希羅夫康將軍能提高警惕,對底下的將士予以指導教育,及時發現將士們中間不正常的思想趨向,撲滅這股邪風歪火,防患於未燃,以鞏固我們取得的勝利。至囑,尤記。

在接到帝王的提文後,羅夫康不得不重視帝國一師內部出現的一系列問題,羅夫康也已聽到了一些流言,比如說那個吐着王者之氣的天池,是帝國一師的一個副官說出來的。帝國一師的督查隊已找到了那個副官,並向羅夫康作了彙報。督查隊的人向羅夫康報告道,說那個副官沉湎於沃梅赫的天池,不可自拔,還津津有味地描述道,簡直着了魔。羅夫康聽了報告後,不悅地說:“不知道那個天池有什麼好,讓他這麼着迷。”

督查隊的人說:“聽他所說,當他走到天池邊時,他看到天池的雲盤繞在一起,有龍騰虎躍之勢”。

羅夫康不屑地說:“那隻不過是天文景觀罷了,他竟然會被這種自然景觀所迷惑,也真是腦子燒壞了。什麼吐王者之氣,荒謬,這不是在爲敵人造勢嗎。荒謬,既然那個天池這麼好,怎麼金國就被我們佔領了。這種人,簡直是不可理喻。”

“那將軍,該怎麼處置他?”督查隊的人問道。

羅夫康回答道:“先把他抓起來”。

隨着羅夫康的一聲令下,那個副官就被抓了起來。羅夫康把他押到帝都,聽候帝王的發落。結果那個副官被關押起來。後來羅夫康向帝王求情,那個副官被放了出來,復員回鄉。

在羅夫康派出的督查隊的調查下,一些帝國一師的軍官陸續受到牽連。副大隊長沈科洛因接受一個卡布諾尼人的賄金,隱瞞不報,被查出來後,羅夫康質問沈科洛爲何不報?沈科洛無言以對,羅夫康革去了沈科洛的職務,讓沈科洛離開北方,返回鄉地。羅夫康對帝國一師內部的整治,後來被人稱爲整肅運動。在整肅期間,羅夫康叫來副統帥鄭維浩、餅德及各聯隊長,開了一個會。會上,羅夫康說道:

想必大家各位也知道我們現在正在對帝國一師的一些將官在進行整肅。當下,我們贏得了戰爭的勝利,一些軍官便認爲自己可以高枕無憂,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了,可以爲所欲爲,不受管制了。一些軍官出現的這樣的思想趨向是非常危險的,不僅會被我們的敵人腐蝕拉攏利用,還會被誘導做出敵人想幹的事。我們不能任由軍官的胡作非爲,必須得給予整治。當然,我們對將士們的整治以思想教育爲主,只有對那些情節嚴重的人,纔會作更爲嚴厲的處分。我希望在座的你們能理解現在帝國一師正在進行的整治,也希望你們能提高警惕,切莫鬆懈,放任這樣的錯誤延續下去,並導致其進一步的惡化。

羅夫康召集鄭維浩、餅德及聯隊長開會,是想得到他們的支持和理解,但是許多事卻往往不如羅夫康所設想的那樣,因爲在這次會上,帝國一師的聯隊長尼賽洛沒有到會。尼賽洛之所以沒有參加會議,是因爲他喜歡上了一個卡布諾尼女人,正在與這名女子纏綿在一起,鬼混。

在會上,羅夫康就注意到了這一點,散會後,羅夫康把代尼賽洛開會的赫梅米留下來,羅夫康問赫梅米:“尼賽洛爲什麼不來開會?他有什麼事嗎?”

赫梅米答道:“他有點事情,不能過來。”

羅夫康問:“他有什麼事不過來?”

赫梅米對羅夫康說:“我聽說他在金區喜歡上了一個美豔的卡布諾尼的女人,現在他正在跟那個女子在一起。”

羅夫康問:“他是怎麼認識那個女人的?”

赫梅米說道:“是在布塞裡敦,在那裡觀看卡布諾尼人表演的時候,他遇到了那個女人。她那個表演穿着有點暴露,有點香豔,歌唱得也很好。尼賽洛去看的時候被那個女人給迷住了,纏上了她,把她攬入懷中。”

“那你有沒有被迷住呀?”羅夫康問赫梅米。

赫梅米答說:“當然沒有,我對卡布諾尼人不感興趣,不管他們長得有多好看。我纔不會像他那樣呢。”

羅夫康又問:“去那邊看錶演的人,除了尼賽洛,還有誰?”

