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田大哥忙的,集鎮很多事情沒有理順,難爲他了。夏不管那麼多,拉着他跑了出來。
我們出城四處看了看。地裡果然有許多小麥,不像是人種的,是野生的。我們決定找些人來把它收回去。
我說:“現在可以出城了,你們還想跑嗎?”
夏說:“那天我們玩夠了,還是要跑的。”
田大哥不幹了:“你們真狠,把我栓在這裡就想跑。我逼急了,也找幾個人來把我政變了算了。”
我笑道:“那你也完了,判官會送你去前鎮長那裡,說不定是地獄呢。”
“秋妹,你不去舌戰判官把我救出來,還在那裡風涼我。你們是不是我的妹妹啊。”
夏說:“別怕,別怕,那天我們玩夠了,會來看你的。”
田大哥自己笑了起來:“我是鎮長,一會找幾個人來,把你們綁了,看你們往那裡跑。”
夏說:“我們現在就跑吧,不然就跑不了啦。”
沒有想到,這個地方有那麼多肥沃的荒地,從沒有人耕作。還有一條河流,彎彎曲曲圍繞着大地,輕輕地流往遠方!大地象一位姑娘,河流象姑娘脖子上的圍巾,河水映着溫柔的陽光,輕輕地波動,充滿了詩情畫意。這裡的氣氛讓人心境釋然,以心向善,凸顯佛家胸懷。
春說:“啊,太迷人了,如在夢境。”
我說:“是啊,真想賦詩一首。”
田大哥說:“好啊,好啊,來一首。”
我說:“鎮長大人,你就會起鬨,要不,你來一首?”
田大哥說:“來一首就來一首。”
夏一聽,樂的拍起手來:“好啊,鎮長的詩,一定妙極了,歡迎,歡迎!”
田大哥展開雙臂:“啊!大地,你連着那裡?”大家開始笑了起來。
我說:“不要笑,這一句還有點意思。”
田大哥聽我表揚他,來勁了:“啊!大地,你連着那裡?是多情的天!天想。。。天想。。。。。。”
夏問:“怎麼樣?快說。”
田大哥急了:“天想抱着你。。。。。。”大家笑的不行了,直喊肚子疼。
我笑道:“田大哥,你把‘抱’改成‘牽’,再來。”
田大哥說:“是夏妹在那裡打岔。”他停了一下:“天想牽着你!天啊,你真高,真高。。。真他媽媽的高!啊!!”
夏笑得彎着腰叫着:“不行了,我要死了。。。。。。”
大家笑的只有出氣,沒有吸氣,在草地上打起滾來。。。。。。
春哆哆嗦嗦地說:“好詩。。。好。。。詩。”
我也說:“是啊,田大哥,你的詩太煽情了,從來沒有詩會讓人如此動情。”
“你們高興,我就高興。我那裡懂什麼詩啊。”
夏說:“要不,秋妹來一首。”
“算了吧,我也不懂,別糟踏詩了,要是詩人看見了,不被雷死纔怪。”
夏說:“怕什麼,我們又沒有拿去出版,如有人知道,那他一定是竊取我們的,可以告他盜版。”
河水清澈見底,成羣結隊的魚兒活蹦亂跳地嬉戲在絲毫沒有干擾的清水之中,好不爽朗。它們還不時地蹦出水面,炫耀着它們的自由幸福,好像在說:來啊,真實天堂!這裡的一切,沒有半點人們描寫的可怕和恐怖,倒象仙境般美豔絕倫。讓人沉醉,充滿幻想。人間河流的污染在這裡對比出刺骨扎心的絞痛。人間的美在消逝?美的消逝是愛的質變!人們飼養的寵物愈來愈奇特,甚至噁心,這就是化腐朽爲神奇嗎?!愛在不爲人知地悄悄遷移?!一些美好的東西成爲了過去,人們在幽默自己。人間一些商家也在幽默,其實他們那懂幽默,直接在那裡笑話,乾脆連笑話都不如,在玩笑!他們自以爲是地在那裡用他們有問題的商品反覆地對善良的消費者忽悠!消費者們繞道離開了,甘願把更多的血汗投向它方。他們雷了消費者,雷翻了自己,他們,真不知他們是不是還在準備更大的笑話,自以爲是的幽默!逼着消費者去喝別人的奶,去國外買自己生產的感覺要“正宗一些的產品”。中國!全民忽悠的時代,大跌眼鏡的是:中國一味向前,樂此不彼!。。。。。。
