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27 你今天死定了!〔更精彩〕
眼看局面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孫青擡頭道:“我看到了!”他掃了蘇心妍一眼,然後看向蘇仕學道:“確實是蘇小姐絆倒了司徒統領!”
他坐在蘇心妍身邊,自然看到蘇心妍動了身,伸出腳去絆司徒月,等他發現,第一個起了身,卻還是沒能救下司徒月,她那樣狠狠摔下去,一定很痛吧?
他一直沒說話,一是看在蘇仕學的面子上,想給蘇心妍一個機會,自已說出來,他便不必插手了。二是實在氣極了,蘇仕學是謙謙君子,滿腹詩書,何以有一個如此心胸狹隘,嫉妒心強的妹妹?
衆人又是一陣驚愣,又紛紛把視線轉向了孫青,原來真的是蘇心妍絆倒了司徒月!
鳳血岑霜沒作聲,這本就是意料中的事。
司徒月散去臉上的森寒與怒氣,看向孫青,眸中一片欣喜,你終於還是站在我這邊的!
蘇心妍整張臉都白了,身子瑟瑟發抖,她抖的是孫青竟然看到了,而且不幫她,幫了司徒月,現在所有人都幫司徒月,她蘇心妍好歹也是當朝左丞相的親妹妹,難道就沒有人站出來幫她說句話?
孫青,你果真喜歡司徒月?若真是這樣,我得不到的,司徒月你也別想得到!
蘇仕學聽到孫青的話時,已經沒有了盛氣與尖銳,眸中死灰一片,特別是看到孫青對他有些失望的眼神,他一怒之下把將蘇心妍從身後拽了出來,兇問道:“是不是你絆了司徒統領?”
司徒月嘴角嘲弄一翹,現在才問?剛開始幹嘛去了?虛僞!
蘇心妍被蘇仕學嚇得嘴脣打顫,眼淚在眼眶裡滾了滾,卻不敢落下來,從小到大,雖然家裡貧寒,但哥一直都是慣着她寵着她,她要什麼都滿足她,從來沒有兇過她,今天哥卻這般兇,好嚇人。
好半響,蘇心妍才顫抖着答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譁!
滿室譁然,終於真現大白了,確實是蘇心妍絆倒了司徒月,差點摔了太子!
可她剛剛卻不承受,還哭得那麼傷心,讓他們都以爲是司徒月冤枉了她,太會裝可憐了!
“蘇大人,如何?是不是我冤枉了你家妹妹?”司徒月心中暗罵,賤人,差點害我吃了啞巴虧,這下看你怎麼死?
衆人都看向蘇仕學,看他會如何做,必境此事不是女兒家的爭風吃醋那麼簡單,牽扯到了太子,便不是小事了。
蘇仕學正準備開口責罵蘇心妍,蘇心妍卻迸退了眸中的淚光,指着司徒月惡道:“是她沒給我說話的機會,我一開口她就打了我,我根本來不及說!”
哈!好一個蘇心妍,竟把一切都推到了司徒月身上!
司徒月散去的怒火瞬間衝了上來,噌噌地往外冒,咬牙怒道:“如是我的耳朵有問題,還是所有人的耳朵都有問題,我可是聽到你說了兩次沒有絆我,難道這沒有後面,還會變成有?蘇大人滿腹詩文,謙謙君子,何以有一個你這般不堪,顛倒黑白的妹妹?”
這話可比打蘇心妍的臉還重,擺明了是罵蘇心妍沒有教養,更暗指蘇仕學教妹無方,一句話,把兄妹倆都給罵了!
“你侮辱我可以,不可以侮辱我哥!”蘇心妍不傻,自然聽得出司徒月的話中之意來,氣得怒指着司徒月,顫抖着手吼道。
“行爲不正,教養不夠,素質不良,蘇小姐難道現在還想與我動手不成?”司徒月字字譏諷,狠狠掃了蘇仕學一眼,然後看向蘇心妍道:“既然蘇大人護妹心切,不願給司徒月和太子殿下一個交代,那司徒月就替你蘇家清理了門戶!”說罷緊了緊手中的劍,另一隻手握上了劍柄。
衆人臉色大變,司徒月這是要當衆殺了蘇心妍?
難道鳳血岑霜給了她這麼大的權利?
衆人看向鳳血岑霜,隱藏太深,看不出情緒。
可是傳言孫青與蘇心妍有曖昧,難道他不幫?
