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天河的手機是開着免提的,鄭乾的話清楚的傳來,魏三爺也是聽得一愣。
“老魏,這塊可是你的場子啊,居然有人要動鄭少,你可得拿出說法啊!”陶天河看着魏三爺,道。
魏三爺一拍桌子,“走,去看看,我倒是想看看,哪個活得不耐煩的敢當我的財路!”
鄭乾本想自己動手的,但是他也不想鬧事,本來今天就是陶天河請他來的,有什麼事情肯定讓他負責啊。
“小子,是你自己動手呢,還是我們幫你!”爲首的一個漢子面色冰冷的道。
鄭乾看了看時間,“我怕你們不夠勁來砍!”
“吹牛也不打草稿!”那漢子怒喝一聲,一下子衝了過來,手中的刀直奔鄭乾的胳膊而去。
鄭乾身子一偏,那一刀直接落空,不等那漢子反應過來,鄭乾一腳踢在後者面門,那漢子直接倒飛出去,仰天倒地。
“找死!”
其他的幾人看了也都是一怒,急忙圍攻過來。
但就在這時,洗手間的門口傳來一聲冷喝,“住手,什麼人在這裡鬧事!”
話音剛落,魏三爺就閃身進來了,看着那幾名攻擊鄭乾的人,他一下子愣住了。
他可認識這些人,可都是自己的地下拳場最得力的精英啊,他們怎麼會來圍攻鄭乾啊?
陶天河也是愣住了,這其中天有什麼誤會麼?
只有鄭乾看在眼裡,心裡十分清楚,因爲這些人根本就是魏鴻派來的。
那幾名打手也是一臉懵逼,自己是魏鴻派來的,可是眼前可是魏鴻的老子魏三爺啊,這兩個人的命令,到底聽誰的啊?
一時間,現場的氣氛也是變得微妙起來了。
“咳咳!”陶天河咳嗽一聲,出來打圓場道:“想必大家是有什麼誤會吧,大家坐下來好好談談解開了就好了!”
他這一句話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讓魏三爺掩飾過去,可不能承認面前的這些人是他的屬下,等到鄭乾離開了,再好好調查就行了。
不過,他可並不知道,鄭乾對於這些人的來歷早就一清二楚了。
魏三爺也是明白過來了,趕緊陪笑着道:“是啊,哪有什麼解不開的誤會呢?這裡算是我的地盤,我願意做東,幫你們和解!”
那幾名大手也找到臺階下了,免得夾在魏鴻和魏三爺之間爲難。
其中一人道:“既然魏三爺都開口了,我們自然要給魏三爺面子了,既然和解,那我們就好好說道說道!”
“是啊,是啊!”陶天河趕緊道,“我們這邊請吧!”
那邊幾人都已經達成一致了,鄭乾看着他們如此演戲心中也是不禁一笑,剛準備陪着他們繼續演下去,看他們如何收場的時候,門口再次傳來了一道聲音,同樣是人沒到,聲音先到了。
“大東,你們把那小子堵在廁所裡面修理的怎麼樣了?我一聽到消息可是立馬趕過來……”
魏鴻轉過彎,看到堵在廁所門口的狀況,整個人一下子懵逼了。
他可是接到了大東的消息才趕過來的,本以爲自己過來可以看到鄭乾被打的像是一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的情況,他就算是想破腦袋也不可能想得到,自己過來看到的是這樣一幅狀況。
魏三爺也有些尷尬,他剛準備裝作不認識化解的,卻沒想到,自己的兒子一下子冒了出來。
旁邊的陶天河更是急的直冒汗,這下子好了,本來還以爲能夠唱一曲雙簧,將這事給隱藏過去,可是現在魏鴻冒出來幹啥啊?真要讓鄭乾知道了魏鴻是魏三爺的兒子,這些打手都是他指使的,他們還怎麼搭上鄭乾這條船啊,你還沒爬上去,人家早給你按在水裡淹死了。
嗯?等等!
