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情難續4
自軒轅殿一局棋下完出來,夜已經深了。〖婚後霸寵:天價小妻〗
楚蕎疲憊地閒雲庭,晚膳沒有胃口,便直接進了內室準備就寢,誰知一掀簾帳,便看到紫袍白髮的男人,正風情萬種,百媚橫生的睡在她的牀上。
商容懶懶地擡眸,打了個哈欠,“怎麼這會兒纔回來?”
“你是不是睡錯地方了?”楚蕎沉着臉道,這個人除了喜歡斂財,就是喜歡睡覺,能睡着絕不坐着,能坐着絕不站着,可是不是誰的牀都能隨便睡的好不好?
商容絲毫沒有要起牀的意思,一支着頭,笑盈盈地瞅着站在牀邊的女子,問道,“耗子死哪去了?”
楚蕎微一皺眉,看來錢瘋子果然是要來追殺白二爺,可是白二爺昨晚才救了他們,這傢伙怎麼這麼快就跑來了媲。
“我怎麼知道?”
“你不知道?”商容淡淡而笑,說道,“我分明就聞到這行宮內有那死耗子的味兒,她除了會跟着你,還會跟着誰?”
楚蕎抿了抿脣,聽白二爺說商容跟白止神王是有仇的,若是知道諸葛無塵是白止神王轉世,只怕這會就先衝過去殺人滅口了。〖師兄個-個太無良〗
“昨天是它是爲了救我,纔不得已出手的。”楚蕎坦然言道,但卻下意識的隱瞞了關於諸葛無塵的事。
商容狐狸眼微微眯起打量着她,似是不太相信,“真的只是爲了救你?”那耗子雖然笨,卻不會不懂分寸,它該知道驚動了神域,大家都沒好下場。
“嗯。”楚蕎點了點頭。
商容理了理垂落的金髮,一瞬不瞬地盯着楚蕎,“死耗子最近一直躲着我,是不是有了白止那混賬東西了?”
“沒有啊。”楚蕎淡然而知,眼底一片赤誠之色。
商容脣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冷笑,也不再追問下去,倒在牀上又準備夢周公去也。
楚蕎皺着眉瞅着鳩佔鵲巢的男人,不悅地說道,“你睡這裡,我睡哪兒?”
商容漂亮的眸毛微一揚,拍了拍邊上的空地,“睡這裡啊!”
楚蕎翻了翻白眼,抱起被子往軟榻去,“行,我不跟你搶。〖重生之嫡女狂後〗”
“真不睡啊。”商容饒有興致地打量着窩上軟榻的女子,“我又不會把你怎麼樣,你知道的,我斷袖,真要對你下手,你還跑得了?”
“那可多謝你高擡貴手。”楚蕎語氣不善地哼道,雖然這傢伙天天標榜自己斷袖,也在神兵山莊的別苑養了不少男寵,但她還是小心爲上。
“對了,你家宸親王呢?”商容含笑問道。
楚蕎裝睡,不理。
“難不成你這麼快就失寵了,他丟下你獨守空房,另結新歡去了?”商容皺着眉,暗自猜測。
楚蕎睜開眼,狠狠瞪了過去,“你回回打聽他做什麼,難道真如白二爺所說,你想把他也收爲男寵?”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商容笑着點了點頭,似乎有點那方面的打算。
“我想,恐怕你沒那個豔福。〖吾妻萬歲:邪王戲狂後〗”楚蕎說罷,一把拿被子蓋上頭。
“我只覺得他身手還行,沒事手癢了可以找他練練手。”商容笑着說罷,堂而皇之的佔着她的牀,睡起大覺。
屋內安靜,楚蕎閉着眼睛卻神思清醒,軒轅殿內,燕皇的一番話,總讓她每每一想,便覺心煩意亂。
“怎麼了,衾冷被寒睡不着?”商容笑着調侃,聲音轉爲魅惑,“要不要我過去給你暖暖。”
“不用,謝謝。”楚蕎冷聲拒絕。
商容不再戲耍於她,認真出聲問道,“上次跟你說的事,想好了沒有?”
“什麼事?”楚蕎從被子裡探出頭來,問道。
“讓你離開宸親王府的事。”商容聲音沉了幾分。
楚蕎抿脣沉默,想要走哪是那麼簡單的事。
“怕他尋麻煩,我可以幫你。”商容大方地說道,楚蕎正欲感激答謝,卻又聽他說道,“看在咱們多年交情的份上,價錢我會算便宜點的。〖強制熄燈,公主乖乖從了吧〗”
楚蕎無奈一笑,就知道這人不會白幫忙。
春獵十天,這十天一過,諸葛無塵就必須啓程回蒼月了,若是要走,她必須要早做決斷安排。
只是,真的要走嗎?
