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從鑽石ktv裡出來之後,也沒閒着。
在他看來,螞蟻肉也是肉,只不過這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巧了,他又遇到了次那個被撿了死魚的妹子。
最讓葉凡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似乎經過一次的教訓,這個女人一點都沒有改過的意思。
喝的酩酊大醉的她,從一家酒吧裡走出來,幾乎和一次碰面的場面一模一樣,依舊是一個人在午夜鐘聲敲響的那一刻,來到了別克車前,找鑰匙去開門。
“不會這麼巧吧!”
走到了這美女的身邊,葉凡可沒看到有想撿死魚的人過來找她的事,但看她那醉醺醺的模樣,葉凡的心頭也是有些擔憂,這連車門都開不開,難不成在這裡耗着?
天氣雖說還是晚夏,已經快入秋了,依舊燥熱的很,但一個女人醉醺醺的躺在酒吧的停車坪,要是有路過的人對她怎麼樣,估計她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沒看到路對過還有幾個流浪漢席地而睡嗎,這要是看到她這條沒有任何防備的魚,不將其扛走玷污了,那才叫怪事裡。
“誰讓你遇到了我呢。”
葉凡輕蔑一笑,這才從妹子的手裡將鑰匙拿過來,更是扛起了這妹子,照着她的小屁屁狠狠的拍了一把,纔將她丟在了副駕。
“沒事喝這麼多幹什麼,還是一個女孩子,真是,愚不可及麼?”
想了許久,在發動車子的時候,葉凡才想起了這個詞來。
驅車將妹子輕車熟路的送回到了她的公寓後,葉凡將她丟在了大牀,順帶着讓她側躺着,省的待會要是出酒的話,別把她活活嗆死。
“你倒是個好人。”
寧子瑜衝着葉凡抖了抖肩。
“我也不是什麼爛好人,你看!”
說着話的葉凡,低下頭衝着這已經醉酒後,臉色酡紅的妹子脣角吻了過去。
“嗯,雞尾酒的味道,還不錯。”
葉凡點到即止,也算是又一次救下這妹子的獎賞吧。
“算我白說。”
寧子瑜無語的看着這無賴,而在屋子裡溜達了一圈的安倍晴明卻是皺着眉頭走了過來,看了看牀的女人,道:“這事不對!”
唉?
葉凡詫異道:“什麼這事不對,有什麼發現嗎?”
“嗯,你來看看這裡。”
安倍晴明引領着葉凡來到了這間裝飾看起來簡單又大方的廚房裡,指着壁櫥道:“你打開看看知道了,除了這裡,還有衛生間,沙發下面,門後面,都有相同的東西。”
見安倍晴明說的神秘,葉凡也好起來。
若只是一次遇到這個女人醉酒,甚至是在同一個時間出現在同一個地點,這事或許沒什麼,但這都兩次了,那這事有點怪了啊。
好之下的葉凡,隨手打開了掛在牆壁的櫥櫃,裡面裝滿了不少吃的用的,但在這些吃的用的間,卻有一個黑漆漆的小棺材,只一眼,看着十分的扎眼。
“這是什麼東西?”
葉凡已經嗅到了這事的不同尋常來,伸出手來將那巴掌大小的棺材拿在了手裡,他本是閻羅王,固然這事處處透着詭異,但他卻沒有分毫害怕的意思。
畢竟,某人的膽子,已經被那三千個妹子一次又一次的洗禮,演變到了處變不驚的地步。
“打開看看,你知道了。”
安倍晴明無奈一笑。
葉凡有些好,伸出手來,將這棺材蓋直接掀開了來,畢竟棺材很小,也巴掌大小,可是將這棺材蓋掀起來之後,葉凡整個人都有點炸毛,愕然的看着棺材裡的一個小小手掌,臉色憤怒,道:“這是小孩的手!”
“應該是剛剛出生的嬰幼兒的小手,是被齊根斬斷的,一刀切,你自己看看這光華整齊的傷口,一點搓痕都沒有。”
安倍晴明指證了一下,道:“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都是左手,這屋子裡起碼有十二個這樣的小手,代表了一天的十二個時辰!”
十二個左手,十二個幼小鮮活的小生命。
葉凡雖說平日裡做什麼多少有點沒心沒肺的味道,但是對於孩子他是發自內心的喜歡,現在一下子有十二個鮮活幼小的生命,因爲某些人不可告人的目的,被殘害,這等同於十二個女人十月懷胎之苦白白遭罪,便宜了壞人。
甚至有可能,會造十二個女人的心靈崩潰,從而造成十二個家庭的支離破碎!
想到這裡的葉凡,臉色平靜,但內心裡早已是怒焰滔天,以至於抓着這裝有一隻小小左手的棺材的手,都跟着哆嗦了起來。
“查,這到底是誰做的!”
葉凡咬着牙,一張臉都鐵青,陰沉的幾乎能滴出水來。
這事,已經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不用查,在事很好解決,用這法子的人,只能是她最親近的人,可能是她的閨蜜,也可能是她的家人,又或是對她有忌憚的人,線索很好找,但前提是,誰想害她呢?”
