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安納金-天行者那瘋狂的攻擊,達斯-馬薩伊爾卻絲毫沒有放在心上,現在的這個天選之子,還差的太遠,他充其量只不過是一個比較強的絕地大師的水準而已。
達斯-馬薩伊爾也懶得動手,腳步輕移就躲開了安納金所有的攻擊,而他也製造一道原力屏障讓對方無法衝過來,他嘲諷地看着暴怒的安納金,“你覺得你現在算個什麼東西?安納金-天行者。你既不黑暗,也不光明;既不忠誠,也非叛逆;既不孝順,也不絕情……作爲光明的絕地武士,忠、孝、禮、智、信,伱做到了哪一點?都沒有。”
他帶着憐憫的神色看着安納金,“但哪怕壞,你也壞的不夠徹底……你就是這樣一個人,終其一生你都在不斷的徘徊和仿徨,你擁有銀河系最強大的天賦,你是天選之子,你是原力之子,然而歸其根本,你的內心和靈魂,依然只是一個凡人。”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放開我母親!不然……不然……”安納金-天行者睚眥欲裂,他身上的黑暗面原力越來越強大,幾乎到了肉眼可見的地步!
一道道黑色的原力凝聚成一道道黑色的電光,不斷在他四周閃爍,哪怕他只是站在這裡,那強大的力量也甚至讓這座房屋都爲之震顫!
看到他的樣子,達斯-馬薩伊爾冷冷一笑,“不錯,這還有一點意思。但是……遠遠不夠!你真的是,太弱了!弱到連作爲一顆棋子的資格都沒有!”
“小安尼,你太弱了。弱到連母親也無法保護……”呆立一旁的施密-天行者木訥地附和道。
“夠了!夠了!夠了!!!!!”安納金-天行者大聲咆哮,“爲什麼是我!?爲什麼是我!?爲什麼是我!?!?!?”
親情和冷酷、良知和黑暗、理智和瘋狂,無數矛盾的情緒碰撞在一起,幾乎讓他瘋狂!
尤其是在他發現自己根本不是達斯-馬薩伊爾的對手,然而自己的母親卻又在對方掌控之下後,他的內心幾乎更是即將崩潰!
他渴求力量,渴求強大,渴求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爲此他不惜墮入黑暗面,不惜毀滅了整個絕地武士團,但是如今,他發現自己依然是如此的無力……
“你覺得你是怎樣的一個人呢?安納金。”達斯-馬薩伊爾緩緩說道,“你認爲你自己可以拯救所有人,你認爲自己可以做到任何事,但實際上,你越是想要達成所有,就越是會失去所有。任何事情,要得到,就必將先體會失去……”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安納金-天行者周圍的黑暗面原力越來越濃郁。
“這就對了了。”達斯-馬薩伊爾說道,“你已經見識到了我的力量,而且和那滿嘴謊言的達斯-西迪厄斯不同,我是的的確確在永生之道上有所建樹。你的母親正在逐漸復活,這就是明確的證據——當然,副作用不是沒有。因爲被我復活的人,都將……成爲我的奴僕……”
他說着,兜帽下的嘴角浮現出一抹冰冷的笑容。“你,只是將她變成了行屍走肉而已!你這個騙子!”安納金-天行者低着頭,喃喃低吼。
“我想,這是達斯-西迪厄斯的話術吧。不過我可以提醒你一下,何爲行屍走肉?如果把這個概念泛化的話,那麼所有從屍體狀態復活的存在,都是行屍走肉。這一點是沒錯的……因爲當年在塔圖因,你母親就是死了。而我,也的的確確是從屍體的狀態下,將她復活。所以,所謂行屍走肉和所謂復活,其實是同一個東西。”達斯-馬薩伊爾說道。
“你是在想,用我母親要挾我?”安納金-天行者依然低着頭,喃喃地說道,“哪怕她已經死了,你也依然沒打算放過她……依然讓她這樣扭曲地存在於世……是麼?”
達斯-馬薩伊爾呵呵一笑,“我說過,一直以來,我都是有給你選擇的。那麼現在,臣服於我吧!臣服於死亡!臣服於黑暗!然後,將整個銀河系,都納入我們的掌控當中!”
“臣服於尊主吧……他纔是你真正的主人……”施密-天行者依然在一旁附和。
“這就是你的目的?呵呵呵呵……”安納金-天行者低着頭,輕笑起來。
達斯-馬薩伊爾看着安納金的樣子,目光中帶上了一絲滿足,“哦……你根本沒有意識到,在你體內蘊藏着多麼強大的力量!現在的你,根本只開發了你潛力的千分之一、萬分之一!這樣的你,有什麼用呢?一隻螻蟻,是永遠也無法撼動一顆大樹的!”
他一邊說着,一邊反手從自己身後取下那一米長的扭曲猙獰的劍柄——奪魂之劍!18顆漆黑的寶石在劍柄上閃爍着不祥的光芒,哪怕只是淺淺的看上一眼,靈魂都會被其中那強大的西斯陰魂直接吞噬!
嗡~~~~!黑色的等離子劍刃從劍柄的一側射出,達斯-馬薩伊爾以單手握劍的方式握着劍柄前端,卻在後面留出了許多長度。
這樣的姿勢只會讓人覺得彆扭,然而握劍的人是當今銀河系當中最強的幾個人之一,卻又不得不讓人心懷恐懼。
他擺開劍勢,緩緩在安納金周圍行走,有意無意的拉開了自己和施密-天行者的距離。
“……不……不……我的命運,我自己來主宰!我會變得更加強大……我會拯救所有人!在此之前……我將征服所有人……”安納金-天行者依然還在喃喃自語。
然而就在接下來一瞬,他猛地擡起頭,佈滿血絲的雙眼當中閃爍着黑暗面的金色光芒,“我纔是!掌控一切的那一個!任何人,都不能阻擋我!!”
“那你試試看啊!”達斯-馬薩伊爾獰笑着,他揮舞着奪魂之劍,以一個破綻百出的姿勢朝着安納金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