春問:“秋妹,在想甚麼啊。”
“沒,沒有想什麼。”
春說:“可不知道爲什麼,我有點想哭,有點睹景傷情。”
我默默地側身輕輕地抱着春,思緒萬千,確無言以對。
夏說:“我也要抱抱。”
田大哥說:“沒有了,只能來抱抱我。”
夏說:“不要,我是魔女,你會燃燒熔化的。”
“熔化了給你喝湯吃肉。”
“不吃,咬不動。”
“湯可以喝啊,那可是老湯。”
“不要,太腥臭。”
“加點生薑,放點味精,和點鹽啊。”
“味太雜。”“那你要吃什麼樣的啊。”
“不告訴你。”夏說完跑了。田大哥追趕着她。
夏還真有天真爛漫的童心,一點不矯揉造作。沒有定力的人,燃燒熔化真還難免。想起自己,不僅輕輕嘆道:“風花雪月也不復,矯揉造作竟在何?作別它日讀今朝,把愛喻足地府遊!”
春說:“你在作詩嗎?”
“不是,隨便哼哼,有感而發。”
春輕輕地嘆:“把愛喻足地府遊!好大的胸襟,你它日能做大事。”
“切,都這個地步了,做什麼大事,只是好管不平罷了。”
“我們回去吧,去看看集鎮都開了些什麼樣的店鋪。”
集鎮開了幾間小飯館,蔬菜館,還有可可的編織店,工關的鐵匠鋪。讓我眼前一亮的是,這裡還開了一家錢莊,了不起啊。
我說:“走,我們進去看看。”
夏說:“那有什麼好看的。”
我說:“這可是這裡的能人,田大哥,這個人日後可是你的得力助手,還不去認識,認識!”
田大哥說:“是嗎?怎麼講?”
我說:“他可能會成爲你的銀行家。”
我們走了進去。有人迎了出來:“歡迎幾位的到來,鄙人初初開店,見笑了。”
我問:“請問老闆高姓大名。”
“你是秋姑娘啊,還有田鎮長,貴客啊。”
夏說:“還有我們,你就不問了。”
“是,是,春姑娘,夏姑娘。”大家都笑了起來。
“鄙人叫祝有銀,外號銀子。”
我笑道:“這名字到很對路啊,難怪你開這麼一家店子。老闆有什麼打算。”
“鄙人現在缺乏資金,只有慢慢來。”
“準備怎麼運轉?”
“先收集資金,利息爲一月一錢。貸息爲二錢。也就是十分之一,十分之二。以後,條件變了,再做調整。”
“你很有頭腦啊。”
“見笑,見笑!”
“想做大嗎?”
“當然想啊。”
“假如,我們出資金,你當老闆,每月給你工資一百錢,願意幹嗎?”
“當然,求之不得!”
“好,細節我們再商量。”
春說:“我明白了,難怪秋妹只給集鎮每人20錢幣,是爲了選聘人才啊。”春真的好聰明。
田大哥說:“前面還開有一家醫館,專職外科,醫生名字:萬國,有人叫他‘玩骨’,還去看嗎?”
我有點驚奇:“哦,田鎮長不錯啊,能對自己的鎮子作調查瞭解了!”
田大哥說:“那裡,萬國是工關的好友,是工關告訴我的。”
集鎮在悄悄地變化。那種變化好像不是很明顯,不過,仔細觀察集鎮人們的精神面貌,你就會感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