赫梅米說道:“還有幾個大隊長,具體有誰去看過布塞裡敦裡歌劇院的表演,我無法一一說清。”

羅夫康不悅地說:“這種場合,你們這些做軍人的,應該少去。”

“是”,赫梅米點頭應道。

赫梅米走後,羅夫康派人調查尼賽洛一事。尼賽洛喜歡上的是布塞裡敦一家歌劇院的一個表演歌唱的女人。尼賽洛去那家歌劇院看錶演的時候,碰到了她。只見她穿着一件紅黃相間,繡着精美圖紋的華麗衣裳,姣美的容貌,端莊的表情,豐腴的體態,登臺歌唱道:

梅花開似雪,紅塵如一夢;

枕邊淚共階前雨,點點滴滴成心痛;

憶當時初相見,萬般柔情都深種;但願同展鴛鴦錦。

挽住時光不許動,情如火何時滅;

海誓山盟空對月,但願同展鴛鴦錦,挽住梅花不許謝。

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

舊時天氣舊時衣,點點滴滴成追憶;

憶當時初相見,萬般柔情都深種,但願同展鴛鴦錦。

挽住時光不許動,情如火何時滅;

海誓山盟空對月,但願同展鴛鴦錦,挽住梅花不許謝。

歌聲如翠珠滴盤,清脆動人。尼賽洛被該女子的神情表態迷住了,決心把她佔爲己有。尼賽洛打聽詢問,這名女子姓陳,名佳賢,是個孤兒,無父無母也沒有兄弟姐妹,靠賣藝謀生。尼賽洛纔不管這些,用了一些手段,把她搞到了手。尼賽洛和陳佳賢住在一座宅院裡,兩人在牀上結合在了一起,終成一對鴛鴦,相擁相抱,愛意濃,情如火。陳佳賢告訴尼賽洛道,她以前是米里斯提沃梅赫金殿爲君王邁立陽表演的一個宮女,她有個弟弟,打仗死了,她是被邁立陽強徵入金殿。等她在金殿快陷落的時候,逃出了金殿,去找自己的父母親,發現自己的家被戰火毀了,父母親也不知下落,她就一個人流落到了布塞裡敦,在一家歌劇院賣藝謀生。說着說着,陳佳賢掉了眼淚。尼賽洛安慰陳佳賢道:“你現在不是還有我嗎,沒事的,你跟着我,我不會虧待你,讓你過上幸福的生活。”

陳佳賢說:“你們的將軍不是在搞整肅嗎?整治你們內部的人,你跟我在一起,你們將軍不會說吧。保不定就查到你頭上了。”

尼賽洛打氣地說:“怕什麼!要查就查唄,大不了捲鋪蓋走人,反正我也不想再打仗了,只想跟你在一起,平平安安地過日子。”

尼賽洛話音剛落,副統帥餅德就找上門來了,尼賽洛被通知去見羅將軍。羅夫康見到尼賽洛後,問尼賽洛跟那個卡布諾尼女子一事。尼賽洛供認不諱。羅夫康問尼賽洛:“你覺得那個卡布諾尼女子可靠嗎?”尼賽洛直言道:“我覺得她沒什麼問題,人長得漂亮,性格也蠻溫順的,而且她已經跟我在一起了,分都分不開了。”羅夫康說:“你既然這麼喜歡她,但也不至於喜歡她到這一程度,整天跟她在一起,你還知道你這個聯隊長要肩負的責任嗎?你整天跟她廝混在一起,你知不知道底下的將士已經在議論紛紛,說你這個聯隊長整天沉湎於女色,醉生夢死。”尼賽洛坦言道:“我知道我沒能履行自己的職責,整天跟一個女人在一起。只是,我感到這纔是我要的生活,跟她在一起,讓我感受到了生活的樂趣,不願再過軍營的生活。所以,我決定卸職回鄉,過普通人的生活。”

“什麼!?你要離職?”羅夫康驚訝地問道。

尼賽洛說:“我有這個想法,請羅將軍予以諒解。”

羅夫康說道:“你想清楚了再跟我說。”

