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再加五千萬美金。”
司徒美瓊突然放肆大笑,盯着寧昊美眸微眯,似乎認定他是在坐地起價。
寧昊微微搖頭,眼神異常堅毅,一字一頓道,
“我有我的原則,某些事,沒錢我也會去做。某些事,再多的錢,再牛逼的人,也逼不了我。司徒姑娘,寧昊雖然貪錢,但不會拿華夏的信用度開玩笑。”
“呵呵呵呵……”
司徒美瓊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輕聲道,
“寧昊,你能在一夜之間,讓我在潘陽最忠心的兄弟喊你昊爺,你應該是個見識非凡的奇男子纔對啊。既然你說起家國大義,我司徒美瓊也是華人。家族幾代傳承,第一條家規就是不能揹負祖國。難道我會拿了佛頂舍利不還,陷華夏於不義。”
寧昊看了司徒美瓊許久,還是搖頭道,
“我不是奇男子,不幹就不幹。你不用再說了,說了也不頂用。”
說完這話,寧昊不再理司徒美瓊,看向張定官道,
“你是華夏特聘組的人,又熟悉那個地方,立刻去收拾東西,跟我出發。”
接着他眼光掃了周華文一眼,這傢伙一直盯着司徒美瓊的低胸看個不停,似乎對在場人的對話一點也沒聽進去。
寧昊皺眉,這次去尼泊爾應該十分兇險。他本來是想帶上他和徐小楠,三人配合起來也得心應手。特別是周華文的各種奇術,在那種地方能派上大用場。
不過現在他明裡的身份是司徒美瓊的小弟,自己總不能問司徒美唐要人吧。
寧昊乾咳兩聲,希望能引起周華文的注意。可這傢伙就像屎殼郎見了牛糞,一雙眼珠子都恨不得摳出來扔司徒美唐衣領裡去了,完全沒感受到他的暗示。
“齊勝,你跑來這裡幹什麼?我不是讓你以後路過紅翡緣要繞道走嗎?快給我滾出去。”
寧昊不得不大聲一同亂吼,希望能引起這傢伙的注意,同時眼睛亂眨,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司徒美瓊見他心意已決,也不再廢話,轉身出了紅翡緣。周華文這時才如夢初醒,順着寧昊的聲音哦了一聲,跟在司徒美瓊身後就出去了。
“這個王八蛋,八輩子沒見過女人嗎?”
爲了個剛見面一天的女人,連兄弟都不要了。寧昊氣的手發抖,恨不得衝出去把這傢伙狂扁一頓。
這個時候已經十點過了,張定官和劉蓉燕把冰雪火焰送走。不一會他自己又回來和寧昊匯合。他也是特聘組的人,不敢不聽李顯明和寧昊的話。但這傢伙心口不一,心裡到底打的什麼主意誰也不知道。寧昊對他不得不多留一個心眼。
寧昊也沒什麼好收拾的,上樓提了把斷冥刀,讓司機開車送自己和張定官去機場。
這架飛機是軍機,速度比一般的飛機要高出很多。中途在西藏一個基地加滿油,直接飛往尼泊爾。
在一個軍用機場降落,氣溫下降了十幾度。張定官來過這裡早準備好了棉衣。寧昊把化外靈氣在身上游走了一圈,也不覺得十分寒冷。
來接兩人的軍車是當地部隊,寧昊也不懂他們的語言,任由他們拉着開往目的地。
車上張定官拉着寧昊道,“昊爺,李顯明怎麼不派點特聘組的其他人來。就我們兩個的話,進去基本是送死啊。”
“怕毛,老子一個就夠了。”寧昊摸了摸手裡的斷冥刀,心想地府十八層我都闖過了,還怕一個什麼地下洞穴。
“嘿嘿,我忘了昊爺能夠唆使殭屍。這一趟必然手到擒來。”
張定官猛然想起寧昊的神奇之處,頓時心頭大定。
寧昊這時候也是有苦難言。以前是可以,現在只能憑武力,硬衝進去了。
到了目的地,已經是深夜。遠遠看去藍毗尼公園影影棟棟,好些人聚集在周圍,亂哄哄地鬧成一團。
張定官接過當地人提供的一些設備,帶着寧昊在公園裡繞行了很遠,到了幾棵婆羅雙樹下。
樹下幾個窯洞似得磚坑,有一個隱隱能擠進人。
“這就是地下洞穴的入口?”