從此,讓那個人再度孤獨的地活着……
明月皎皎,夜風清寒,林中有鳥啼蟲鳴之聲此起彼伏。
赫連璟指揮着侍衛搭起了帳蓬,生好了火,親自動手坐在火堆旁烤起了今日所獵的鹿,聞着香氣不由饞蟲大動,扭頭瞭望瞭望不遠處靠着樹安靜坐着的燕祈然。
“喂,你一天不說話,到底是鬧哪樣?”
燕祈然還是不說話。
赫連璟將烤肉的工作交給侍衛,取了兩埕酒走過去,伸手一遞,“陪你喝點兒。〖替姐嫁夫:絕世豪門寵〗”
燕祈然淡淡掃了一眼,道,“我不喝酒。”
“我知道,你這人凡事都要活那麼冷靜清醒累不累啊,偶爾來個一醉解千愁又能怎麼樣?”赫連璟說罷,仰頭自己灌了一大口酒。
燕祈然懶得理他,仰頭望着穿過枝葉,灑落林間的月光。
“你說說你,聰明一世,樣樣贏本太子又怎麼樣,結果栽在一女人手上,本太子都替你丟人。”赫連璟毫不客氣地嘲笑着他。
燕祈然眸光微寒,暗含警告,“你很得意?”
“當然。”赫連璟仰天長笑,“因爲你終於有件事,不如本太子。”
“貌似某人不久前,還氣急敗壞的爬牆到王府要人呢?”燕祈然語氣涼涼地道。
赫連璟痛快地大飲了一口酒,直言道,“本太子只是覺得那丫頭比較有趣而已,是你的人,我自然不會再她的主意。”
燕祈然聞言,眉梢一掠過的笑意,沉默不語。
“只不過,你娶了楚蕎,你要找的那個人……怎麼辦?”赫連璟直言問道,相識一場,總不忍看着楚蕎那丫頭心傷難過。
“不關你的事就別問。”燕祈然起身,冷冷說道。
赫連璟扭頭望了望進了大帳的人,起身提着酒,跟了進去,“你就這麼把那丫頭一個人放在行宮裡?諸葛無塵可是也還留在行宮養病,你這一走,你就不怕那綠帽子給戴實了嗎?”
燕祈然眉頭一皺,目光陰鷙懾人,“再多嘴,我不介意讓你當啞巴。”
赫連璟絲毫不將他的威脅放在眼中,提着酒罈朝那一坐,繼續發表高論,“你這不是讓趕着讓人給你戴綠帽子嗎?”
如果目光能殺人,此刻恐怕他已經被燕祈然的目光殺死數百回了。
奈何此人,完全無視某人的冷冽騙人的目光,繼續講道,“你知道她爲什麼看上諸葛無塵,看不上你嗎?”
燕祈然眉梢微挑,瞅了他一眼,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人家比你溫柔,又時時刻刻笑臉對人,哪樣你,對誰都上輩子欠了你命似的,擱誰,誰願意對着你這張臉。”雖然這張臉美得人神共憤,但神情氣質什麼樣的女人,也會給嚇跑了不可。
燕祈然嗤然一笑,冷冷道,“說完了,滾回你帳裡去。”
赫連璟卻一臉神秘兮兮地說道,“想不想她天亮時她站在你面前?”
燕祈然白了他一眼,眼底卻掠過一絲希冀。
義氣深重地赫連太子知道自己是猜中了某人心思,於是哥兩好地搭上他肩膀,“雖然本太子確實很多回輸給你,但對付女人,你比本太子就差遠了。”
“你?”燕祈然淡淡掃了他一眼,面無波瀾。
“本太子都娶了三個側妃,四個美人了,你瞧瞧你,就娶了一個楚蕎,還搞不定,三天兩頭被氣得七竅生煙,這回還險些被人戴了綠帽子,太差勁了。”赫連太子逮着機會,死命地貶低他。
燕祈然鳳眸微眯,寒光冽冽,“說正事。”
赫連璟笑着抽出腰間的大刀,一把抓過他的手臂,笑道,“忍着點。”
燕祈然還沒弄清楚他要幹什麼,便被他一刀劃傷了手臂,赫連璟將刀一丟,便扯着大嗓門朝帳外叫道,“快來人,快來人,宸親王受傷了。”
瀧一和幾名王府侍衛聞聲齊齊衝進帳內,看到手臂上冒血的傷口,不由納悶,“好好的,怎麼傷了?”
“哦,剛纔有刺客進來傷了他一刀,還受了內傷,快回行宮告訴你家王妃,說宸親王受了重傷,很重很重的傷,要死了。”赫連璟笑着說罷,連忙催促道,“還愣着幹什麼,快去,快去……”
燕祈然咬牙切齒地瞪着某個得意狂笑的人,自己是腦子有毛病啊,怎麼會相信這個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