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黛“噗通!”給大陶氏跪下:“夫人!救命啊!”大陶氏嚇了一跳,救誰的命啊?
“起來說話!”大陶氏虛扶墨黛起來,墨黛不起:“夫人啊,老太太的眼要殺人!”
大陶氏怔了:“眼殺人?爲什麼不用刀呢?”大陶氏也霧迷了,竟然問出了這樣可笑的話。
“老太太犯病了!”墨黛也不知從哪裡說了,胡亂的發言。
大陶氏怔住:“老太太犯病?爲什麼?”她突然想到自己被打,打人累的?
大陶氏有些不可置信,打人的人還有病,是不是裝的,想到老太太怕她什麼?人家根本不拿她當回事,裝什麼呀,人家怕她什麼?人家是應該拔尊的。
大陶氏默默無語。
墨黛哭訴:“因爲老太太讓奴婢叫夫人去她那裡,奴婢正在愧疚老太太打了夫人,沒有臉來叫夫人,正在躊躇,老太太的眼光就要殺死奴婢了。”墨黛繞了半天,就是嚇壞了,沒有見過老太太那樣兇惡的眼神。
大陶氏總算聽明白了,墨黛是嚇壞了:“你不用怕,老太太不會殺你,她想殺的是我們母子,那是在恨我們。”老太太叫她,也是轄制她,她去,也不讓墨黛爲難,看看她要幹什麼?
盛偉岸進宮見盛錦妍去了,就是爲了給老太太討解藥,盛錦妍問道:“父親,我母親過得舒心不?”
盛偉岸有些尷尬:“你母親不會受委屈的,你放心過自己的小日子就好,你母親有爲父照顧,爲父不會讓她受委屈。”
“爹呀!”盛錦妍嘆道:“有些事,您管不過來的。”沒等盛偉岸來到。靖國公府的消息已經傳給了盛錦妍,大陶氏被老太太打了,盛錦妍很憤怒,有消息老太太犯病了,盛錦妍恨不得她快死,靖國公府少了這個老禍事精,該少多少風波,哪一件,哪一碼不是她挑起的,哪個壞女人不是她縱容的,哪件壞事沒有她的唆使,這個老太太簡直不是人,就是一個攪屎的棍子,專門來坑靖國公府的。
盛偉岸不管怎麼爲難,也得給老太太求解藥:“妍兒,你祖母毒發,給她解藥吧!”盛偉岸吞吞吐吐地說道。
“爲什麼毒發?”盛錦妍不想輕易給她解藥了,要好好地治治她指望別人的解藥活着,還敢打人,以爲人都是沒有血性的,都是不敢記仇的,都是欠她的?
就是慣出來的毛病。
盛偉岸怎麼說出口?因爲打人,因爲想錢,因爲目中無人,他實在難說出口,那些是他母親乾的,他對女兒都有愧,女兒從小到大,她沒有照顧過一分,她的母親沒有盡一分祖母的責任,幾乎害了兒媳性命,對一個可憐的小女孩兒不聞不問,自己有什麼理怪罪女兒不給解藥,實在是無顏面對女兒。
他不但不幫一個可憐的孩子,還毀她清白,拆她婚姻,縱容小陶氏害親孫子,樣樣都讓他沒有顏面跟女兒求情。
隨着真相大白,他對母親的心都麻木了,盛錦妍沒有說什麼,盛偉岸就要走了,不能讓他不放心,讓他安安心心的走。
老太太千算萬算能算出什麼來?還不就是白費心機。
盛偉岸沒有想到女兒這樣痛快,想着她怎麼也會叨咕兩句,盛偉岸受寵若驚的樣子,連連地跟女兒說對不起。
盛錦妍笑道:“父親沒有對不起我們的地方,一碼歸一碼,誰做的誰承擔。怎麼能遷怒別人呢。”
盛錦妍次日就去了國公府,去看望了老太太,給她帶了很多吃的,老太太驚訝地看她,盛錦妍就笑道:“祖母感到奇怪嗎?我們不會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到了陰間也不要掛念我們,你做的事我們很贊成,您死了我們沒有一個會想你的,你就安安生生地伺候祖父吧,不枉你想了半輩子的男人。
想的既然都要殺兒媳婦,可得好好地伺候男人了,好好地講講你怎麼虐待兒媳,就是因爲兒媳克公公了,你守了半生的寡多麼的虧欠,讓祖父好好地犒勞你吧!”盛錦妍連損帶挖苦,意思就是她想男人想瘋了,虐待了半輩子兒媳婦,該死不留念想,沒有一個會她死了想的。