衆人又看向孫青,黑着臉,沒作聲。
這是文書的喜宴,能見血?
衆人又看向文書,眸中盡是對蘇心妍的厭惡,算是默認!
蘇仕學好歹是當朝左相,能讓司徒月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殺了自己唯一的親妹妹?
視線又落在了蘇仕學身上,一臉羞愧,無話可答。
衆人的眼珠子便這樣轉了一圈,最後盯着司徒月的手,只見劍已慢慢出了鞘,就要拔出來,以司徒月的武功,劍一出鞘,蘇心妍便是一命嗚呼的!
此刻的蘇心妍腦中一片空白,她不過是捉弄了司徒月一下,想給她點厲害瞧瞧,讓她不要整天粘着孫青,不要在她面前耀武揚威。
卻不想弄成現在這個局面,如今司徒月還要殺她,除了哥沒有人幫她說話,現在連哥也救不了她,難道她就這樣被司徒月殺了?
司徒月眸中盡是殺氣,先不說蘇心妍與她搶孫青,就蘇心妍如此歹毒,差點害她摔了太子,她也留不得蘇心妍!
鳳血沒有出聲阻止,便是默認她動手的,就算殺了蘇心妍,鳳血也不會怪罪她,所以蘇心妍,你今天死定了!
“月兒!”
正當衆人都以爲蘇心妍必會死在司徒月的劍下之時,新娘子司徒秀聽到喜宴上出了事,趕緊掀了蓋頭趕了過來!
“姐!?”司徒月的手一頓,世人都說,新娘子必須要讓新郎官掀蓋頭,否則不吉利,姐姐這是自己掀了蓋頭出來了?
“師姐!”文書也是一愣,趕緊迎過住,拉住她的手,柔聲道:“你怎麼出來了,快回去!”
司徒秀搖頭,推開文書,走向司徒月,將她拔出的劍推了回去,道:“萬事以和爲貴。”
“姐,你別管,你快回去,都說新娘子不能自己掀蓋頭,姐姐……”司徒月突然有些想哭,姐姐今日大喜,她卻在喜宴上鬧事,她對不起姐姐!
若姐姐日後出什麼事,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我從來不信這些,不用擔心!”司徒秀見司徒月眸子紅了,柔聲勸道,她只是擔心,司徒月過於莽撞,惹來禍端。
鳳血岑霜臉色也有些黑了,把新娘子都鬧出來了,可不是他們想看到的!
“都怪你,惡毒的女人,使壞絆倒我,差點害得太子受傷,又害得姐姐自己掀了蓋頭,今天我若不殺了你,我如何對得起太子和姐姐?”說罷推開司徒秀,拔劍而起,朝蘇心妍殺去。
蘇仕學覺得事情越演越烈,亦覺得蘇心妍這次犯了大錯,該死,但是這可是他唯一的親人了,就算他死,他也不想讓她出事,於是感覺向前擋在了蘇心妍面前。
司徒月的劍就要刺出去,卻見是蘇仕學擋住了蘇心妍,手中一頓,犀利道:“蘇大人如此助紂爲虐,他日你蘇家可是要大禍臨頭!”
蘇仕學低了頭,沉了片刻,一咬牙,轉身擡手,重重朝蘇心妍甩了一巴掌。
聲音響亮得讓在座衆人無不張嘴瞪眼,完全被一向儒雅斯文的蘇仕學的舉動嚇到了。
蘇心妍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得猛地摔了出去,倒在了地上,手擦破了皮,一片血紅。
一張臉本就被司徒月打得紅腫起來,現在又遭了蘇仕學這重重的一巴掌,根本腫得不能見人了,嘴角也流出大量的血來。
她痛得淚珠子猛地滾出來,卻不敢大聲哭,事到如今,所有人都知道是她的錯,哭只會讓人厭惡反感。
司徒秀趕緊拉住司徒月,讓她收了劍。
司徒月見蘇仕學的舉動,眸中一凜,咬牙收了劍。
“剛剛小妹不小心絆倒司徒統領,讓司徒統領摔了一跤,你打了她兩巴掌,算是出了氣,現在我又打了她一巴掌,她也摔了一跤,便算是給了她懲罰,不知道司徒統領可滿意?”蘇仕學抱拳低聲下氣問道。
不小心?她明明是故意的,如何成了不小心?
