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錦妍擔心阡陌餓的慌:“這麼多菜兩個人吃不了,讓他們一起吧!”
墨眠翻了一個白眼兒,他明白她是想讓她的丫環一起吃,不包括侍衛。
“隨便!……”他惜字如金的說了倆字。
盛錦妍看他是不情願的,怎麼這樣古怪?
“安安,一起吃。”盛錦妍對阡陌的稱呼還是在軍營的一樣,她明知道了墨眠已經搜了她們的底,可她也不能自己暴露。
“阡陌怎麼敢上桌,墨眠的臉子並不溫和,和在軍營的時候大不一樣,自己一個丫環可不敢觸他的黴頭。
再者也不合乎規矩,小姐對她好,不能要求別人對她好!
阡陌也知道墨眠兜了她們的底,還是別跟小姐稱兄道弟了:“公子,這不合乎規矩,奴才不餓,公子不要擔心。”
墨眠偷笑:難爲她和下人混成了一個等級,這個侯府的嫡女是多麼不受家裡人待見,把她養成了沒有一點自傲驕矜的心態,能和下人同甘苦,沒有一點兒嫡小姐的優越感。
像一個受過很多波折,坎坷無盡,鳳凰涅槃重生的強者。
安樂王府的退婚沒有打擊到她,安樂王府退親她表示無所謂,好像巴不得退了一樣。
她的後媽想借安樂王府退親羞辱打擊她自殺,設計讓她去見,她一口回絕說什麼與她無關!
聽說是一個很弱弱的性格,怎麼突然變成了強者?
她行事和別的女子大不相同,連一個丫環她也關切。
他想不明白?
“這頓飯算我請你,爲我辦事,當然要有報酬。”盛錦妍不想讓阡陌餓着,想控制墨眠。
墨眠看透她的心思:她就是喜歡自己的丫環!墨眠不由嘴裡涌出一股青果子的味道兒,酸酸澀澀地!
“阡陌!……你快上桌兒,你家小姐要掀桌子了!”墨眠的話滿含醋味兒。
盛錦妍瞪他一眼:“你忌妒什麼?你去對你的侍衛好!”
墨眠的眼裡直冒苦氣……
阡陌覺得墨眠怪怪地……
阡陌藉故取茶水偷溜了,盛錦妍咬牙嚼着口裡的醬牛肉,低頭眼裡一個勁兒地閃厲色,墨眠看不見她的眼神,看她的臉也知道她在想什麼。
“何時出發?”盛錦妍突然問了一句。
墨眠怔一下兒,即刻明白了她說的是什麼:“你還要到處跑?”墨眠裝傻。
“你的消息是逗我玩兒呢?”盛錦妍臉子撂了。
“是這事兒?”墨眠笑了:“我給你消息是還你救命之恩,我們兩不相欠了,對吧。”
“隨你!救命之恩也不是我跟你要的,我也不惜得做你的恩人!給我母親哥哥的地址!”沒人求你一起,嘴上掛着這些她不喜歡。
墨眠一看她翻臉:開玩笑都不懂,臉子怎麼這樣酸,突然就生氣了,這小姑奶奶有多大的怨氣。
“開玩笑的,我幫你去尋母。”墨眠正色說道。
“不必了!我不想欠誰的人情!”盛錦妍不知哪來的怒氣,發完了就感覺驚訝。
阡陌正好端茶水進來,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心裡暗暗的着急,小姐怎麼能拒絕他幫忙?
他的侍衛那樣厲害,他的智謀也不低,有他們幫着很容易。
主僕二人敢去嗎?是多危險的事,幾個月在外奔波,阡陌深知道,小姐是被人惦記快死的心病,行走在外的多麼的危險。
主僕學得那兩下子就是小兒耍木刀,根本就不能保命。
阡陌看看小姐,給她使眼色,盛錦妍只當沒有看見。
墨眠這個人很狂妄,自己不喜歡狂妄的人,不會給他留下要挾的藉口,就是不能求他,這個人有點兒賤,不理他就會上趕着。
阡陌的心思她懂,父親回了安樂窩,被女人纏着忘了她的母兄,自己可以找姨夫幫忙。
行蹤隱秘一點兒,刺殺自己的只有一個人,那些成羣的可是奔的墨眠,他的前途可是很兇險,他還沒有自己安全,自己還真是想躲他。
“給我地址!”盛錦妍堅毅的提出來。
“千眼!……”墨眠低低的一聲。
千眼神速的把紙條給了阡陌。
阡陌哀嘆的看了桌上的兩個人。
盛錦妍吩咐:“阡陌!去結賬!”
阡陌快速去,快速的回來:“公子,有人付了。”
盛錦妍聽了就不多說了,給了墨眠一禮:“告辭了!”
墨眠嘆一聲:“好啦!”
盛錦妍大步出了雅間,阡陌握緊紙條兒,追在小姐身後,到了馬車上,阡陌低低的說道:“小姐,他是想幫咱們找,爲什麼拒絕他?”
“這個人來歷不簡單,不爲名利不早起,母親失蹤這麼些年,難道皇帝是真的沒找嗎?如果是真的,就是小陶氏在撒謊。
皇帝怎麼能不知道母親失蹤的事?他爲了父親在邊關爲他賣命,就瞞下了母兄失蹤的消息,這個皇帝也夠個心歹毒的。
要是皇帝派人找了,五年都沒有找到,母兄的蹤跡得有多隱秘,他怎麼就能找到?
我們的身份也被他掌握,他的身份讓我懷疑,他要是皇家人,就是很可怕的,我們還是離他遠點兒,早早地和他斷了聯繫。
別再落入他的陷阱!
阡陌很快理解了小姐的心思,小姐是被安樂王傷透了心,才仇視皇家人,可是皇家人也不一定都壞,這個人看不出別有用心。
他雖然行事怪怪的,說話也泛着蹊蹺,感覺他不會做壞事。
“小姐!你看這兩個地方離此遙遠,一個是峨眉山,一個是嵩山,我們兩個女孩子,怎麼能辦到?
有一事我們沒有問明白,公子和夫人是被人救的還是被人綁架了,是身陷賊窩出不來?還是有其他的問題?”
阡陌一提醒,盛錦妍直敲自己的頭,真是關心則亂,只是着急了,忘了關鍵的事:“停車!往回拐。”
車伕又慌忙的拐回來,這是僱的車,一趟沒有少給錢,車伕沒有怨言,長期的幹這個,都練出了耐性,侯府的車,盛錦妍是不會用的連車伕都是小陶氏的人。
墨眠還在坐着飲茶,看她們回來了,心裡偷笑:還得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