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乾心滿意足的揹着手從房間裡走出來。
鄒高義頓時一臉緊張的湊了過來,“鄭醫生,我父親他……”
“嗯,沒事了!”鄭乾擺了擺手,“因爲躺在牀上的時間太久了,接下來的三天,我會用銀針給他舒筋活絡,另外,按照這個藥方,連服三劑,就能下牀走路了!”
“真的?”鄒高義一臉的興奮之色,抓着鄭乾的手搖晃起來。
鄭乾一臉尷尬,那鄒高義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趕緊道歉,說着還讓人拿過來一個紅包,看着挺薄,但是鄭乾知道,裡面肯定有着一張銀行卡。
“這卡里面有着十萬塊錢,就當做我的一點小意思吧!”鄒高義道:“本來,我父親的命不值十萬,但我承諾,我鄒家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
鄒家的人情,在這整個隴嶺市,大大小小的老闆擠破頭也要得到啊,那可不是用金錢能夠衡量的啊,所以,這個診金看似便宜,實則價值不菲!
鄭乾卻是擺了擺手,沒有接那張銀行卡,“這個我不能收,診金我已經拿到了!”
“什麼?”鄒高義一臉古怪。
鄭乾指了指那枚治水令,“這個便是診金了,至於人情診金,我也收下了!”
他還要在隴嶺市查清楚治水令的事情,有着鄒高義這個東家,行事肯定是要方便許多了。
“這……”鄒高義一臉哭笑不得,這麼一塊青銅牌子哪能算診金啊。
鄭乾卻是笑了笑,“不瞞你說,我對這青銅牌子頗爲好奇,所以我還想問問你關於這青銅牌子的事情呢,到時候麻煩你的地方多了去了,莫非鄒少不願意幫我這個忙?”
鄒高義聽到鄭乾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也不好反駁,只得收起那張銀行卡。
通過交談,鄭乾也知道了這枚治水令的來歷了。
那送來治水令的人是老爺子的老戰友,一個孤寡老人,獨居黃河岸邊,無兒無女,以他當年的戰功,地位至少也是和鄒老爺子平起平坐了,但是他卻選擇了一個人獨居,臨死前,唯一的夥伴便是一隻老黃狗,他也是聽說鄒老爺子喜歡古董玩意,所以才送來了這枚治水令。
一年前,那老者就病死了,當時還是鄒高義去幫忙操辦的喪事,收拾了一大袋子的破爛雜物,喪事辦完之後,那隻老黃狗就不見了。
“那堆雜物呢?”鄭乾眉頭一皺,問道。
鄒高義一愣,“那堆雜物本來要燒的,但是點火的時候居然下雨了,所以就埋在了姜老的墳旁邊!”
“帶我去看看!”鄭乾思忖片刻,決定道。
鄒高義一凜,旋即道,“行,你先等等,我去換件衣服!”
鄒高義開車,載着鄭乾和柳詩韻朝着黃河邊上駛去,黃土岸邊,鄭乾終於見到了一個低矮的茅屋,足足一年沒有人住了,這茅屋也是在風雨之中搖搖欲墜,在距離那茅屋不遠處的黃河邊上,還有着一個低矮的小墳包。
鄒高義走了過去,仔細的辨認片刻,這才指着腳下的一塊地方道:“這裡,當初那一堆雜物就埋在了這裡!”
鄭乾去車子後備箱取出來工兵鏟開始挖了起來,沒兩下,就碰到了一個麻布袋子。
“找到了,就是這個!”鄒高義喊道。
鄭乾刨出那麻布袋子,直接將裡面的東西倒在了地上。
兩個破舊的陶罐,還有幾雙破草鞋,幾件破衣服,還有幾張已經腐爛的紙張,完全辨認不了上面的字跡。
“當初大概就是這些東西了!”鄒高義道。
鄭乾的眉頭一皺,心裡嘀咕着,不應該啊,這治水令隱藏着巨大的秘密,難道這個姜老也不知道治水令的秘密,他得到這治水令也是因爲偶然?難道這一切都是我想多了?
鄭乾心裡這樣想着,柳詩韻也走了出來,仔細的查看着,可是地上除了那幾樣破爛東西,根本就沒有其他的了。
“不可能,如果真是我想多了,那幽水判官他們也不會出現在這裡的!”鄭乾心裡堅定想法,他伸手拿起那幾樣東西開始認真的檢查了起來。
一旁的鄒高義面色古怪,“鄭醫生,這些東西有什麼古怪麼?”
鄭乾笑了笑,“沒有,只是我平時對待事物比較喜歡刨根究底,這青銅牌子看起來挺有意思的,所以想調查一下它的來歷和用途!”
說話的時候,鄭乾的把撿起來檢查完畢的破鞋子和破衣服放下,最後伸手朝着那兩個陶罐摸了過去。
“汪!”
“汪!”
就在這時,突然有着兩聲狗叫傳來。
“小心!”
柳詩韻的嘴裡的聲音剛發出來,突然一道土黃色的身影,如同閃電一般的急速的衝了出來,張嘴叼起地上的兩個陶罐就往外跑。
“那兩個陶罐……”鄭乾心中一凜。
而鄒高義卻是臉上鉅變,“大黃!那是姜老養的大黃,都失蹤一年多了,現在又出來了!”
“追!”
鄭乾趕緊朝着大黃追了過去。
可是大黃的速度在這黃河邊上,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速度奇快,饒是鄭乾用了御風術一時間都是難以攆上。
眼見着大黃就要跑丟了,鄭乾心中一動,手指抓起地上的一枚石子,然後彈指爆發,一下子落在了那大黃的後腿之上。
大黃痛叫一聲,掉落下來一個陶罐,來不及撿起來,它叼着另外那個陶罐一股腦兒的衝的不見了。
鄭乾也是心中暗自嘀咕,這大黃的速度簡直太恐怖了啊,簡直就不是凡狗!
他走過去撿起地上的那陶罐,仔細的看了看,根本就沒有什麼特別,除了髒兮兮的,其他的根本就沒有什麼特殊,仔細感應了片刻,也是沒有絲毫特殊的波動傳來。
“那大黃爲什麼要叼着這陶罐跑?這根本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陶罐啊?”鄭乾的眉頭皺起,心中也是在暗暗猜測,這陶罐肯定有問題,只是他暫時根本就沒有發現罷了。
這時,後面的柳詩韻和鄒高義也趕了過來。
“不好了,不好了……”鄒高義一邊跑着,嘴裡也是一邊氣喘吁吁的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