“她明明……”司徒月向前還想再說。
鳳血猛地一聲怒道:“夠了!”
衆人皆嚇得低頭禁聲,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整個大廳中,一片死寂。
岑霜亦是滿身森寒,但眸中卻是平靜一片,輕輕晃着懷中抽泣的子衿。
聽到鳳血這聲怒吼,就連抽着嘴巴的子衿,也不敢動了,直直望着鳳血,眸中全是怕意,父皇發火了,好可怕。
“本是好好的喜事,大家都開開心心的,鬧成這樣,像什麼樣子?”鳳血眸中犀利,掃了地上的蘇心妍一眼,看向司徒月:“司徒月,你可知罪!”
司徒月聞言,愣了片刻,然後抱劍跪地,道:“屬下知罪!”
司徒秀趕緊也跪了地道:“皇上息怒,饒了月兒這一次吧!”
文書見狀也跪了地,求道:“司徒統領不過是維護太子,雖然行事莽撞,卻可功過相抵,請皇上重輕發落。”
孫青也跪地道:“文將軍所言有理,皇上開恩!”
南宮二人亦跪了地:“請皇上饒了師姐!”
蘇仕學自知有錯,也跟着跪了地,卻沒開口。
風華本也想上前,但看岑霜滿身森寒,意向不明,便靜靜站着,沒有開口。
衆官員都在看風,表示看鳳血怎麼處置,再開口。
蘇心妍緊緊拽着拳頭,恨得咬碎了一口銀牙,剛剛她被打,沒有一個人幫她說話,如今鳳血還沒說要懲罰司徒月,大家都爲她求情,連孫青也是,可惡!
司徒月整個一頭腦簡單不識大字的粗野之人,何以讓這麼多人都護着她?
鳳血看了衆人一眼,語氣緩和了些道:“你們還爲她求情?”
衆人低頭不語。
“司徒月,你眼中還有沒有朕這個皇帝?”緩和的語氣突然又銳利起來。
司徒月不敢答話,低着頭。
“朕說讓你動手打人了嗎?”鳳血吼道。
司徒月低頭的嘴角抽了抽,你也沒說不讓!
“動了手就算了,還動劍,你是不是仗着朕對你的縱容,就肆無忌憚,目中無人了?”鳳血的意思是,動手就行了,還動劍,殺了蘇心妍,這蘇仕學心裡會舒服嗎?
司徒月小聲怯弱地答:“司徒月不敢!”
“不敢,朕看你剛剛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鳳血挑眉道。
我這不是爲了幫你立威嗎?這女人可差點傷了太子!
“還有你們也是,一個個都是跟了朕許多年的人,怎麼也不勸着點?任由她胡來!”鳳血又將責任推到了文書等人身上。
“微臣(屬下)該死!”跪地的衆人立即抱拳誠懇認錯!
鳳血這是演戲呢,若他真的怒了,二話不說,直接丟出一句,拉出去砍了!怎麼還會這般繞彎子?
鳳血心中嘀咕了聲,還算聰明,配合得好。
掃了蘇仁學一眼,見他滿臉愧疚,鳳血又道:“司徒月藐視皇威,本該重罰,但念其救太子有功,功過相抵,朕便不再與你計較,還不陪你姐姐回房?看着就心煩!”
司徒月一喜,答道:“謝皇上!”
司徒秀鬆了口氣:“謝皇上恩典!”
姐妹倆起了身,朝鳳血岑霜一拜,高興地走了。
蘇心妍更加怨恨,司徒月打了她,還差點殺了她,鳳血卻簡單說了她兩句,便放過她了,鳳血這擺明了是偏袒司徒月!
文書孫青南宮二人也道:“謝皇上恩典!”
鳳血朝他們揚手:“行了,沒事就起來吧!”
“是!”文書孫青南宮二人起了身,站到一旁。
蘇仕學卻不敢起來,仍舊跪在地上。
鳳血看向蘇仕學,沉了一會,喊道:“蘇仕學!”
“臣在!”蘇仕學趕緊抱拳應道。
“朕相信你妹妹不是故意絆倒司徒月的,現在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況且太子也沒事,朕便不再追究了!”鳳血一隻手在桌上輕點桌面道。
“臣謝皇上恩典。”蘇仕學心中感激不已,輕聲對倒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的蘇心妍道:“還不過來謝皇上不殺之恩!”
