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受此重挫,氣焰不禁減弱了幾分,我和花鈴彷彿看到了勝利的希望,急忙抄起手中的法器,再次衝殺上前。
熾炎劍和乾坤降魔劍同時砍殺在旱魃的胸口,留下兩個深可見骨的血洞,爲了擴大傷害面積,我用左手掐出法訣,提升了無量業火的強度,剎那間,洶涌的火舌如暴風驟雨般迅速蔓延至旱魃的全身,把他燒成了一顆大火球。
爲避免遭到無量業火的誤傷,我們往後拉開了一段距離,默默注視着熊熊燃燒的無量業火。
大約過了一刻鐘的工夫,旱魃那高大魁梧的身姿緩緩栽倒在地上,從頭部一直到腳底,逐漸化爲了星星點點的灰燼。
“終於贏了!”
我和花鈴忍不住嘆了口氣,心中暗自慶幸這場勝利來之不易。
然而,還沒等我們緩過勁,一團白色的影子突然從遠處飛來,重重地撞擊在一堵土牆上,震出幾尺見方的大窟窿。
“那個人好像是貓仙爺!”
我和花鈴見勢不妙,急忙衝過去查看,卻見貓仙爺被深深嵌在土牆上的窟窿中,雙眼緊閉,口中氣若游絲,身上沾滿了殷紅的血跡,看樣子受了很嚴重的傷。
花鈴一邊探查貓仙爺的傷勢,一邊對我說道:“他還活着,只是陷入了昏迷狀態。”
我點點頭,一臉驚詫地低聲道:“和貓仙爺對戰的敵人絕非等閒之輩,竟能將他打成如此重傷......”
話音未落,我敏銳地察覺到身後襲來一陣洶涌的煞氣,回頭一看,不遠處走來三個身着清朝服飾的殭屍,渾身上下都冒着滔天的陰煞之氣。
“我的老天爺,三個旱魃!”
正向我們走過來的這三個旱魃,應該就是剛纔被我們擊殺的那個旱魃的同夥。
“貓仙爺一直都在和他們戰鬥嗎?這也難怪他會傷得這麼重!”
我無從想象和體會貓仙爺戰鬥時的心境,心裡充滿了深深的疑惑與不解:這個村子究竟是什麼來頭?怎麼會同時集齊了四個修爲高深的旱魃,這很不合常理。
眼下已經來不及過多猶豫,我讓花鈴找個相對安全的地方,照顧好貓仙爺。
“雙哥,你該不會是要一個人抗擊三個旱魃?”
我微微點頭,一本正經地說道:“貓仙爺身受重傷,生死未卜,你要負責照顧好他,爲他療傷。現在只有我能對付這三個殭屍,就算戰局再怎麼艱難,我也得咬牙堅持。”
花鈴瞪大着一雙美眸,朝我投來信任的目光:“雙哥,我相信你一定能戰勝對手!”
我的臉上擠出一抹淡然的笑容,隨後轉過身面朝三位旱魃,義無反顧地迎上前去。
旱魃不愧是殭屍中最強大的魔物,我終於感受到同時面對三個旱魃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撇開他們身上散發出的陰煞之氣不論,光是這三個旱魃杵在那裡,釋放出的威壓,就足以壓垮任何人的心理防線。就算是我,也被他們的強大氣場震懾在原地,連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就在這時,站在最中間個頭最小的旱魃,目露兇光地說道:“大壞蛋,就是你殺了我的爹爹?”
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剛纔被我們擊殺的那個旱魃,是這個小旱魃的父親。
仔細一看,站在小旱魃旁邊的竟然是兩個女性旱魃,其中一個看上去比較年輕,另外一個比較蒼老,想來應該都是小旱魃的親人。
較年輕的那個女旱魃,怒不可遏地對我說道:“你殺了我的夫君,我要讓你血債血償!”
看來一場惡戰在所難免,我緊緊握住手中的熾炎劍,擺開戰鬥的架勢,準備應對三個旱魃的進攻。
“砰!”
只聽一聲沉悶的巨響,三個旱魃捲起一陣猛烈無比的陰風,如黑雲壓城一般向我撲殺過來。
敵人的勢頭如此猛烈,此時如果貿然衝上前去,只怕會遭遇不測。
情急之下,我只好再次結出法訣,寄希望用“森羅天震”釋放出的衝擊波,減緩三個旱魃的行進速度。
這一次我幾乎拼上了全部力量,將“森羅天震”的威力提升至極限,摧枯拉朽的衝擊波如海嘯般向四面八方迅速擴散,轉瞬間便將整座村莊徹底夷爲平地。
儘管村子被夷平,但“鬼界迷障”依然存在。
之前介紹過,“鬼界迷障”只能進不能出,就算我們有通天的本事,也無法從內部打破結界,回到外面的世界。
待衝擊波平息下來後,那三個旱魃從瓦礫堆中慢慢爬了起來,拖着殘缺不全的屍骸,朝我走了過來。
由於剛纔發動極限輸出的“森羅天震”,已經耗盡了我體內所有的靈力,此時此刻我再也沒有餘力對付這三個殭屍,只能任憑他們宰割。
“咳......咳......咳”
我半跪在地上不停地咯血,渾身像是被抽乾了一般,根本使不上力氣,通靈眼不知什麼時候自動關上了,我的雙眼一片模糊,漸漸看不清周圍的景象。
“可惡啊,難道、難道我們今日都要命喪於此嗎?”
正當我以爲難逃一死的時候,耳聽天上傳來一陣玻璃破裂的爆響,四周的陰煞之氣旋即黯淡了下去,很快便歸於虛無。
一股清涼的夜風吹拂過我的臉龐,不禁讓我振作起了精神。
我強忍着全身的劇痛,睜開眼睛細細一看,這才驚訝地發現:“鬼界迷障”失效了!
“什麼人,是什麼人在暗中幫助我們?”
若非來自外部的人出手相救,“鬼界迷障”絕無可能失去作用,對於這個神秘的幫手,我的心裡充滿了諸多的疑惑。
“對方究竟是何方神聖?他爲什麼要幫助我們?”
很快,一個人影的出現解答了我心中的所有困惑。
遠方的廢墟之間依稀站着一個身材高挑的人,由於離得太遠,看不太清楚對方的長相,不過從對方凹凸有致的身體曲線來看,來者應該是一位女性。
就在這時,三個旱魃突然停下了腳步,不再朝我這邊走來,轉而殺向那位突然出現的神秘女性。
“一介弱女子怎麼可能會是三個旱魃的對手.......”
這個念頭在我的腦海中轉瞬即逝,接下來,我的耳邊響起了一陣純淨、柔美,極富磁性的女聲。
“等等,這是什麼聲音?聽起來像是某種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