寧昊皺眉繼續道,“地震怎麼會把佛頂舍利震到地底下去?你嗯到底哪裡來的情報?”
張定官拉着寧昊擠進那個小洞,順着黑壓壓的甬道走了幾十米遠才停下道,
“昊爺,當時地震這個地方沒人進來。那供奉佛頂舍利的塔垮了,直接落入了地下。但現在那邊用挖掘機挖開後,就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大洞,裡面也不知道有多深,而且有非常重的屍氣。當地這些人不知道,以爲是毒氣,想下洞找回舍利的死了十幾個人。最後政府出面把那裡封閉了。”
寧昊晃着手電筒照向一直向下的洞穴甬道,接着問張定官,
“你們怎麼確定這條路就能通往那個洞穴?”
“司徒美瓊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找到了一張洞穴地圖,這是唯一一條通向舍利塔地宮的通道。我們上一次去的時候,已經探明瞭路徑,甚至看到了那個佛頂舍利,不過拿不到,還和于飛、月道人走散了。”
張定官一邊說一邊往前走,寧昊緊緊跟在他身後。地下的空氣越來越潮溼,到最後空氣中已經佈滿了水霧,電筒光射過去,霧濛濛一片。
“昊爺要到了,我們只有兩個人,待會你幫我搬一下石頭。”
張定官筆直朝前走,似乎對這裡十分熟悉。
甬道盡頭處突然出現了大塊的碎石,看起來就像是被砸過一樣,已經完全封死。
“奶奶的,這裡封死了啊?張定官你是不是帶錯路了。”寧昊看着面前的碎石塊,心裡一陣疑惑。
張定官小心翼翼搬動碎石塊往身後挪,突然轉身道,
“這條路就是我和燕子砸塌的。不這樣幹我們倆非得死在這裡不可。昊爺,這次我可全指望你了,如果你不來,我是萬萬不敢打開這個洞穴的。”
“裡面到底有些啥?”寧昊也幫着搬起了石塊,不一會已經移開了幾米遠的路徑。
“我也說不明白,反正比上次遇到的血屍厲害。于飛和月道人都嚇哭了,也不知道跑到了地宮的什麼地方。”
張定官不愧是盜墓的高手,搬起石頭來非常有章法,就跟重新在砌一段甬道似的。
寧昊搬開一塊石頭,下面赫然出現了一隻血淋淋的腳。腳上沒穿鞋子,指甲如同獸爪一樣猙獰,腳踝處還帶着拇指粗一個黃金腳環。
張定官聲音嘶啞道,“昊爺,就是這種玩意。也不知道是屍還是鬼,力大無窮。我盜了這麼多年的墓,從來沒見過。”
那隻腳在亂石塊中一動不動,可以想象往前就能挖出整具的屍體。但不管是殭屍還是其它什麼鬼玩意,能被石頭砸死也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
寧昊挪開身體,朝張定官努嘴,“你來搬,這些東西看着太噁心。”
張定官長長吸了一口氣,反手掏出把黑色的匕首,直接一刀朝那腳踝處砍去……
污血四濺中,那隻腳已經被齊齊砍下,黃金腳環滾到了寧昊腳下。
“噗通!”
洞穴裡突然毫無徵兆傳來一聲悶響,嚇得張定官差點把手裡的匕首扔出去。
寧昊也是渾身汗毛豎起,緩緩轉過身,看向背後的甬道。
這聲詭異的悶響,居然是從他們身後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