蘇心妍這纔回過神來,爬起來跪在地上道:“臣女謝皇上不殺之恩!”
“但是……”鳳血語氣突然犀利道。
蘇仁學兄妹一顆剛放回肚中的心,又提了起來。
鳳血接着道:“蘇小姐差點傷及龍脈,雖是無意,卻也是大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就罰她在丞相府禁足一個月,不可善自出府!”
蘇仕學放下心來,還好是禁足,並不是關進牢中,他趕緊拉着蘇心妍磕頭:“臣(臣女)謝皇上恩殿!”
“起來吧,蘇小姐從此刻開始禁足!”鳳血朝二人揚了揚手道。
蘇仕學兄妹起來,蘇心妍朝鳳血福了福身道:“臣女這就回去思過!”說罷看了蘇仕學一眼,眸中委屈地走了。
蘇仕學嘆了口氣,這丫頭還覺得委屈嗎?皇上這是法外開恩,給足了她面子,明明是她故意絆倒司徒月的,皇上卻依了她的話,說是無意,這才饒了她,否則傷及太子,這可是死罪,任幾個蘇仕學也是無法救她的!
衆人見鳳血如此便將問題解決了,既沒有讓使壞的蘇心妍逍遙法外,也沒讓蘇仕學心中不快,更維護了皇權威嚴,還護寵了司徒月,太厲害了!
衆官立即起身,朝鳳血敬佩拜道:“皇上聖明!”
鳳血散去臉上的陰霾,朝衆人道:“行了,沒事了,大家不要因爲一點小事壞了氣氛,文書,朕陪你喝幾杯!”
衆人又是一拜,這才坐下來,這頓喜宴吃得是驚心動魄,冷汗連連。
文書抱拳道:“是文書陪皇上喝幾杯!”
“誰陪誰都一樣,你們也坐吧!”鳳血又對孫青蘇仕學道。
兩人抱拳一禮,這才坐了下來。
岑霜一直沒有說話,聽了鳳血的處置,此時臉上的森寒也退去了,淡淡看了鳳血一眼,心中暗想,這個男人越來越八面玲瓏了,處理事情來面面俱到,真是當皇帝的料。
岑霜雖然一下少言,但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剛剛滿身都是寒氣,真嚇人,鳳血雖然威嚴霸氣,但思想還是能揣摩個一二,而岑霜卻是半分心思都看不出來,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衆人對岑霜越發好奇起來,如此少語寡言的岑霜,鳳血如何愛成這樣?
鳳血給人的感覺就像一把火,隨時燃燒着激情,而岑霜給人的感覺就像一團冰,永遠淡漠清寒,似世上沒有任何人和事能入了他的眼,這樣集華貴絕美清寒於一生的少年,只可遠觀而不可靠近。
但這世上唯一能靠近,並可以擁用他的人,只有鳳血!
“文書,祝你早生貴子!”鳳血端着酒杯笑道。
文書臉上一燙,趕緊端起酒杯與之一碰:“謝皇上!”
兩人飲盡,玩笑了幾句,便把氣氛又帶了回來。
在坐的人也都有說有笑地吃喝起來,完全沒把剛剛的事放在心上。
蘇仕學卻無法再盡興,心中掛着蘇心妍,想必此刻又在家摔東西呢!
吃喝得差不多的時候,鳳血和岑霜便帶着子衿回了宮,衆官員也陸續帶着家眷離去。
經過喜宴上一鬧,大家也沒了鬧洞房的興致,還是早些回家的好,搞不好又惹來什麼事端。
蘇仕學最後又向文書道了歉,這才離去。
衆人都走了,文書便往新房而去,一路忐忑地到了新房門口。
門口的下人躬身一拜:“將軍!”然後推開新房的門。
文書走進去,見司徒月和司徒秀正坐在牀上有說有笑。
司徒月看到文書來了,趕緊起身道:“好了,新郎官來了,我也該退場了。”彎下身湊到司徒月耳邊輕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啦!”
司徒秀羞紅了臉,敲了一下司徒月的頭,語氣責備道:“女孩子家的,也不知道害臊!”