尼賽洛已經想清楚了,幾天後,尼賽洛向羅夫康提交了離職申請書,請求羅夫康辭去他聯隊長的職務,准許他回鄉。羅夫康在接到尼賽洛的離職書後,把鄭維浩和餅德叫了過來,徵詢他們的意見。鄭維浩認爲,應該順其自然,“既然尼賽洛不願再履行自己的職責,那麼也不能勉強他這麼做,還是准許他這麼做,讓他幹他想做的事。這不論是對他,還是帝國一師,都是好的”。餅德也認同鄭維浩的說法。羅夫康覺得應該這麼做,遂同意了尼賽洛的離職。

在尼賽洛離去時,羅夫康給了尼賽洛一百兩白銀和五十兩黃金。赫梅米對羅夫康說,尼賽洛在米里斯提之戰中拿到了許多珠寶玉器,白銀黃金也拿了不少。這些成了尼賽洛泡妞的資本。畢竟尼賽洛是聯隊長,多佔多拿是完全可以做到的。金區的卡布諾尼人就編歌謠,說帝國一師的聯隊長是“家藏千兩白銀,百兩黃金,奇珍珠寶塞滿匣,貴重玉器掛滿牆,白天怠於軍務,晚上飲酒作樂,忙於牀事,揮汗如雨,叫聲連連,縱情女色,逞能在豐滿的**身上,好不痛快。”

羅夫康之所以同意尼賽洛離職,一是因爲尼賽洛的行爲給帝國一師造成不良的聲譽,更爲主要的是尼賽洛身上出現了居功自傲的思想傾向。帝國一師的一些軍官認爲金國是他們打下來的,他們理應在金區獲得更多的利益,多佔多拿在他們眼中是理所當然,玩玩卡布諾尼的女人也不是什麼事,因爲他們總能把自己心儀的女人搞到手,讓她們依附於自己。因此,這些帝國一師的軍官在對金區實行軍管期間,是爲所欲爲,把當地最好的資源攬入自己懷中,用簡單粗暴的方式對待當地的民衆,引發了一些卡布諾尼人的不滿。當拉赫耶母人到金區就任各城鎮的行政長官時,帝國一師的一些軍官依然我行我素,根本沒把拉赫耶母人放在眼裡,這顯然是無法讓羅夫康容忍的。

毫無疑問,羅夫康要想穩定金區的卡布諾尼人就要處理好與當地民衆的關係,而帝國一師一些軍官的胡作非爲是跟他要穩定金區的想法是背道而馳的。羅夫康一直有這麼一個擔心,他擔心帝國無法處理好與金區卡布諾尼人的關係,激化卡布諾尼人與帝國北方軍民的矛盾,矛盾達到一定程度,金區將會變成一個火藥桶。到時,外面的金軍殺過來,裡應外合,那麼很有可能的是帝國北方軍在金國取得的戰果將化爲烏有。羅夫康想到在平定金國的過程中死了多少帝國北方軍的將士,他怎麼忍心讓無數將士用他們的生命和鮮血換來的來之不易的成果就這麼喪失掉。所以,羅夫康必須得對帝國一師進行整肅,以正軍紀。

尼賽洛卸職後,羅夫康先對尼賽洛部進行整肅,處理批評了一批違紀的官兵。然後,羅夫康對陳湘峰部展開了整肅運動,同樣一批官兵被批評處理,輕者教育,重者降職,甚至革職下獄。董向燾的部隊也逃不掉羅夫康的整肅,一些軍官或被降職,或被革職。在帝國一師的部隊中,只有餅德部和沈澄部沒有被整肅,尤其是餅德部,無一個被處分。於是,有些人說,羅夫康對帝國一師的整肅運動是爲餅德的上位做準備。這種說法顯然有失偏頗。

在尼賽洛泡妞時,負責駐守金區東區的副聯隊長鬍良材幫了尼賽洛一把,再加上胡良材的妻子蕭燦兒是卡布諾尼人,所以胡良材也被許多人認爲有問題,是潛在危險的人,要對胡良材進行整肅。不過,羅夫康卻不爲所動,他說道,胡良材和蕭燦兒的結合是他同意的。羅夫康出面爲胡良材說話,才讓胡良材躲過一劫。不過,羅夫康對駐守在金區的帝國一師的部隊作了調整,首先對駐守金區城鎮的帝國一師部隊定期進行換防,包括東西兩區的最高軍事長官;然後減少駐守在金區城鎮的固守兵力,除了在葛達巴力保有必要的守備兵力外,其餘各駐軍“要把主力部署於城外,在城內只留一部分兵力即可,在城外的人馬須關注四周動向,整軍練兵,以備作戰之需”;羅夫康還在東西兩區派出幾百支幾十人的巡邏隊伍,遊行在金區,巡視金區的城鎮鄉村,維護金區的治安。同時,羅夫康對金區的帝國一師部隊作了嚴格的軍紀規定,如不拿羣衆一針一線,賣買要公平,不調戲卡布諾尼的女子等等。羅夫康對帝國一師的將士說道,凡在金區違反軍紀者,必將受到相應的處分,絕不寬恕。

