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雅之地,風流之事。2
顯然,她的拒絕,對於他而言一向起不了任何作用。
燕祈然俯首,溫熱的脣封上她的脣,一把將她抱起,走出幾步便將她放到了書案上,薄脣噙着一抹邪肆的笑,“爲什麼不行?”
楚蕎不明白他的舉動,卻已在他手下裳半解,卻小心翼翼哄道,“別在這裡。”
他不是在閒雲庭睡覺嗎,怎麼可能跑這裡來夢遊,還如此獸性大發。
明明是諸葛無塵的手下請她過來的,出現在這裡的卻是燕祈然,怎麼想都不對勁,對於危險的敏銳直覺告訴她,這不是什麼好事丫。
燕祈然根本沒聽到她的話,火熱的手已經探入她的衣內輾轉流連,掬住飽滿的豐潤把玩着,“這裡有什麼不好,安靜無人,不正是偷歡的好地方?”
楚蕎擡頭對上男人清明的眼眸,那雙眼睛不帶絲毫***卻暗含怒意,她不解他那出口一句一句攜針帶刺的話是何用意媲。
他低頭吮吻着她帶着酒香的脣,溫柔輾轉,“還是你怕有人打擾我們親熱?”
說話間,她的衣衫被一件件褪去,清涼的空氣讓她不由打了個寒顫,隨即又落入溫熱的懷抱,肌膚相貼的觸感,帶起她體內熟悉的情熱。
他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探入宮裙下襬,沿着大腿內側撫摸而上,觸到那粘稠溼滑的所在,凌亂的吐息噴在她的頸邊,低笑道,“你不是比我還興奮?”
他收回了手,抵在她柔軟處的熟悉的火熱,讓她倒抽了口涼氣,“祈然……不行……別在這裡……”
這一切發生得太過詭異,總有着不可預知的危險讓她不安。
燕祈然愣了愣,這是她第一次這樣叫他的名字。
她一面拉起自己凌亂的衣衫,一邊瑟縮着退避那處火熱的所在,“你到底怎麼了?”
“你真要把我逼瘋了。”他沉痛地嘆息,扣在她腰際的手一帶,抵在溼滑處的灼熱堅硬緩緩擠入她的體內,一寸寸沒入那處緊閉銷/魂的所在。
“不行……”
她推拒着他的胸膛,低聲拒絕,然而此時出口的聲音,媚得如同邀請。
完全進/入之後,酸脹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待到他微微撤出,還不待她鬆口氣,便又一口氣撞入最深處,隨之愈發激烈的聳動……
“啊嗯……啊嗯……”她想出口拒絕的,卻只發出破碎的呻/吟。
他漸漸放緩了動作,沉寂的室響起細碎的水漬聲,他低聲道,“你來找的人,是我……還是他……”
楚蕎不明白他說什麼,卻一擡頭看到了隱約有人影接近書苑,她渾身虛軟靠在他的懷中,聲音低不可聞,“放開我……”
他沒有停止,依舊是緩慢而溫柔地佔有。
來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楚蕎渾身緊繃,顫聲哀求,“求你,先放開……”
然而待她看清那映在門窗上的影子,頓時打了個寒顫。
來的人是……諸葛無塵。
她不可置信地擡頭望他,顫抖的聲音低不可聞,“你故意的……”
“你想等的人……不是他嗎?”他低頭在她耳邊,聲音溫柔如魔魅,“如果來的不是我,是不是現在跟你在這裡風流快活的人,就是他。”
說着,他重重頂撞着她體內敏感的所在……
她咬着脣,不敢發出一絲聲響,卻忍不住眼底的淚……
諸葛無塵在苑內站了一會兒,似是在等什麼人,來回踱步走着,全然不知數步之外的黑暗屋內是什麼樣的光景。
他待的時間並不長,便被人來叫走了,楚蕎卻彷彿在羞辱折磨中過了一個世紀。
“我恨你。”
燕祈然摟着她,一陣瘋狂的聳動,最後一切歸於沉寂。
他溫柔地件一件將她的衣服穿上,黑暗中笑得薄涼而諷刺,“既然愛不了,那便恨吧,總好過什麼都沒有。”
她擡頭望着他,咬牙“你真是個瘋子!”