司徒月趕緊閃到了一邊,躲過了司徒秀的敲打,嬉笑道:“姐,你還是打姐夫吧,妹妹我呀,先走了!”說罷大笑了幾聲,走過孫青身邊道:“加油!”便快步出了門,順便把門帶上。
孫青被司徒月那句話弄得臉上一陣滾燙,看着同樣羞笑的司徒秀,輕步朝她走去。
先行了合巹禮,然後坐在司徒秀身邊,拉着她的手道:“師姐,我終於娶到你了!”
司徒秀低頭笑道:“怎麼還叫師姐?”
文書道:“就叫師姐,我不準備改口,獨特!”
司徒秀看着文書柔情笑道:“只要你喜歡,叫什麼都可以!”
文書心中滿滿的全是幸福,輕輕摟過司徒秀道:“對不起,我們大喜的日子,都還讓你操心了!”
司徒秀搖搖頭:“月兒是我的親妹妹,她惹了事,我自然是要操心的,與你無關,你也不想的,不是嗎?”
文書點點頭:“謝謝師姐!”
文書突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師姐變得好溫柔好溫柔,以前潑辣的,兇惡的,霸道的師姐不見了,想必都是因爲愛他,所以變得這般溫柔寵他。
他一定要好好回報師姐,比師姐更疼她,更寵她。
他放開司徒秀,柔聲道:“天色晚了,師姐,休息吧!”
司徒秀低頭羞笑,點了點頭。
文書伸手幫司徒秀解衣服,司徒秀趕緊護住胸口道:“把燭火滅了!”
文書輕聲在司徒秀耳邊道:“燭火滅了,看不到!”
司徒秀臉紅到了耳根子:“就是要看不到,快去!”
見司徒秀這麼害羞,文書沒辦法,只好過去吹滅了蠟燭,屋子裡頓時黑了,他摸着黑先把自己的衣服脫了,然後爬上牀,摸索着去幫司徒秀脫衣服,手一去,便碰到了一處柔軟。
“別**!”司徒秀退了幾步。
文書道:“師姐,我們都成親了!”說罷一把將司徒秀摟住,壓倒在牀上。
屋內太黑,看不清司徒秀的神情,卻能看到一雙微微有些慌亂,以及滿是愛意的眸子,文書不由得身子滾燙,吻上了司徒秀。
等了這麼久,終於能盡情地傾訴對師姐的愛意了,他會深刻記往今晚的。
司徒秀很緊張,想到自己已經是文書的妻子了,便壓下緊張,迎合着他的吻,兩人深情擁吻。
情意越發深濃,兩人都慢慢隨着自己心中的感受去表達對對方的愛意。
今晚,師姐是屬於他一個人的,以後,也永遠是屬於他一個人的,文書心中說不出來的激動與澎湃。
司徒秀此刻也是激動不已,她愛文書,願意把自己的全部都給他!
兩人覺得所有的情意都聚集在了一處,這才傾盡一切,臉上帶着極爲滿足的笑容,兩人相擁睡去。
——帝攻臣受-絕色男後——
司徒秀文書成親,鳳血還算人道,給他們放了三天假,兩人三天都像牛皮糖一樣地粘在了一起,連門都沒出。
等司徒秀回皇宮當值,鳳血着實好好的戲弄了她一番,惹得司徒秀一整天都低着頭,不敢見人。
天下一片繁榮太平,國事沒有什麼好處理的,司徒秀喜宴上一事,蘇仕學並沒有疙瘩,而是更加賣力地爲鳳血辦事,鳳血看在眼裡也記在心中,蘇仕學恩怨分明,倒是個君子。
平日裡沒事,鳳血要麼粘着岑霜,要麼溜溜狗,要麼教教子衿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日子過得相當不錯。
岑霜見鳳血這般悠閒,心中很不是味兒,同時又隱隱覺得太過平靜不踏實,似有什麼事情發生,爲鳳血和鳳岑國的江山卜了一卦,大吉,他這才放了心,顯然是自己多心了!
司徒秀與文書每天恩愛得令人羨慕。司徒月也整日沒事便往宮外跑。
由芳和絕代則是揹着衆人秘密約會,感情也越發深濃。
南宮二人把五龍的武功也教得不錯,想必過不了多久,便會成爲武功高手。
其餘人,該幹嘛的幹嘛,反正世界一片和平呀!
一個月禁足倒是很快過去了,這天已是最後一天了,蘇心妍實在忍不住,帶着兩個會點功夫的家丁出了門,心想若遇到司徒月,好好教訓她一下,報喜宴被打之仇。
孫青下了朝,便在宮門口等司徒月,這已經成了他每天的習慣,今日卻等了半天,沒等着人,正準備走,才聽到司徒月在叫他,匆匆而來。
孫青回身笑道:“還以爲你今天不來了呢!”
