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寧昊眼神迷離,紅臉看着自己,口水都下來了,單頲皺眉道,
“是療傷的姿勢,你可別想歪了。”
寧昊一愣,回頭盯着張定官正色道,“站着幹什麼!把這玩意搬開,繼續挖。”
單頲往邊上一讓,李顯明留下的十來個特種兵上前,開始幫張定官搬石頭。
石頭下面不時出現被砸死的佛陀力士,而張定官手持黑刀,每出現一具佛陀力士就割下雙腳。那些金腳環滾在一邊金光閃閃,士兵們眼光不時瞟幾眼,但誰也沒有去動。
“你們如果想要的話,就先收集起來藏着,等會出來再分吧。”
寧昊想反正這些金環扔這還不是便宜別人,不如送給自己人算了。
單頲識趣地拉着寧昊轉身,過了一會兒再回頭,地上的金環一個也不見了。張定官一臉鎮定地指揮挖掘工程,好像剛纔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又再推進了二十來米,前面終於出現了一個較大的空間。狼眼強電的照射下,這裡就像一個巨大的門廳,牆上凸雕着無數人物圖案。
大門正上方一棵菩提樹下坐了個人,雙手合十。天上繁花亂墜,鳥雀圍繞紛飛。而牆壁其他地方全部是衣冠各異的民衆,頂禮膜拜,虔誠地讓人心驚。
“這應該是佛祖坐化時的景象,衆生膜拜。”
單頲看了眼大門頓時皺起了眉頭。
大門從裡面突出塊巨石,把門口擋地嚴絲合縫,根本沒有進入的路徑。
寧昊伸手推了推,那石塊在他的全力推動之下發出幾聲咯吱咯吱的聲音,之後顯得更加緊實了。
“張定官,你們逃走就逃走,幹嘛封閉成這樣,難道我們還能炸開它不成。”
寧昊不滿看向張定官,他們既然進入過地宮,當時就該沒這塊石頭。
張定官嘿嘿一笑道,“這塊本來是頂門石,當時情況太危機,我和燕子不得不把它放下來。不過昊爺你放心,到了地底,沒有我們張家搞不定的事。”
說完張定官掏出個瓶子,順着石塊和石門的縫隙一路滴下。不一會縫隙處冒出刺鼻的白煙,巨石轟隆一聲,大門頂上頓時出現了巴掌大一塊縫隙。接着巨石陡然下沉,發出一串讓人牙齒都要倒掉的石頭與金屬的摩擦聲,瞬間消失不見。
摩擦聲響了十來分鐘,才隱隱傳來落地的悶響。寧昊抓着手電探身進門往下照射,黑洞洞不見底。大門之內,居然是一道筆直向下的金屬豎井。
“這得有多深,快到地心了吧?”寧昊咋舌。
“我們估算,垂直距離得有一千多米。也只有我們張家人能有這本事進入,換其他人來,也只能走到這裡了。”
張定官洋洋得意地收起小瓶,似乎這天底下就他最牛逼。
“那你一個人下去搞定,我們在這裡給你放哨。”
寧昊又探出身子看了眼甬道,驚歎這裡不知道花費了多少人力物力。一千來米深的金屬豎井,得多少人來鑄造,花費多少時間。要是沒人能下去,這個地方怎麼建成的?張定官根本就是在放屁。
這種工程絕對不是尼泊爾正宗國家的財力物力能夠修建的,也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的君主,傾國之力才修成這樣的地宮。但歷史上從來都沒有記載,也算是奇蹟了。
“昊爺,下面還寬廣的很,完全不用考慮空氣質量問題。只是一下去之後,就會有很多佛陀力士開始攻擊人,我們務必小心行事。”
張定官已經在豎井口固定死兩個支點,兩根黑金鐵線被他放下去,固定身體用的鐵線已經綁在兩個戰士的腰部。
“你們應該都練過速降吧,慢慢往下滑,到底的時候先在石頭上不要亂跑。”張定官此時屹然成了指揮官,開始安排戰士下豎井探路。
