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個殿主也打了個哈哈,紛紛和扎木託點頭示意。
十二殿主倒是好奇的問道:“扎木長老,方不方便透露一下,你這幾十年去哪裡執行公務了?”
扎木家族的各位長老紛紛對視一眼,扎木託也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扎木家主。
扎木家主含笑點頭道:“講出來也無妨,反正這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扎木託點了點頭,他挺直了腰桿,緩緩說道:“實不相瞞,這些年我並非在咱們神族世界,而是前往人族世界,潛伏了幾十年,最近完成任務纔回來。”
扎木託這一番話,頓時讓金鼎聖殿的其他幾名殿主大感意外。
十二殿主吃驚的說道:“潛伏在人族幾十年?這也實在是太厲害了吧,聽說人族之中也是高手如雲,能人輩出,你是怎麼做到的幾十年不被他人發現的?”
扎木託沉聲說道:“我們扎木家族原本有一件至寶,不但千變萬化,可以隱藏身份信息,還能夠轉化一個人的氣息,我就是靠着那一件至寶偷樑換柱的頂替了一名聖地的宗主,幾十年來沒有被發現。”
“原本我已經把那聖地完全掌握在手中,我打算再過一陣,就把那個聖地之中所有的長老和管事者都換成我們神族的子弟,然後在想其他聖地慢慢滲透,但是我突然接到了一條命令!”
扎木託的聲音帶着幾分憤怒:“在這段時間,人族之中出了一個叫鄭乾的修士他不斷的跟我們神族爲敵,更可惡的是鄭乾有一種方法,可以鑑別出我們神族的身份,包括爲我們種下種子的那些人族修士,全部逃不過他的眼睛,因此他破壞了我們神族的諸多計劃,就連上一次那條秘密通道,也是毀在他的手中,所以我接到命令不惜一切代價幹掉他。”
金鼎聖殿的幾個殿主伸長了脖子:“這個鄭乾我們也聽說過,最後怎麼樣,幹掉了嗎?”
扎木託遺憾的搖了搖頭:“我仗着手中的法寶,所以變化成鄭乾的模樣,在其他幾大聖地燒殺搶掠,甚至爲了擺脫嫌疑,連我所在的門派也殺了一批弟子。”
“原本各大門派的矛頭都指向了鄭乾,哪裡知道功虧一簣,鄭乾那個混蛋竟然認出了我的身份,並且和我爆發大戰,我不敵,只好先行撤退,就連家族至寶也被他搶走了!”
一提到這裡,扎木託就鬱悶不已,端起桌上的酒杯,咕咚咕咚喝了一個精光。
其他幾個金鼎聖殿殿主,頓時鬱悶的拍手說道:“哎呀,實在是太可惜了,他怎麼就發現了呢!就連你們家族的那件至寶也流失了,萬一被他利用,反過來冒充我們神族中人,那可怎麼辦?”
扎木託一聽這話,更加鬱悶了,又連續幹了三碗烈酒。
扎木家主卻微微一笑說道:“幾位殿主也不用太過擔心,那是我扎木家族的東西,就算那個鄭乾撿到了,他也未必有使用的方法,更何況在人族世界之中,所有潛伏的神族中人都知道彼此身份,鄭乾就算想冒充我神族也沒有合適的利用身份。”
鄭乾聽到這裡,卻緩緩說道:“話雖如此,但是各位有沒有想過,如果那個鄭乾來到我們神主世界了呢?”
所有人頓時愣了一下,他們倒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然而七殿主哈哈大笑着說道:“十三殿主的擔心也是十分有必要,不過依我看來,哪個鄭乾雖然在人族之中耀武揚威,他那是倚仗天時地利人和,但是如果他來到我們神族,就是孤家寡人一個,就算他冒充我們神族,他又能做些什麼,恐怕他連天羅神都都進不來。”
扎木家主也哈哈大笑着說道:“七殿主說的對呀,現在我們神族各地悍匪肆虐,哪個鄭乾若是行走在荒野區,恐怕早就被殺了。”
其他人頓時也跟着大笑起來,一時之間賓主盡歡。
鄭乾也跟着笑,但是他的笑容之中,卻帶着無盡的冷意。
恐怕這些傢伙做夢也想不到,被他們談論的對象,此時正在以貴賓的身份坐在他們的面前吧。
衆人都在大笑只有扎木託有些鬱悶。
別看扎木家主在外人面前對它進行維護,看起來十分的寬容大方。
但是當扎木託回來,扎木家主得知他丟失了家族至寶之後頓時大怒。
不顧扎木託還帶着傷,讓他跪在祠堂之外三天三夜。
這也讓扎木託對扎木家族頗有怨言。
所以衆人都在談天倫地,只有扎木託一個人默默的喝着悶酒。
突然扎木託醉眼朦朧的看着鄭乾說道:“十三殿主,我怎麼看着你有些眼熟,我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鄭乾微微一笑說道:“恐怕扎木託長老認錯人了,我在之前那些年一直陪同師尊在山中修煉,你不可能見過我。”
扎木託卻固執的搖頭道:“不對,我感到你十分熟悉,我一定在什麼地方見過你,我在什麼地方見過你呢,怎麼想不起來了!”
扎木託一邊說,一邊趴在桌子上十分惱火的揉着頭髮,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
扎木家主在桌子底下重重地踢了他一腳,壓低聲音說:“十三殿主是什麼身份,也是你能夠無理的?在這說今天是你兒子大婚的日子,你別給我找事情。”
隨後扎木家主哈哈大笑着說道:“各位見諒,扎木長老看到各位今天有些興奮,所以喝多了。”
其他人也微微一笑,不以爲意,繼續推杯換盞。
在觥籌交錯之中,鄭乾微微眯起了眼睛,他倒是沒有料到扎木託的直覺如此敏銳,竟然看着他還有幾分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