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嗨,這不咱四爺嗎,怎麼着,來這幹嘛來了啊!”
之前在四爺的四合院裡,被葉凡一拳打暈的小六子,此時嘴裡叼着支菸卷,一臉得瑟的看着那低着頭穿着老舊皮衣的四爺擠眉弄眼的嬉笑着。
“蹦說廢話,我兒子呢!”
四爺咬着牙,一雙拳頭攥的緊緊的,恨不能現在給這王八蛋的臉狠狠的來一拳。
“你兒子啊,你說,那廢物?”
小六子嗤笑一聲,道:“講真啊,四爺,你那廢物兒子也太不道了,竟然想動豹哥的女人,你知道麼,豹哥在京城可是跟咱陳誠老哥混的。”
“陳誠?”
四爺怔了一下,旋即目光一凝,而後又有些悽苦的鬆開了拳頭。
整個京城,黑的白的,誰不知道陳誠,像是在整個東三省誰不知道賴敬琛,琛哥一樣。
陳誠的大名到底有多生猛,四爺早見識過了,說實話,當年他是看着陳誠那小子一把刀起來的,之後縱橫整個京城,無人能敵,即便是傳說之纔有的世家,多多少少都要給陳誠不少的面子。
要知道,陳誠不過一普通人,一個普通人擁有的手腕,可以讓有着傳手段的人,也折服,可見,這人到底有多大的能量和氣魄。
“慫了吧,知道,哈哈哈——”
小六子大步走到了四爺的面前,伸出手來,很不給臉的在四爺的臉輕輕的拍打了兩下,罵道:“老東西,想收你點地怎麼這麼難呢,你看,還要讓你親自送過來,多不好意思。”
咬着牙的四爺,深深的吸了口氣,哪怕是臉拍打的並不疼,但疼卻疼在心底。
他一老炮,固然只是在某個片區裡混跡,沒有真正意義的走大舞臺,但出來混的,誰不要個面子,可現在,他哪裡還有臉。
“小六子,問問老東西地契拿來沒。”
陰暗的房間裡,一盞虛晃着的白熾燈微微的閃爍着,幾隻飛蛾不顧性命的撲打着,燈光下有一張太師椅,椅子坐着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鋥亮的光頭之面的燈泡也是不遑多讓。
他咧着嘴,一臉的兇悍相,怕不是在普通人裡,只是這個相貌,也能唬住不少人,何況他也是真刀真槍混到這一步的。
“好的,豹哥。”
在四爺面前得瑟的小六子,在這個所謂的豹哥面前,好似是一條哈巴狗一樣,激動有些忐忑的迴應着。
“你是跟陳誠混的?”
可是在這一刻,小六子驚愕的看到,在豹哥的身後,一道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身影,呈現在了那裡。
這個身影,他永遠都忘不了,那是狠狠的給了他好幾個巴掌,最後將其甩暈的葉凡!
四爺也是一呆,驚喜又驚訝的看着此時一隻手按在豹哥的肩膀,迫使其站都站不起來的葉凡,激動道:“你小子怎麼來了,什麼時候來的。”
“四爺,這事賴我,當初去輝煌集團的時候,沒把事情交代清楚,誰知道會惹出這檔子事來,我給您道歉。”
說着話的葉凡,不忘深深的給四爺鞠了一躬,這畢竟是當年也帶過他父親的人,鞠躬什麼的,不在話下,何況四爺送給了葉凡一份大禮,饕餮的真身,這些恩情,怎麼報?
“怎麼能賴你,你這小子說這個太見外了,不過,你是怎麼進來的?”
四爺也有點懵,房間的門在他進來後,被反鎖了,葉凡是怎麼進來的這一點,還真是讓他有點迷啊。
嘭——
可不等四爺的話音落下,轟隆一聲巨響傳來,只看到原本緊鎖的房門,被一個黑西裝頭戴草帽手拿酒壺的大漢一腳踹開了來,他的腰側還掛着一把極其長的太刀,整個人若一座鐵塔般,看着有極強的氣勢。
“我說殿下,處置一幫普通人,至於都來麼。”
香克斯大步走了進來,緊隨其後的是一個白髮少年,左側的眼睛帶着個白色的眼罩,一身黑衣,也給人一種酷酷的感覺。
除了這二人之外,還有一道身影,一身黑色的長袍,其有火紅色的燒雲標誌,漆黑的碎髮下,是一雙赤紅色有三勾玉的眸子。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葉凡在走進工廠裡的時候,被系統判罰了近三百萬善惡值後,運用一方通行召喚來的宇智波鼬的本體!