“怎麼會不來,我詩還沒學會呢!”司徒月手中捧着個什麼東西,用紙包得嚴實。
因爲蘇心妍的原因,司徒月發誓要做學問,鳳血無意中發現她在念詩,便又拉了次紅線,讓孫青教她,孫青爽快答應了,每日下朝後,便帶着司徒月回府學詩。
“你手中拿着什麼?”孫青問。
司徒月道:“這是我給你做的鞋子,謝謝你在姐姐喜宴上幫了我!”
她可是跟由芳學了無數個晚上,才學會做的,由芳直罵她笨,頭都被由芳的手指戳腫了,好不容易做了一雙鞋子出來。
孫青聞言,心中感動不已,嘴上卻道:“那是我應該做的,本身是蘇小姐的錯,可不能讓你白白蒙受冤屈。”
那日若不是司徒月令氣氛尷尬了,怕大家心中對她不滿,他也不會接下蘇心妍那杯敬酒。
“總之還是要謝謝你,鞋子給你!”司徒月心中高興道。
孫青愣了愣,還是接下了:“月兒太客氣了。”
兩人往宮外去,司徒月問道:“你很喜歡蘇心妍?”
孫青看了司徒月一眼:“我從來就沒說喜歡她。”
蘇心妍是不錯,長得漂亮,人也柔弱,又有些才華,蘇仕學也有意撮合他們,但他不知道爲什麼,對她就是沒感覺,就算不能喜歡鳳血,他也不會喜歡蘇心妍。
聽到這話,司徒月心中更高興了,卻道:“可喜宴那天,你總是與她眉來眼去,你這不是與她有情?”
眉來眼去?
他何時與蘇心妍眉來眼去了?他根本沒正眼看過她,不過是對她的舉動和做法感到詫異和反感罷了。
“何來這一說,月兒多心了!”孫青淡淡道。
“是嗎?那好吧,你說沒有就沒有。”兩人出了宮,孫青本是坐轎子來的,因爲每天要與司徒月一起走,幾乎是把他送來上朝後,孫青便把轎伕譴回去了。
兩人每天都是步行回到府中,一路上說說笑笑,便了不覺得遠,不過兩刻鐘時間而已。
出了宮門,走到熱鬧的街上,聽到有人吆喝賣包子,孫青問:“月兒餓不餓?那有賣包子的,我幫你去買!”
司徒月本想說不餓,想了想,答道:“好。”
“你要吃什麼陷的包子?”孫青再問。
“豆沙!”她喜歡吃豆沙陷的包子。
孫青記下了,將鞋子給司徒月幫他拿着,他便走到賣包子的攤子前,買了四個豆沙包,正準備回去,轉頭看到旁邊有賣豆漿的,便走了過去。
司徒月一手拿着劍,一手抱着鞋子,望着孫青幫自己買吃的,心中甜得像喝了蜜一般,扭着頭左看看右看看,看到什麼都覺得舒坦,但馬上看到了不舒坦的,另一頭,蘇心妍帶着兩個家丁打扮的男人正朝她走來。
司徒月一見到她便來火,蘇心妍見到自己不躲反而還過來了,她腦中回想了一番,一個月禁足滿了嗎?好像還有一日吧?蘇心妍這是違抗聖旨?找死!
她背脊一挺,看着過來的蘇心妍,笑道:“喲,我說是誰呢?這不是左相府的蘇大小姐嗎?終於可以出來溜達了?”她也不點破,讓蘇心妍以爲自己不知道。
蘇心妍已經到了司徒月面前,同樣擡頭挺胸地看着司徒月,挑釁道:“託司徒統領的福,本小姐終於可以出來了!”
司徒月這種沒腦子的,看來是不記得日子了!
“蘇小姐這話說得就奇怪了,怎麼是託我的福呢,是有些人行爲不端,品行惡劣,自作孽——不可活!”司徒月着得最後三個字,頗有怒意。
空氣中有些火藥味,有百姓時不時朝兩人看來。
“你說什麼?再侮辱本小姐,本小姐就不客氣了,你別以爲皇上寵着你,你就可以無法無天,現在在宮外,可沒有人護着你!”蘇心妍憋了一個月,一肚子的窩囊氣沒處發,今天這麼巧一出門就遇到司徒月,喜宴上的仇,她一定要報了!
