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在大宅院的後花園中。
冬季的花園被冰雪寒霜覆蓋,遠沒有夏季繁盛,但亭臺樓榭不少。
我隨意的找了個涼亭,順手佈置個小禁制,就將捲筒擺放石桌之上,手掌上釋放法力的去擰動蓋子。
法力撞擊的動靜傳來,蓋子處冒起股青煙,小型法陣就被破壞了。
我看到筒子中是一張捲曲的紙,就倒了出來,想來,訊息都寫在紙上?
法師商會很用心,每個環節都處理的似模似樣,減少了絕密訊息暴露給他人的機率。
二千金靠過來,好奇的看向卷着的紙張。
我微微一笑,就手將紙張在石桌上鋪開。
紙張緩緩展開,很大,我耐心的鋪展,眼角瞄到了很多字,心頭暗喜:“最新的情報不少,看樣子,能找到發大財的門路了。”
紙完全鋪展開來。
“彭!”
我心頭猛然一緊,因爲,紙張展開之後,最邊沿兒區域暴露出來,那裡,貼着三張黃符!
黃符接觸空氣的一霎,它們就開始自燃了,火屬性的能量猛地釋放出來!
“不好!”
二千金一聲喊。
“墓鈴之笠!”
我已經喊叫起來。
這是最快的防禦手段。
“嗡!”
能量笠帽出現,十八枚小鈴鐺震動,能量流傾落而下,將我和二千金覆蓋在內。
“轟,轟轟!”
連環三道bào zhà聲響,烈焰直衝冬日高空,濃煙滾滾,以涼亭爲中心,方圓百米之內,地面完全被震碎,不管是植物花卉還是石頭砂礫,全部被掀翻!
三張黃符都是中等品質的,按理說達不到這樣的bào zhà威力,問題是,這是成套的bào zhà符籙,它們相互之間疊加所產生的bào zhà效應,變相的提升了威力。
這種威力,即便觀則境法師冷不丁的遇到,也會受到重創。
鑄塔境的就更不用說了,丟掉半條命都是輕的。
手段之毒辣,令人髮指。
這是奔着殺人來的!
我隨着bào zhà力量翻滾出去,半途就撤了墓鈴之笠,示意二千金隱形,不要出現,然後,我翻滾了一身的泥土和冰雪,劃破手指弄出些血來,塗抹到臉孔和衣物上,冷不丁的一看,這就是身受重傷了。
控制氣息降到一個很低的點,然後,縮在泥土中,不停的慘叫,聽起來,這是要報銷了的節奏。
心底憤怒的幾乎抑制不住!
“這是第幾次挨炸了?上次,在壽鬆墓園之外的飯館中,這次,在方外某大宅院的後花園中,幸運的是,在這些事之前,解鎖了防禦速度最快的墓鈴之笠,要是沒這個手段,即便以我的身體強度,那也會受傷的。”
“趙飄飄,你個劍人,辜負了我對你的八成信任,果然,美女是靠不住的。”
我心頭嚎叫,但不影響演戲。
感知悄悄蔓延出去,就感應到了,周圍,不知何時佈置了好幾重禁制。
換句話說,這是能維持一小段時間的平行小空間,炸的這樣慘,但其實現實中的大宅院和內中居住的生人安然無恙,不受任何影響。
“這樣說來,我早就處於人家的監視之中了?明白了,捲筒上做了跟蹤類的手腳,所以,人家不用跟在身後,距離老遠的就能定位於我了。這也是二千金偵察之後一無所獲的原因,陰人的手段無比老辣。”
我之所以裝着受到重創,就是想要幕後的人現身。
這次,我不會饒恕任何人了,長的堪比王母天仙也不成!
“哈哈哈,還以爲是哪路神仙過境?原來只是個外強中乾的貨色。老夫幾張天火符籙就將其解決了。趙家主,你真是高看這小子了,這人即便隱藏了道行,也就是鑄塔境的散修罷了,還敢出言恐嚇趙家?真是不知死活。”
宛似夜梟的動靜兒傳來。
我縮在那裡,擡頭去看,只見十幾道黑影彈跳而來,爲首三個老者,兩男一女,都有七八十歲的年紀,那老嫗頭上竟然戴着一朵大紅花!
說話的是位於最前方的玄色道袍老者,此人乾巴瘦,身量卻高,道袍在他身上,像是套了個麻袋,估摸着,這人八十斤都沒有。
其雜亂的白髮隨意挽了個髻頭,一根木釵固定,眼睛細小閃耀狠毒光芒,頜下三縷花白長髯,持着拂塵,踏着麻鞋。
另外一個老頭揹着把砍刀,比這位矮了一頭,胖乎乎的,留着花白短髮,最顯眼的是一雙全白長壽眉,眉梢養的老長,面相看起來很是慈和,披着件紫色大氅。
發戴紅花老嫗面上畫的太過分了,粉塗抹的太厚了,行動間噗噗落落的,這是個不服老的?
三老者的身後跟着一大堆道行不高的散修,他們衆星捧月的簇擁着數個男女而來。
我看向更遠的位置,那裡,隱約出現了數百身影,四面八方的圍住,大多持着熱能武器瞄着這邊,我低頭看到心口和胸腹處不停閃動的遠程鎖定光點,暗中搖頭苦笑。
“趙家,很重視我嘛,這是出動了多少力量?又是散修高手,又是私家武裝小隊的,如臨大敵啊。”
沒有看到趙飄飄的身影,我有些意外:“難道,趙飄飄不知道趙家的陰謀和安排……?”
這個嘛,暫時無法判斷,等一下就會知曉了。
寒風颳了起來,帶來飛雪,落到‘悽慘’的我的身上。
我表現的很到位,忍着疼的憋住了慘叫聲,震驚的看着來到近前的人們,顫着嘴脣,驚恐萬分的問:“你們是誰,爲何害我?”
“咦,嘿嘿,這小子怕不是被炸壞了腦袋?這時候還沒搞清楚狀況呢,就這兩下子,竟然敢帶着那麼多的上品魂石招搖過市?真是活膩了。”
老嫗捏着嗓子說話,努力的讓聲音變的年輕有魅力。
我嘔了聲,好懸被如此做作的老嫗給弄吐了,因爲這廝身上太香了,香濃的像是新鮮出爐巧克力!
問題是,香水兒也噴的太過了吧?我真的快被薰吐了,還得敬業的演戲,真辛苦!
三個老傢伙陰險的笑起來,向着兩側一分,富態的中年男人走上前來,他身後跟着個zhōng nián měi fù,更後頭是兩個長相俊秀的小年輕。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