安倍晴明皺着眉頭思索着,道:“看這小手,都還新鮮着,這棺材是特殊設計過的,具有保鮮的作用,但也保鮮不了多久,最多一週,這些小手會質變,看現在這些小手的變化,這個法子,應該用了三天了,也是說前天晚我們碰到她的時候,她是第一次招。”
“次是有你出面,她沒有被那羣男人禍害了,昨天或許是她好運,但今天難說了,若是你在晚些出現,這個女人可能已經遭遇什麼不測了。”
寧子瑜毫不誇張的說着,道:“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臨海本是個魚龍混雜的大都市,來這裡闖蕩的人,哪個起初不是熱血沸騰,可社會是殘酷的,被磨平了棱角之後,有人或許會不甘,但多數都會老老實實,可也有些人,不會選擇平凡,你應該知道我要說什麼。”
“能查出來那個人是誰嗎,我現在想見到她,我想親口問問她,爲什麼這麼狠的心!”
“爲了害一個人,要折損十二條小生命,簡直是畜生行徑,老子要替天行道!”
說到最後,葉凡幾乎是吼出來的。
這還是安倍晴明等人,第一次見到葉凡如此生氣,可見這一次的他是真的動了真怒了,一時間,幾個人也開始在心底裡,爲那做出了這等畜生之事的人默哀起來。
這可真不是死了完事了,葉凡可是地府之主,是閻王殿下,有他在,人若只是死了,那麼還有地獄等着她,會永生永世的備受折磨,那才叫悲劇。
“好查,這只是一個很普通的詛咒術而已。”
安倍晴明輕輕一笑,走到一側去找白虎了。
葉凡嗯了一聲,專業的事,還是交給專業的人較好,要不然葉凡找他們過來幫自己幹嘛,難不成是來玩的?
走到了臥室門前的葉凡,看着此時不時呢喃夢語的漂亮女人,苦澀一笑,道:“你睡的倒是香甜,殊不知因爲你,十二條鮮活的小生命這麼沒了。”
雖說只是一條左手,但葉凡可不相信,失去了左手的小孩,還能有活路,算有,可孩子畢竟是從醫院裡被抱出來的,不被丟到垃圾桶裡自生自滅了纔怪。
葉凡可不相信,那剁了小孩左手的人,還會好心的去幫這些孩子包軋止血。
並沒有過多久,安倍晴明和白虎齊齊的消失在了屋子裡。
葉凡也沒有在意,固然安倍晴明要施法,肯定需要一個人作爲載體,他現在要做的,只是等消息好,他相信,安倍晴明是絕對不會讓他失望的。
“剛剛晴明說的是她最親近的人,應該是女人,你說,你們女人的心,真的會這麼善妒麼?”
“甚至可以到這種地步!”
葉凡面色難看的看着一側的寧子瑜。
“看她的樣貌,應該差不多吧,有時候,一個女人的想法,你永遠都猜不透,不都說麼,最毒女人心。”
寧子瑜想了想,又看了一眼牀這位漂亮至極的女人,不管是氣質還是姿色屬乘之選,這才苦澀一笑。
她是女人,雖說現在沒了肉身,但曾經作爲一個女人,她見識的太多,本身因爲太聰明,學的又是心理學,對一個人心的把握,最是到位。
一個女人,若是爲了某些事,陷入到執着之,那麼,她的瘋狂,絕對會讓人大跌眼鏡的。
“最毒女人心麼——”
葉凡嘀咕了一聲,道:“你說的還真對。”
寧子瑜沒吱聲,只個默默的站在葉凡的身邊,臉色並不是多好看。
若不是有最毒女人心這話,想來,影視劇裡霸屏的應該是那些兇惡的男鬼吧,而非是一些紅衣女鬼了,不管是活着還是死了,蛇蠍女人,早已是深入人心了。
“不過,還有很多好女人的,嗯——如說你!”
葉凡看了一眼寧子瑜並不是太好看的臉色,輕笑着抓着了她的手,這一抓,葉凡怔了,寧子瑜也呆住了。
他,在誇我?
寧子瑜若是現在還有心的話,怕不是現在已是小鹿亂撞了,可她同樣知道,自己是個不潔的女人,一時間也是心有揣揣。
“你的手,有溫度?”
葉凡驚訝的看着寧子瑜,一臉的不可思議。
按理說,像是晴明他們,每一個和他在一起的鬼魅,哪裡有溫度,站在他們身邊,相當於隨身帶了個冰窖,好在這是夏天,要是等冬天了,那感覺一定會更加的明顯。
但是,偏偏他身邊的寧子瑜,被他抓着的手,卻傳來了陣陣溫熱的感覺,像是葉凡抓着陳可欣小手時的感覺一樣。
“沒有。”
寧子瑜辯解着,道:“只是因爲你是閻王爺,所以,你才能抓着我的手,甚至是能感受到溫度。”
“是這樣嗎?”
葉凡古怪的看着寧子瑜,見她目光躲躲閃閃,葉凡感覺,這事一定不會這麼簡單,一定有着他不知道的秘密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