“笑死人了,就你這熊樣,對我不客氣?”司徒月語氣中滿是嘲弄。
“司徒月!”蘇心妍聽到司徒月語氣中永遠是對她的嘲諷,不由得大吼一聲。
“蘇心妍!”司徒月的聲音更大。
百姓們紛紛停下步子,朝兩人看來,這是要打架?
孫青正買好豆漿,付了銀子準備回去,聽到司徒月和蘇心妍的怒吼聲,轉頭看去,心中咯噔一下,不好,又有大事發生,趕緊往回走。
兩個女人你不讓我我不讓你,怒視着對方,
“本小姐的名字也是你叫的?”蘇心妍怒道。
“我呸!小姐,在姑奶奶面前,你算哪門子的小姐,插幾根雞毛就想做鳳凰,你配嗎?”司徒月毫不留情地怒罵道。
“我要好好教訓你這個粗野的女人一下!”蘇心妍擡手就朝司徒月打去。
司徒月冷笑一聲,用一隻手拿劍並抱着孫青的鞋子,騰了一隻手出來,輕輕抓住了蘇心妍的手,用力一捏,痛得蘇心妍大喊起來,司徒月嘴角一勾,猛地鬆開手。
蘇心妍一個重心沒站穩,摔在了地上,怒極,朝那兩個家丁喊道:“給我打死她!”
兩名家丁得令,朝司徒月打去。
“誰敢動手?”孫青的聲音及時響起。
兩名家丁自是認識孫青的,趕緊住了手,朝孫青一禮:“右相大人!”
孫青正捧着包子豆漿過來,看了司徒月一眼,輕道:“沒事吧?”
司徒月搖頭,就這幾個人,傷不到她半分發絲,見孫青這般關心自己,心中好開心。
蘇心妍見孫青來了,本來強勢的臉立即化成了柔弱,拿着手帕捂着臉哭道:“孫大人,你來得正好,司徒月又打我!”
孫青嘆了口氣,將包子和豆漿遞給司徒月,然後彎身伸出手去拉她:“你沒事吧?”
司徒月緊緊拽着手中的包子,直想殺人,孫青你還敢去扶她?
蘇心妍見孫青伸手拉她,趕緊抓住他的手,被孫青拉着起了身,委屈不已道:“司徒月佔着有皇上撐腰,剛剛又對我動了手,孫大人可要爲我做主!”
孫青轉頭看了司徒月一眼,見司徒月正滿臉怒火,趕緊對蘇心妍道:“沒事就回去吧,以後少出來,多在家看看書!”
蘇心妍見孫青這麼柔聲對她說話,心中歡喜,孫青還是喜歡她的,像司徒月那麼粗野的女人,孫青怎麼會喜歡,她腦中又閃現一計,她要氣死司徒月,於是假裝腳下一軟,往孫青懷中倒去。
“蘇小姐?”孫青趕緊扶住她,問道:“你沒事嗎?”
蘇心妍扶着頭,弱弱地答:“剛剛被司徒月推了一把,頭暈!”
司徒月緊咬腮幫子,心中的包子捏成了一團,連豆漿也被她擠了出來,灑了一地。
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裝什麼柔弱,剛剛擡手要打她的時候,可沒見她這麼柔弱,她最討厭裝模作樣的女人!
將手中的包子豆漿一甩,衝向前便把蘇心妍從孫青懷中推開,怒道:“你再裝,再裝我殺了你!”
蘇心妍本來可以站穩的,見孫青在場,立即倒在了地上,大哭大喊道:“殺人了,司徒月殺人了,還有沒有王法啊!”
百姓紛紛對司徒月指指點點起來。
司徒月見蘇心妍如此不要臉到了極點,將抱着的鞋子丟給孫青,衝上去拔劍朝他殺去。
孫青臉早就黑了,立即向前張開手臂擋在蘇心妍面前道:“夠了!住手!”情急之下,把司徒月送給他的鞋子掉在了地上。
司徒月滿眸傷痛,孫青,你竟然敢這樣護着她,連我送你的鞋子你也不要了,我今天還非得殺了她不可!