老太太氣得簡直翻白兒,一句話說不出來。盛錦妍句句說到了她的軟肋,她也是想男人,男人死了就報復兒媳婦,這樣的門第不能改嫁,老侯爺爲她賺了無窮的富貴,到哪裡都沒有這樣的繁華,不捨得富貴還想男人,就找那個泄憤的人,拿着兒媳來磋磨。
盛錦妍句句捅她的肺管子,給她解藥也不會讓她舒服。
說完盛錦妍就去母親住處,大陶氏被打得臉都落下黃印子,雖然紅腫消退,褐黃印記還很明顯,盛錦妍恨恨,真想剁了死老太太爲母親五年的折磨報仇,沒有這個死老太太,小陶氏就是有陶貴人撐腰,也沒機會瘋狂到這個份上。連謀害親夫的事都幹。
盛偉岸要走,來老太太處辭行,老太太說不許去,盛偉岸說皇命難違,沒有多餘的話,大步出了門,老太太突然想起盛偉岸要去哪裡,叫人呼喚,盛偉岸沒有回頭,不想和她糾纏。
盛偉岸走了,皇上給了虞呈瑞半年的假期,完婚育子,虞呈瑞高興壞了,四十四歲的老男人,娶一個十四歲的平妻,大了三十歲,以往的妾都沒有這樣嫩的,怎麼也得十七八歲,都是窮人家的女兒。
這個不同,是皇上的連襟,盛錦鳳雖然和皇后不是一母生,也是一個爹的,自己的前程會似錦,要是有了兒子,就是圓滿結局。
盛錦鳳大婚,如同娶正妻,這讓展氏臉上無光,她的三女勃然大怒,立誓一定要讓盛錦鳳死無完屍。
虞呈瑞憋了很大的勁兒,就等享受新娘嫩雛的快樂,回來後妻妾不沾邊兒,養精蓄銳吸食鮮果,洞房花燭夜,盛錦鳳被虞呈瑞弄得死去活來,軍人,身強體健。老男人,知道女人的喜好,把一個盛錦鳳玩兒得魂飛天外,享樂的飄飄仙境,虞呈瑞恨不得把小女子吸食淨。
老女人的房間她是邁不動步,天天醉臥洞房,可是不知道自己的軍權已經到了盛偉岸的手裡,虞呈瑞樂此不疲,感謝皇上給了他半年的假,他是滿腹信心種出兒子。
虞老太太樂顛了,天天盼着抱孫子,盛錦鳳就和展氏還有三個妾侍結下了深仇。
此仇此恨不共戴天,正好是虞府有七個女人在虎視眈眈,盛錦鳳危矣。
盛錦鳳正陶醉的歡樂裡,虞呈瑞這個歲數,這個軍人正是滿足得了盛錦鳳這個年齡女子的需求,房事老手,感覺自
是良好,盛錦鳳哪會體會到自己得罪了多少人,她把展氏看成了大陶氏,正妻都是婆婆不喜,丈夫不愛。
哪有小妾那樣的寵溺,被丈夫疼寵,一刻不離。她太幸福了,哪裡會感到危機。
虞呈瑞陷進美人的深淵,盛錦鳳正被虞呈瑞寵愛的了不得,趁此機會施展媚功,慫恿虞呈瑞借扶保五皇子的機會奪天下,翻手爲雲覆手爲雨,江山還不就是自己的。
虞呈瑞大喜,他想過保岳陽王,盛錦鳳說岳陽王不好控制,五皇子是傻子,讓她座傀儡皇帝,或奪了他的位都容易。
虞呈瑞被美色迷暈,順口就答應,他也是從掌了兵權,就有了奪位的野心。
伴君如伴虎,自己爲什麼不做老虎?爲什麼要做綿羊?豈不是傻嗎。
虧得自己娶了一個聰明智慧的賢妻,啓發自己登龍位:“孤要是坐了皇帝,寶貝兒你就是孤的皇后,保你榮華一世,你的兒子就是太子。”
盛錦鳳哈哈大笑,丟掉溫柔靦腆,面色潮紅,眼放利劍:“盛錦妍!穆眠!岳陽王!大陶氏!一個也別想活!”她吼起來,他們陷她於絕境,逼她嫁給一個老頭子,可以當她的爺爺了,他怎麼會甘心,這輩子只要虞呈瑞當了皇帝,自己的兒子成了太子,就弄死虞呈瑞,自己會找幾個年輕的男人過把男人的癮,學秦始皇的母親朱姬,封流快活!也不枉來到人世一遭。
盛錦鳳瘋狂地笑,以爲說服了虞呈瑞,天下就是她的了,要不說人不成熟,人鑽了牛角,做事就沒了方向,有了富貴的指望再成泡影,人的心就亂套了,不抓住富貴不甘心,就做了黃粱美夢一場場。
盛錦鳳就屬於這種人,不成熟,她的失去恨所有的人,想奪取強權,對每一個人進行報復,沒有得到年輕的男人,就想天下年輕男人據爲己有,瘋了,變態了。
虞呈瑞不明白一個小貓兒一樣溫柔的小女孩,怎麼突然瘋子一樣的大笑,他有些怔忡,不解地看着她。
盛錦鳳的眼神掃過虞呈瑞,臉皮的笑浮着一層,心裡卻是恨極,一個老男人,奪去了她的貞潔,只有借他的兵權奪位,只有借他的玩意兒生太子,天下是自己的,老太婆想掌控她,死去吧,老不死的,想讓她幫盛錦玉謀奪皇后之位,做夢吧!
