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就要親一下。”男人所幸耍起了賴,一副你不親我就不罷休的架勢。
葉寧無奈,這男人什麼時候這麼膩人了。
“那好吧,就一下啊。”葉寧咬了咬牙,將頭探過去,輕輕吻了下他的臉頰,然後飛一般的收回去,臉頰紅紅的坐直身體。
“都快要是兩個孩子的媽了,許太太,你也太害羞了。”許莫忍不住笑出聲來,連日來陰鬱的心情也隨着這笑而好轉了不少。
葉寧瞪他一眼,別過頭不去理他。
男人長臂一伸,直接將她整個人帶進懷裡抱好,手掌一下一下撫摸着她披在肩上柔軟的長髮,目光看向車窗外不斷倒映的景色,眸色一點點暗了下來。
葉寧被他抱在懷裡只覺得心裡安靜一片,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淺笑。大概是男人的懷抱給人太過溫暖的感覺,不知不覺的她竟然睡了過去。
最後是在男人一片纏綿的吻中被迫醒來的,葉寧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他們還在車上。
一瞬間的錯愣之後下一刻便直接漲紅了臉,一雙美目帶着明顯的怒氣等着面前的男人,這人有沒有羞恥心,這是在車上,他竟然這麼吻她。
許莫看她醒過來了,再加上那雙眼睛中的情緒太過明顯,他想不注意都難,只好意猶未盡的鬆開了。
葉寧紅着臉看了眼仍舊面不改色開車的司機,真覺得自己該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好了不生氣了。”許莫知道她一貫臉皮薄,公衆場合從來不肯做出一點有悖於大家閨秀的事情來,像這樣在車上公然接吻簡直是在挑戰她的忍耐度。
他剛纔也只是看她睡得沉,便想吻吻她,卻沒想到一時沒忍住,倒是把她吵醒了。
“哼。”葉寧別過頭不去理他。
“呵呵,先生太太真是恩愛。”前面開車的司機開口插了一句話,他給許莫開了十多年的車了,一定意義上來說也是自己人,有時候也會說幾句玩笑話。
葉寧正覺得羞愧,司機這一句話說完,她剛剛消褪一點的紅暈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爬了上來。
“恩。”她沒說話,倒是一旁的男人淡淡迴應了一聲,聽聲音顯然很愉悅的樣子。
葉寧氣的將身體往一側的車門邊靠了靠,要跟身旁的男人保持距離。
下一秒,男人的手直接攬着她的腰肢,一股大力將她抱到了自己懷裡。
前陣子她腰上的傷還沒好利索,他剛纔這一碰直接按到了疼痛處,葉寧忍不住吸了口氣,眉毛也皺了起來。
許莫剛纔一時忘記她腰傷的事情,聽她這一聲吸氣瞳孔一縮,連忙開口詢問,“哪裡疼,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不用,就是不小心碰到了,沒事。”葉寧這話沒撒謊,腰上基本好得差不多,只有一處淤青到現在還沒消散,剛纔許莫就是碰到哪裡,所以才疼了一下,現在已經沒什麼事情了。
“真的?”許莫挑眉一副不放心的樣子,“還是應該去做個詳細檢查纔好。”
“真沒事,就是淤青的地方有點疼,等回家揉揉就好了。”葉搖了搖頭,她現在一去醫院都成了重點保護對象,一羣專家匯聚在一起給她會診,弄得她都有種自己得了絕症的錯覺。
誰讓許先生財大氣粗的將整個B市最好的私人醫院京華醫院給買下來了呢。
“那我給你揉揉。”說話間他的手已經放在她的腰上,一下一下輕緩的按着。
葉寧想說不用,可是無奈他的手法太過舒服,所幸就直接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任由他按摩了,就當他剛纔行爲不端的懲罰好了。
許莫看她一副享受的模樣,笑着搖了搖頭,手上力道未散,不知不覺的就過了十分多鐘。
給人按摩很容易手痠,尤其又是在車上這樣的地方,葉寧算着時間也差不多了,原本就是故意懲罰他的因素居多,根本就不是真的生氣,將身體移了移,然後慢悠悠開口道,“好了,我已經不疼了。”
“遵
命。”許莫聽她一副恕你無罪了的語氣就覺得好笑。
葉寧睜開眼睛看着他臉上的笑意,那眼中有星星般碎碎的星光,看得她不由得一呆。三十多歲的男人,雖然保養得好,可眼角還是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細紋了。
這些年的操勞和經歷,她想起心頭就像又針密密麻麻的扎着她心疼。
“許莫,你累麼?”她直視着他開口問道。
許莫微微一愣,待明白過來她話裡的意思伸手捏了下她的臉頰,“怎麼,現在開始嫌你男人老了?”
葉寧被捏的臉蛋一疼,咧嘴哼哼,“叔叔,你可別我大很多歲的好不好。”
許莫不理會她的叫聲,所幸直接將頭靠了上去,在她脖頸間蹭了蹭,“老實說,許太太是不是想揹着爲夫找別的男人?”
“我哪有。”葉寧小小炸毛一下,她明明剛纔是很煽情的心疼他好吧,這男人怎麼顛倒黑白的能力這麼強。
“明明就有,那你剛纔在想什麼?難道是哪個男人麼?”男人的嗓音似乎帶着些哀怨,聽着像是受了很多委屈一樣。
葉寧,“......”
“你又胡說。我剛纔明明是心疼你,你又要處理公司的事,又要應付那個組織,現在還有南珍的事情。”她說着低頭看向閉目靠在自己肩膀的男人,從她的角度只能看到男人好看的下巴。
“南珍的事和那個組織的事都由我處理,你不要擔心太多。”許莫聲音明顯淡了下來了,將腦袋往她脖頸深處蹭了蹭。
葉寧聽他的話音加上在病房中看到他的神色,心中蔓延上一股濃烈的不安,“許莫,答應我,不要做會讓自己受傷的事情好不好?”
現在的情況無法讓她不擔心,不知道隱藏在何處的國際天才組織,復仇的簡瑤,一直想伺機下手的許慕青,還有敵我不明的唐安妮,再加上現在又出現的季瑾安。
許莫聞言靜默了幾秒鐘才徐徐開腔,只簡單地回答了她一個單音節,“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