“你給我讓開!”司徒月朝孫青吼道。
“司徒月,天子腳下,本相不會讓你草菅人命!”孫青也火了,大聲吼了起來。
這個丫頭,怎麼這麼不知輕重,鳳血已經處罰過蘇心妍,她再打殺蘇心妍,蘇仕學若一狀告到皇上那裡,皇上根本沒有名目護着她,可是要吃大虧的,他的苦心,她怎麼不明白呢?
司徒月此刻氣得肺都要炸了,孫青竟爲了蘇心妍這般對她說話?
“我今天就要殺了她,我看你能耐我何?”司徒月向前一把推開孫青,就朝蘇心妍殺去。
兩名家丁立即擋住司徒月,與她打了起來。
司徒月暗驚,沒想到還是兩個練家子,蘇心妍這是有備而來?
見有人擋住了司徒月,孫青趕緊扶起蘇心妍,讓她快走。
蘇心妍不肯走,孫青這麼護着她,司徒月氣死了,她要多氣氣司徒月。
兩名家丁雖然武功不錯,卻也不是司徒月的對手,幾招便讓司徒月打得在地上爬不起來了,司徒月看向蘇心妍,見她正和孫青你濃我濃的,氣得腳底都冒了煙。
“蘇心妍,我宰了你!”說罷便揮劍朝蘇心妍殺去。
“住手!”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孫青蘇心妍司徒月朝兩邊望去,一頭是蘇仕學,一頭是官差。
想必是聽到蘇心妍與司徒月又打了起來,都趕了過來。
司徒月住了手,卻沒收劍,仍舊用劍指着蘇心妍,眸中怒火狂燒。
蘇仕學和官差都走了過來,官差見孫青在此,蘇仕學也來了,便沒說話,候在一旁。
蘇仕學看了正哭得梨花帶雨的蘇心妍一眼,心頭一痛,朝孫青行了一禮,看向司徒月道:“不知小妹哪裡又得罪了司徒統領,惹得司徒統領又要與小妹刀劍相向?”
“是她先要動手的,你這妹妹能耐不少,找了人來打我!”司徒月怒道。
“我沒有,我不過是出來逛街,遇到她二話不說便殺我,嗚嗚。”蘇心妍說罷,大哭起來。
司徒月眉頭一挑,賤人,就會裝可憐,手中的劍一緊,又要朝蘇心妍刺去。
蘇仕學趕緊向前擋住司徒秀,道:“司徒統領,若小妹真有得罪之處,本相在此代她向你賠罪了,希望司徒統領看在本相的面子上,原諒她一次!”
司徒月看了蘇仁學一眼,又看向蘇心妍,見蘇心妍正得意地望着她,心下一股殺氣由然而生,吼道:“不可能,今天我必要殺了她,誰勸都沒用!”
“司徒統領!”蘇仕學怒了:“司徒統領有皇上的寵愛,可以任意枉爲,但本相還是要提醒司徒統領一句,心妍是本相的親妹妹,本相是當朝一品丞相,朝廷命官的家眷若無罪被殺,皇上那裡,司徒統領可能無法交待,即使皇上再護着司徒統領,本相也要問皇上要個說法!”
司徒月聽出來了,蘇仕學這是在說她佔着鳳血的寵愛目無王法!豈有此理!
蘇仕學無論何時都是站在蘇心妍這邊的,從來不問是不是蘇心妍有錯在先,上次喜宴也是,這次又是,她司徒月沒有那麼無聊,沒事找事,給鳳血惹麻煩,若不是蘇心妍先動了手,她也不會回手反擊!
蘇仕學這話,明明就是在打她和鳳血的臉,可惡!
孫青聽蘇仕學這般說話,趕緊走到司徒月面前道:“蘇大人不必動氣,不過是女兒家的小家子氣吵鬧,你我皆是男子,不必與之計較!”
蘇心妍卻道:“哥,她又打了妹妹,差點將妹妹的手捏斷了,妹妹以後都不敢出來了!”說着便擡起被司徒月捏腫的手給蘇仕學看。
蘇仕學一見果然是紅腫起來了,不由得心痛不已,看向孫青道:“司徒統領一而再再而三地對我小妹動手,舉着劍追着要殺她,若我再一味地忍讓,豈不是讓人覺得我們兄妹好欺負?”
孫青聞言,眉頭一挑:“蘇大人的意思是?”
蘇仕學抱拳朝皇宮方向揚了揚,犀利道:“進宮請皇上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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