五皇子一個傻瓜,爲她墊背吧!盛錦玉那個二百五爲她鋪牀疊被也嫌骯髒,盛錦鳳想到了未來的鳳冠霞帔,再一次狂笑。
虞呈瑞擔心地看着盛錦鳳:這個可心,讓人舒服死的小女子,可別是瘋了,他再次壓上去,一下子就轉移了她的視野,她不耐地咧咧嘴,只是想利用他,裝相不違他意,任他磋磨。
這幾天虞呈瑞的癮過了個十足,盛錦鳳也被他弄得神魂顛倒。
二人天天醉生夢死,氣死了展氏及三個女兒,三個妾侍圍着展氏轉,慫恿展氏收拾盛錦鳳,虞呈瑞在家,展氏不會下手。
她是婦人,明白男人的心,玩夠了就膩了,等他膩了的時候,給她弄個罪名就完了,不殺了她也得讓她自盡,展氏很會玩妾侍,虞呈瑞的妾侍有二十了,只剩了三個,其餘的都讓展氏玩死了,展氏也沒有攤上任何麻煩。
三個妾侍在展氏跟前只有奉承的份兒,哪敢放肆一句。
這三個是最沒有根基最傻,最膽小的,展氏不能把虞呈瑞的妾侍整的一個不剩,那樣就太突兀了,留着這三個打馬虎眼,不讓自己留下嫉妒的名聲。
展氏的手很黑,不是妾侍不能生兒子,好幾個妾侍都是死於難產,而且還是男孩兒,可想而知展氏耍了什麼手段,這些個妾侍生產,展氏都不會讓虞老太太看透是怎麼回事,不是小月,就是橫胎,沒有一個是順產的,展氏的手段成了迷,虞老太太也不敢肯定是展氏做了手腳。
展氏的神通太大了
盛錦鳳就到了這樣一個匪窩,還不知道自己陷進了吃人的魔窟,眼前先享樂男人的娛樂,往後想是無窮的富貴,心裡充滿了勝利感。
打發了盛錦鳳,大陶氏這個心靜,沒有老太太搗亂,心裡也踏實下來。
讓諸葛千英好好養胎,大陶氏挑起了國公府的內宅的擔子,每天是兢兢業業,勞心勞力,只要沒人搗亂,就不會感到辛苦。
盛錦妍總是抓空兒來看望母親和嫂子,盛瑤卿送太上皇已經回來了,諸葛千英肚子裡的孩子好像在等她的爹,諸葛千英的胎兒懶了倆月,這一天終於犯病兒、
早就預備在府裡住了倆月的產婆,終於宣佈少夫人要生了,諸葛夫人和諸葛千惠在靖國公府已經住了兩天,盛錦妍也趕了來。
諸葛千英的肚子暴疼,疼得慘叫,整整的一個時辰,一陣一陣的慘叫,大陶氏和諸葛夫人心疼,坐立不寧,盛錦妍一看這樣,也是犯愁,產婆也是膽戰心驚,她們雖然都是皇宮的產婆,國公府少夫人出事她們也擔不起。
疼得邪乎,沒有見過這麼疼這樣慘叫的。
盛錦妍拿了銀針想給她止疼,和產婆商量一下兒,皇后娘娘說的話她們不想反對,要是少夫人出了事她們可擔當不起。
諸葛千英一個勁的折騰,盛錦妍想給她扎針催胎落,也辦不到。
盛錦妍看諸葛千英疼的樣子心裡不忍,讓諸葛夫人和母親按住諸葛千英,給她紮了一個止疼針,很快諸葛千英就穩住不那麼疼了,
盛錦妍快速的爲她紮了落胎針,只聽嬰兒“呱呱!”落地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