三百萬善惡值固然很多,犧牲極大,但在葉凡看來,這完全值得。
在他們之後,則是普通人根本注視不到的一羣人,幾乎將這不大的工廠鋪天蓋地的罩滿了,陰暗到猶如末日一般的烏雲,若一隻大手,遮天蔽日。
原本坐在太師椅叼着菸捲戲謔的幫小六子坐鎮的豹哥,只當這是一次很普通的勒索事件而已,根本沒在意,甚至連個手下都沒帶,畢竟他本身的戰力,連普通的幾個特種兵都不是對手,何況只是一個了年紀的老炮。
但他怎麼都沒想到,這個在他眼裡,只不過是個老傢伙的四爺,還會有援軍,而且看這陣勢,似乎並不是一般的強大,不是一般的牛逼啊。
“抖什麼,剛剛你好像叫我敬愛的四爺,叫老東西?”
葉凡側過頭來,看了一眼被自己一隻手按着,連動彈都做不到,已是冷汗滿面的豹哥,嬉笑一聲,道:“雖說打狗要看主人,但像是你這樣不講道義的狗,我想陳誠那傢伙,應該不會怪罪我吧。” Wшw▪ ttκǎ n▪ ¢ o
咕嚕——
豹哥驚愕的吞了口唾沫,他甚至已經能夠預示到接下來自己將要承受的結局,一時間心情有些恍惚,熱辣的冷汗流進眼睛裡,他都沒什麼感覺。
“鼬!”
葉凡隨意的撒開了豹哥,這才從陰暗的角落裡走出來,朝着此時也是一臉錯愕的看着跟着葉凡來的這三個古怪的傢伙的四爺身邊走了過去。
一向沉默寡言的宇智波鼬,大步走到了豹哥的面前,微微一笑,道:“月讀!”
隨着宇智波鼬的聲音落下,原本已經被嚇得有點癱軟的豹哥,忽然間猛地站了起來,在之後,他的臉色變得極其的痛苦,猙獰,好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一般,緊跟着他像是瘋了一樣,抓起了身邊的太師椅猛地砸碎後,拽起一根尖銳的木頭,朝着自己的心臟刺了過去。
啊——
啊啊啊——
死人了,死人了——
小六子固然也是混子,但是哪裡見識過如此詭異的場面,尤其是看到自己一向是敬佩巴結的豹哥,竟然會是這種死法,他整個人都懵了,被嚇傻了。
葉凡看了一眼癱軟在地,有點屎尿橫流,已經有點傻掉了的老六,和身邊也是一臉驚愕瞪大了眼睛的四爺,這纔對香克斯點了點頭,道:“解決了,四爺,我們先出去吧。”
啊?
哦!
四爺沒想到,葉凡會這麼狠,這也不管對方是不是陳誠的人,說殺殺,簡直無情。
但看葉凡身邊跟着的這幾個傢伙,似乎也不是什麼普通人物,固然是心底裡爲葉凡有點擔心,但四爺還是點了點頭,跟着葉凡一道,走了出去。
倒是香克斯,拎着酒瓶看着那地看似嚇傻了的老六嘿嘿一笑,道:“小子,剛剛很拽啊。”
唉?
吞了口唾沫,看似呆傻的小六子急忙站了起來,二話不說噗通一聲跪在了地,叩頭如搗蒜一般的哭喊着饒命,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下來,聲淚俱下愛的控訴着,自己到底有多苦,這些事其實都是被逼的。
“繞了我,繞了我,我,我真的是被逼的,都是他們逼着我那麼幹的,真的,真的我發誓——”
香克斯看着說着話的時候,已經尿出來的小六子,微微的哼了一聲後,這才瞪了小六子一眼後,轉身拎着酒瓶出去了。
在看小六子,依舊保持着跪在地祈求的模樣,但在看他的眼睛,早已是沒了絲毫的神采,顯然已是死的不能在死了。
“對了,我兒子。”
跟着葉凡出了門的四爺,忽然一拍額頭,大點把正事給忘了。
像是他這樣的老人,子嗣對他來說,什麼都重要。
“放心吧,人沒事的四爺。”
葉凡微微一笑,朝着右側一招手,一個看起來流裡流氣,長得還算有點小帥的年輕人這麼走了過來,他有些冷蔑的看了一眼四爺,道:“老東西,我的事說過了,需要你管嗎?”
啪——
可還不等這年輕人傲然的將話說完,一個蒲扇般的大手已經狠狠的扇在了他的後腦勺,緊跟着看到拎着酒瓶的香克斯呸的一聲吐了一口唾沫,道:“小子,怎麼跟你老子說話的,認真點。”
“你誰啊——你——”
這年輕人赫然一轉頭,但看到了香克斯那如山一般彪悍的身軀後,也是一呆,旋即一怔,愕然道:“香克斯!”
“鼬,教育他一下,該如何尊敬老人,別傷了他,我不想四爺傷心。”
“嗯。”
微微點頭的宇智波鼬,伸出手來看了一眼面前的年輕人,脣線微微一咧,道:“月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