他沒有再說話,只是拿外袍裹在她的身上,抱着出了桐花閣,回往閒雲庭。
桐花閣外,晏子喬緩緩從樹後走了出來,望着兩人遠去的背影脣角勾起笑容,陰冷駭人。
“晏姑娘,你在看什麼?”明玉過來,見她正出神的望着一處,不由也伸着頭張望。
“沒什麼。”晏子喬淡然輕笑。
“剛纔你不是讓我請左賢王過來,怎麼他來了,你又不見了。”明玉納悶,繼續道,“見你不來,王爺又被人請回宴會上了,要不你也過去吧。”
“也好。”晏子喬點了點頭。
“正好宸親王妃走了,你和公主坐一塊也自在些。”明玉嘻笑着說道。
晚宴依舊熱鬧非凡,觥籌交錯,楚蕎卻再也沒有露面。
諸葛無塵心有不安,想找白二爺去看看是出了什麼事,卻一再也找不到那白耗子的蹤跡,那時的白二爺已經因爲商容的到來,躲回了上京城。
夜深,微醉的諸葛無塵回到蘅蕪院,晏子喬一如繼往地給她斟茶倒水,他目光落在女子烏髮間別致的梅花釵。
“這枝梅花釵,你不是一直不戴,今日怎麼戴出來了?”
晏子喬扶了扶髮釵,宛然一笑,“平日是一直帶在身邊是捨不得戴而已,今日梳妝,明玉說好看,我便戴上了。”
諸葛無塵一向溫雅的面容覆上一層薄霜,這支梅花釵她平日從來不戴,今日故意戴了出來,又與楚蕎坐一席,其間會說什麼,他不用想也知道。
楚蕎是個心細又善於隱忍的女子,定是察覺了什麼,又在胡思亂想了。
“子喬,今日在宴席上,你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不該說的話?”晏子輕然一笑,一臉不明所以,“無塵你指什麼?”
“我指在楚蕎麪前。”諸葛無塵直言道。
“楚蕎?”晏子喬笑意微涼,“這麼直呼宸親王妃的名字,讓宸親王聽到,可不會高興了。”
“子喬!”諸葛無塵面色頓沉“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晏子喬自嘲一笑,眸光沉痛地望向面前的男子,十年來他從未有過這般冷顏厲色,“無塵,你又幹什麼?”
“你問得太多了!”諸葛無塵冷聲道。
“你想將她帶回蒼月嗎?”晏子喬直言揭破他心中所想,笑道,“別忘了,她是宸親王的女人。”
“子喬,你變得太不講道理了。”諸葛無塵面露不悅之色。
晏子喬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眸中漸閃淚光,“我不知道你跟她有什麼?你又喜歡她什麼?可是這十年來,在你相伴朝夕相伴的人是我,你要娶的人也是我,是我晏子喬。”
諸葛無塵別開頭,不再看眼前的女子。
“到底是誰變了?”晏子喬悽然笑道,彷彿是在問他,又仿何時是在問自己。
她突然不明白,這十年來,自己愛得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早些回房去休息,明日我派人送你先回蒼月。”諸葛無塵淡聲說道。
“諸葛無塵!”晏子喬走近他,痛聲說道,“停止你那些瘋狂的舉動好不好?你看清楚了,在你身邊的人一直是我,你說過你要娶我,你要照顧我一輩子的……”
諸葛無塵不斂目,不忍再看眼前梨花帶雨的面容,眼前卻又浮現另一個女子清麗無雙的面容,似乎,他也說過要照顧她一輩子。
可是,他卻一走十年,任她獨行於世,風霜磨折。
“來人,送她回房去。”諸葛無塵冷聲令道。
隨身的侍從聶宗進門,看着淚流滿面的女子不由訝異,左賢王府誰不知道主子將這未來的王妃心疼得如寶,今日是怎麼了?
“王爺,宸親王派了人過來。”
諸葛無塵聞言修眉微皺,淡聲道,“讓他進來。”
不消片刻,一身黑衣的瀧一扶劍進門,將手中的玉佩放到桌上,道,“宸親王要屬下轉告左賢王,收好你的東西,王妃不需要。”
一旁的聶宗看到桌上之物,頓時面色大變,那可是諸葛世家可以掉動蒼月境內多少人脈的信物,他怎麼就隨隨便便給送給了宸親王妃?
諸葛無塵面上了無波瀾,只是默然收起玉佩,“代本王謝過你家主子的忠告,本王記住了。”
宸親王是嗎?
本王就不信,你能一直這麼高高在上,目中無人。
咱們的較量,剛剛開始……帝宮歡:第一毒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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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雅之地,風流之事。2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