陶天河的腦子很活,一下子就想到辦法。
對啊,這一切都是建立在鄭乾認識魏鴻的情況下啊,但是他要是不認識呢?頂多就能判定和魏鴻的矛盾,而扯不到魏三爺身上去啊。
心裡想到這一點,陶天河也是一咬牙,暗道:“也只能怪魏鴻你小子不爭氣了,今天這事,必須要讓鄭先生將氣撒在你身上,而且你還不能認出魏三爺,不然一切都砸了!”
想到這裡,他也是快速的站出來,指着魏鴻的鼻子道:“你特麼是誰?不知道這位鄭先生是我的貴客麼?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矛盾,衝我來就好了!”
說着,他還衝着魏三爺使了使眼色。
魏三爺頓時會意,也是裝模作樣的不認識魏鴻,“是啊,這裡可是我魏三爺的地盤,你和鄭先生之間有什麼矛盾不能調和的?非得鬧事!”
魏鴻有點懵逼,看着自己老爹和陶叔一本正經的樣子,也不敢胡亂來,只得順從的演戲道:“啊……我……我和他的確是有些矛盾!”
“什麼矛盾不能調和啊?”魏三爺梗着脖子道,裝出一副一定要爲鄭乾作主的樣子,“鄭先生,你別怕,不管你和他之間有什麼矛盾,只要有我魏三爺在,我肯定不會讓你吃虧的!”
鄭乾看着眼前的三人一唱一和,心裡笑的都快憋不住了,不過也好,既然你們這麼急着跳出來給自己獻殷勤,那自己可不能白白浪費了這齣戲啊。
想了想,鄭乾看着魏三爺,一臉認真的道:“這小子之前打了我一拳,還踢了我一腳,我能還回來麼?”
魏三爺一滯,這不是要讓鄭乾去打魏鴻一耳光一腳麼?
魏鴻也是不幹了,瞪圓了眼睛,他何曾受過這樣的氣啊,本來之前搶包房的時候,自己和鄭乾才見了第一面,也是被鄭乾揍了一頓,甚至連鄭乾的名字都不知道,也是後來調查才知道的,所以,在他看來,鄭乾也不知道他的具體身份。
就在魏鴻即將爆嘴的時候,陶天河急了,一下子跳出來,順手就是一耳光抽在了魏鴻的臉上,嘴裡還在罵道:“媽的,小子,什麼玩意,竟然敢和鄭少作對,還敢打鄭少,活得不耐煩了吧?”
他這一耳光倒是及時,將魏鴻到了嘴邊的話都給打了下去,打完了,他在若有所指的提醒道:“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這裡可是魏三爺的地盤,鄭少可是魏三爺的貴客,你和鄭少做對,就是和魏三爺做對,這後果,你吃得起麼?”
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魏鴻就算是再笨也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那些爆嘴的話也只能重新嚥了回去。
一旁的魏三爺也是一咬牙,畢竟捨不得孩子套不找狼,他也跟上去猛地一腳踹在魏鴻的小腹上,嘴裡附和着陶天河的話,道:“對,小子,你和鄭少做對就是跟我過不去,今天爺來好好教你怎麼做人!”
看着陶天河和魏三爺一唱一和,還有魏鴻一臉憋屈的樣子,鄭乾都快憋不住笑了,不過最後他偷偷的按在了自己手腕上的一個穴位刺激,愣是將這笑容給按了下去。
想了想,反正他們是在演戲,這樣的話,自己不如來把狠的。
鄭乾嘴裡繼續道:“陶大哥,三爺,既然你們今天肯站出來給我做主,那我就在這裡把事給捋清楚了,我和這個小子的恩怨呢,是因爲一個女人而起的,他搶了我最心愛的女人,所以上次我們纔打起來的,如果說,有什麼能夠化解我們之間的恩怨話,那就是閹了他,只有這樣才能泄我心頭之恨啊,還請兩位一定要爲我做主啊!”
鄭乾這句話不可謂不毒,竟然讓魏三爺閹了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