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陌憤怒得驚叫一聲:“不……!是那麼……回事!……三……三……小姐……不……能亂說!……”阡陌鼓足了勇氣,爲她的小姐辯白,還是嚇得磕磕巴巴。
她面對的是霸道的三小姐,掌握侯府大權的小陶氏的女兒。
她心一橫,就是被殺刮也要爲自家的小姐證明清白,三小姐竟然說她的小姐偷人偷東西,她怎麼這樣壞呢?
一定要把她的小姐置於死地?爲什麼?
她已經搶了小姐的嫡女位置,她爲什麼還不知足?小姐礙她什麼了?
小姐的婚姻都被她搶了,她還想搶什麼?
阡陌憤憤的想……豁出命去爲自己的小姐證實,老夫人本來就不喜小姐,要是再被三小姐玷污,讓小姐怎麼活?
她憋足了勁喊出來:“鞋是奴婢……做的!花……是小姐……繡的!三小姐……說的是……假話!”不管多磕巴,人人都聽明白了。
盛錦珠怎麼能讓盛錦妍有辯駁的機會?她知道老太太對刺繡有多麼癮大,讓她管繡品叫爹她都願意。
怎麼能讓盛錦妍的繡品把老太太迷惑?大陶氏的繡品深得老太太的心,把繡品佔爲幾有,再獻給老太太,自己纔是最勝利的贏家。
盛錦玉得了盛錦珠的指令,吩咐自己的丫環:“打死這個叫囂的~賤!婢!”
盛錦玉是小陶氏的第二個女兒,在侯府排行四小姐,她不及盛錦珠矜持,個性張揚跋扈,行兇的事,盛錦珠都是巧使盛錦玉。
盛錦玉的兩個貼身丫鬟得令,凶神惡煞的撲過去,對着阡陌就是一頓毒打。
屋子裡頓時就亂作一團。
三小姐驚死人的話,四小姐霸道的行爲,讓所有的人都嚇傻了。
盛錦妍還在跪着,看着阡陌被打,心裡的氣都着了火,不想來橫的,可是她忍不住看阡陌被打,衝口而出:“住手!侯府還有沒有規矩?當着老夫人的面打給老夫人送禮的人,還給不給老夫人留臉面?
兩個下~賤~的丫頭當着老夫人胡作非爲,這是誰定的規矩?”
盛錦珠實在是狂妄,以爲自己真是嫡女了?
竟敢瞪眼說瞎話。
被盛錦妍突然的猛喝,兩個丫環被鎮住。
盛錦妍恨不得打回來,可是她四肢無力,根本就打不疼人。
有這個偏心的祖母在,她也佔不了上風。
這一筆她又記下了。
老夫人還沒有回過神,因爲她的心神都注入了繡品裡,盛錦珠搶走繡品,讓她像失了魂一樣,聽了盛錦妍的話,讓她非常尷尬。
多日不見,她的孫女們都長了霸氣。
在她的屋裡指使丫環打人,真是眼裡沒她這個祖母。
她雖然喜歡小陶氏,可是對孫女這樣的行爲她也不滿,在她的屋裡發號施令,不拿她當回事,是自己讓她們請安請少了嗎?
老太太的眼橫向盛錦玉。
盛錦玉的脖子瑟縮了一下兒。
盛錦珠察言觀色,絕不會給盛錦妍一絲的機會:“祖母!千真萬確是珠兒的,是她們偷的,祖母,您知道她會繡花嗎?”
阡陌怒視盛錦珠,盛錦玉不幹了:“這個~賤~丫頭就該打死!她怒視主子。
”
盛錦妍冷笑一聲:“你們姐妹真是瞪眼說瞎話的。”盛錦玉才一個九歲的小丫頭,才幾天不吃~奶~的娃娃,竟然也這樣陰狠了。
“你是個賊!偷了我三姐的繡品!”盛錦玉咬牙說道。
盛錦妍冷笑:“賊喊捉賊!…”盛錦妍怒斥:“人不大,心數怎麼那樣不正?剜口拔舌的說瞎話!怎麼一點兒臉都不要了?說我偷的,你的證據呢?給我拿出來!”盛錦妍眼底的厲色閃過,面色黑沉嚇人,盛錦玉不禁一個顫慄。
這個軟蛋想造反嗎?想到自己身份,她是嫡女!怕誰?自己的母親纔是侯府的當家人,自己怎麼能讓她鎮住?想到此她挺起胸,不屑地哼一聲:“我母親,我的丫環都可以作證。”盛錦玉晃頭道,話是斬釘截鐵,渾身都是得意,高昂頭顱,像鬥勝的公雞
“你自己的人作證沒用,哪裡來的繡品纔是證據。”盛錦妍懶得理這個毛崽子,看老太太在盯着包袱。
爲了裝弱求憐憫纔給老太太下跪,想分辨是非曲直。看老太太的樣子,只會盯繡品,對跪了半天的人,她就沒有一絲理會。
盛錦妍突然站起,自己的下跪沒有價值,免了!
也不顧跪的疼痛的膝蓋,對抱着她包袱的盛錦珠憤怒的撲去,趁她沒有回神,搶到自己手裡,迅速的遞給老太太:“祖母拿好了,這是孫女孝敬您的,誰也搶不走!”
老太太下意識的抱緊了。
盛錦妍很好笑。
盛錦珠懷裡的包袱突然被搶走,還沒有反應過來,盛錦玉哭嚎的撲上去,搶老太太懷裡的包袱:“是我的!是我的!……”她看上了包袱裡的繡品,想用來當她的嫁妝,小小的人兒就在爲自己謀劃了。
盛錦妍的東西她就要搶過來佔爲己有。
老太太抱得緊緊的,盛錦玉一把沒有搶過來,盛錦珠一看大事不妙,怎麼能得罪這個祖母呢,她纔是侯府的真正當家人。
要不是她的縱容,自己的母親也沒有這麼多機會,自己是想把繡品佔爲己有,獻給老太太的,污衊了盛錦妍,自己還得了便宜。
誰知這個妹妹比自己還貪心,真想佔爲幾有。
她不知道老太太對繡品多麼癡迷,她那樣恨大陶氏都不捨得置她死地,這樣的繡品你要是搶過來,馬上就成了仇家,給那個賤~人創造了機會。
想到此她喝一聲:“玉兒!不可胡鬧,怎麼能被人巧使對祖母不敬呢,本來就是我孝敬祖母的,祖母也不會給那個賤~人,你急什麼?”
盛錦珠真是心思深沉,搶別人的東西,還把別人踩進去,盛錦妍冷笑起來,滿臉的揶揄和諷刺:“豬兒可真是飯鋼嚼鐵的嘴,不是也可以當成理說,搶別人的東西可以理直氣壯!做錯事就給別人拍上,多少雙耳朵沒有一個聾的,說瞎話怎麼就一點兒不臉紅?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盛錦妍的譏諷讓盛錦珠羞惱,這是把她抓了現行。
她說話從來都不漏洞,今天這是心虛,忙着掩蓋,是轉移老太太的注意力,才受到了屋裡人的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