寧昊和單頲相互對視,卻也完全沒有主意。在這地下世界,張定官還真是權威,就說他們張家人那黑金鐵線,除了寧昊手裡的斷冥刀能夠砍斷,還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傷得了它。
當時在殷商古墓中,寧昊是見識過這細線吊起幾千斤重的石棺,所以承重幾個戰士,完全沒有一點問題。
李顯明這次派來的戰士都是悍卒,見寧昊和單頲沒意見,眉頭都沒皺一下就滑了下去。
張定官和寧昊盯着他們身上的手電光慢慢變小,最後終於停下,只剩一點微弱的光芒,看來是到底了。
下去的而兩個戰士並沒有什麼危險的信號傳上來,看來暫時是安全的。
接着又滑下去六個戰士,也一樣沒有什麼異樣的狀況發生。寧昊不由有些懷疑張定官在說謊,這下面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多佛陀力士之類的怪物啊。
“你們四個幫我把這洞口封上,防備其他人再進來。要是被人破壞了黑金鐵線,我們再想上來就是做夢了。”
張定官招呼剩下的四個戰士又把碎石塊往回堆,打算封死進來的甬道。
“不要封死。”寧昊突然道,“李顯明剛纔說司徒美瓊被他們攔在半路,劉蓉燕肯定跟他們在一起。你堆這些石頭有什麼用。”
“那昊爺,我們現在是先下去還是等他們一起。”張定官停下手裡的動作,等寧昊拿主意。
“我們再等等,等他們來了一起下去,我還要給她談生意吶。”
寧昊找了塊石頭坐下,不時朝洞口張望。
單頲突然道,“要不我先下去看看,幫你探探路。”
寧昊瞅了她兩眼,點頭道,“你先下去吧,不過不要亂跑。你不是說很棘手嗎,等我們都下來了再說。”
單頲和一個戰士一起消失在豎井裡。張定官回頭盯着寧昊道,
“昊爺,這個單頲聽說桀驁不馴,從來不給誰面子。你可不要被她的花言巧語矇蔽了,小心她先拿了佛頂舍利跑路。”
“這個地方有很多通道嗎?”寧昊毫不在意道。
“從地圖上看只有這一個,但有個角落被人撕了一角,也可能有一條出路。昊爺,我們現在就在倒掉的佛塔下方,偏離應該超過五十米。那個大洞深度更加不可測,但好像又是獨立的。被撕掉那個角應該在喜馬拉雅山某處,如果有出路的話,真是能直接就走出去的。”
張定官說完咬着牙齒湊近寧昊,低聲道,“你聽過佛頂舍利的傳說嗎?我真怕單頲抵擋不了這個誘+惑。”
寧昊呲笑一聲道,“什麼誘+惑,能得道成仙嗎?”
單頲的情況寧昊最瞭解,她修龍虎道藏九病九死就可撥宅飛昇,努力了近三十年,只剩最後兩步了。難道她放棄終身的夢想,去另覓她途。
張定官乾笑了兩聲道,“傳說終歸是傳說,要是真有那麼神奇,守護舍利的人早就拿來用了,還能等到今天。”
兩人正說着話,甬道里傳來一陣腳步聲,不一會劉蓉燕打頭出現在洞口,接着身後出現了徐小楠。
徐小楠看到寧昊正準備開口,寧昊朝他猛擺兩下手,示意他不要出聲。
接着一身獵裝的司徒美瓊笑吟吟走出來道,“昊爺,我們又見面了。這次我也是受了尼泊爾政府的邀請,我們可以好好合作。”
接着她身後一個彪形大漢閃出,虎威十足的臉上傲氣沖天,不過眼神猥瑣,眼光一直在司徒美瓊翹挺的臀部打轉。
寧昊對最後進來的周華文翻了個白眼,看向司徒美瓊道,
“司徒美瓊,我就是在這裡等你。要不我們再談談上次那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