羅夫康給帝國一師的將士帶上了一頂“緊箍咒”,一旦帝國一師的官兵違紀,這頂“緊箍咒”將會越縮越緊。從這方面來講,尼賽洛的主動卸職無疑是一個明智的決定。因爲尼賽洛的思想傾向和他的行爲難保他不會受到羅夫康的整肅處分,甚至可能被羅夫康革去軍職。與其這樣,尼賽洛不如主動痛快一點,主動離任了事,免得到時被處分。在胡良材聽到自己也將被整肅時,他的妻子蕭燦兒擔憂地問胡良材,羅將軍將會怎麼處置你?胡良材不怕自己捱整,他說道,“大不了被撤職,像尼賽洛一樣回鄉了事”。好在,羅夫康挺了胡良材一把,沒有同意整治胡良材。其實,羅夫康知道整肅還是應以和風細雨爲主,懲處不是目的,而是手段。羅夫康深知“太清的水沒有大魚,太嚴格的要求會失去團結”。羅夫康把帝國一師中隊長以上的將官召集在一起,開會說道:“對帝國一師官兵的整肅,更多的以教育爲主,絕不會牽連多數人,更不會用嚴厲的手段來整治犯了錯的將士。絕大多數的帝國一師將士還是好的,犯了嚴重錯誤的只是極個別人。我們對帝國一師將士進行整治,目的是教育大家不要再犯類似的錯誤,可以說,整治只是手段,教育才是目的。我希望帝國一師的將士們能珍惜來之不易的勝利的和平,鞏固我們到手的勝利,不要再居功自傲,自以爲是,做好一個軍人的本職工作。”

羅夫康就對帝國一師進行整肅的行爲向帝王明尚豐作了彙報,帝王明尚豐支持羅夫康的這一做法。在金區上任的兩區行政首長向羅夫康彙報了他們開始進行的行政及財政事務。羅夫康回示,表示對卡布諾尼人的管理及徵稅應當從有利於穩定金區卡布諾尼人的這一原則出發,既給予他們一定的管束又給他們一定的自由度,“要讓金區卡布諾尼人感到沒有金軍要比有金軍好,這樣他們就會安於現狀,享受和平的快樂而討厭戰爭”。

對帝國一師官兵發起的整肅行動,在金區建立一套行政體系,都是爲穩定金區考慮。在羅夫康看來,當下安定金區的卡布諾尼人是他要做的非常重要的事。

帝國一師的部隊駐守在金區北邊的瑪萊多波河一帶,與阿尼?卜賽亞託人活動的區域接壤了。卜賽亞託人的首領克里白順應形勢的變化派出代表到帝國北方,尋求與帝國北方軍的和好,並能准許卜賽亞託人和金區的卡布諾尼人互通商貿。卜賽亞託人的代表見到羅夫康後,向羅夫康表達罪意,因爲在特勒拉斯之戰中卜賽亞託人的野獁象戰隊與帝國北方軍血戰過,給帝國北方軍造成很大的傷亡。羅夫康並不介意,他說道:“你們當年在特勒拉斯之戰中跟我們作戰,只不過是爲金軍賣命。我們和你們之間沒有根本的衝突和矛盾,不會爲此事對你們懷恨在心。”當卜賽亞託人的代表向羅夫康提出兩地人民互通商貿時,羅夫康爽快地說:“你們想要從我們這裡得到你們想要的生活所需的用品和食物,我們不會阻擋你們與我們進行的這些貿易活動。我們也可以無償給你們一些食物,表達我們對你們的友好之情。”

羅夫康給了卜賽亞託人代表一些奶酪、酒和牛奶等物品,卜賽亞託人的首領克里白看到羅夫康將軍贈送給他們這些物品後,心裡十分感激,向羅夫康將軍表達深厚的謝意。羅夫康也回話給克里白,向克里白提出了卜賽亞託人要站在帝國這邊的要求,並在必要的時候“幫助帝國,協助帝國穩定邊疆”。克里白向羅夫康表態道,卜賽亞託人與帝國的軍民永結和好,共同維護地區間的和平。羅夫康對此表示滿意,並允許卜賽亞託人可與金區的卡布諾尼人通商,雙方交換所需的物品,帝國也會給卜賽亞託人一部分他們所需的物品。

羅夫康就這樣把卜賽亞託人拉到了帝國一邊,進一步孤立了北面的金軍。

王子諾羅比特在與羅夫康接觸過後,知道了羅夫康將軍最關心的東西,諾羅比特投其所好,他把自己收集到的有關金軍的情報一一送到羅夫康的手上。羅夫康在得到諾羅比特收集到的有關金軍的情報後,聚精會神地看着。這些情報顯示,費朗的金軍在一個叫斡朵兒瀚的國家站住了腳,消滅了斡朵兒瀚的軍隊,吞佔了他們的國土。在情報中羅夫康依稀能看到金軍的殘忍嗜殺。諾羅比特提示羅夫康,斡朵兒瀚離金區西北邊境約一千五百多公里,這也是在提示羅夫康金軍離這裡有多遠。羅夫康把這些情報抄錄給北方各部將領,帝國一師大隊長以上將官人手一份,羅夫康把這些情報彙編後上呈給帝王明尚豐,並附上了自己對這些情報的看法。

羅夫康召集北方各部將領在拉赫耶母的皮特洛沒城開會。會上羅夫康對金軍在斡朵兒瀚已站穩腳跟,談了談自己的看法,羅夫康說道:“金軍對斡朵兒瀚的軍隊發動了一連串猛烈的進攻,消滅了斡朵兒瀚十多萬人的軍隊,屠殺了那裡幾百萬的人民。可以看出金軍已佔據了斡朵兒瀚的大片國土,並打算在這裡定居下來,休養生息,以積蓄自己的力量,發動更多更猛烈的進攻。可以肯定的是,當金軍的力量發展到一定程度時,他們便會轉而攻打我們,在座的將領們應該對此引起足夠的重視,應對金軍在將來對我們發起的攻擊。不要以爲敵人被我們打跑了,我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我們知道金軍的力量依然十分強大,若小視他們,必要吃苦頭,望你們能重視起來,隨時做好應戰的準備。”

羅夫康上文給帝王明尚豐,談到金軍在境外的國度立足後,其發展勢頭不容小覷,羅夫康在文中寫道,“金軍的主力雖已被我們消滅,但他們仍有一定的力量,在吞佔境外的斡朵兒瀚後,他們的發展勢頭不可小覷。他們在未來具有對帝國發動一場大規模進攻的能力。帝國北方軍必須全力以赴,才能戰勝之。”帝王明尚豐批覆道,“希羅夫康將軍能密切關注境外敵人的動向,應對敵人的來襲”。

從這些情報中,使羅夫康感到諾羅比特的貝當富沫對帝國的正作用。“在中西亞有這麼一個跟我們關係友好的國家對我們來講無疑是件好事”,“多一個朋友,對我們來講就多一份幫助,朋友總是多多益善”,“我們需要貝當富沫對我們的幫助,在中西亞有貝當富沫這麼一個跟我們友好的國家在,對我們抗擊外敵是大有裨益的”。羅夫康對餅德等將領說道。在這些話語中,也可看得出羅夫康愈發看重貝當富沫對帝國的價值所在。在羅夫康眼中,貝當富沫也許就是未來抗金的前沿陣地,是抵抗金軍來攻的第一道屏障。

帝王五世第二年即將過去,這一年,對米里斯提的拆毀工作順利完成,帝國已把金國昔日的都城變成了一個用於觀賞的文化區,在文化區四周建了城牆,其規模不及原有的十分之一。帝王明尚豐把米里斯提改名爲圖加柏流,米里斯提遂成爲一段歷史。帝國的一支海軍艦隊在今年七月進駐亞灣律加島,守衛金國東邊海域;在金區新組建的行政機構正有條不紊地運行着,對金區的難民的安置也已全部安排妥當。在金區駐防着八萬多人的帝國一師部隊,數百支巡邏騎兵隊穿梭在田間鄉里,城鎮鬧市,維護着金區的治安。這一年,在外的金軍沒有對金區發動進攻,金區及周邊局勢比較安定。但這僅僅只是一時的現象,在羅夫康的北方軍佔領金國,把帝國的勢力向更遠的北方擴展後,他們所面臨的周邊局勢只會變得更加複雜,猶如那海面上的波浪,一波未平,一波再起,洶涌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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