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氣得要吐血了,心中大罵清明無恥。
同時穀雨也把邀請她過來的驚蟄恨之入骨。
這擺明了就是一個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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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這次能夠逃出生天的話,一定饒不了驚蟄和清明這兩個無恥之徒。
就在此時,遠處突然響起一陣驚天巨響。
“轟隆隆!”
憑空誕生了一個極大的蘑菇雲。
剛剛逃跑的清明帶着一聲淒厲的慘叫,倒飛而回,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的渾身不斷的冒着黑煙,甚至還隱隱飄出一股烤肉的香氣。
清明雙眼無神,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
他的五臟六腑都彷彿被烤熟了。
遠處卻恰好的傳來一道聲音:“這小子的防禦還不錯,小雞崽子六顆神雷埋伏在空中,愣是沒有炸死他!”
小雞崽子卻好奇道:“你們怎麼知道這傢伙的逃跑路線,而且知道他一定會不戰而逃呢?”
大黑狗冷笑一聲:“驚蟄那個胖子有寫日誌的習慣,他對這幾個人都有分析,這個清明性格猥瑣,膽小怕事,更是沒有底線,一旦敵人顯露出不可匹敵的架勢,那麼他一定會逃跑。”
隨後,大黑狗和哮天犬還有小雞崽子慢慢的圍攏過來。
鄭乾冷聲說道:“最後給你一個機會,束手就擒。”
穀雨頓時收手,往後飄出數十丈。
她打量着圍攏過來的大黑狗,哮天犬和小雞崽子,冷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驚蟄呢?”
鄭乾冷聲說道:“春風,雨水,驚蟄,春分,都已經被我們殺了,春花樓主手下六大頭目,只剩下你們兩個了。”
穀雨瞳孔猛然一縮,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明白了,原來如此!”
話音剛落,穀雨的手中突然出現三道寒芒,閃電一般的破開虛空,發出尖銳的破空聲。
哮天犬頓時怒喝一聲:“大膽……”可隨後哮天犬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爲穀雨這三根牛毛鋼針不是射向他們。
目標是清明。
清明看着直奔自己而來的三根牛毛鋼針,瞳孔縮到了極點,喉嚨裡發出難以言喻的怒吼。
只可惜他渾身重傷,一動也動不了。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穀雨的三根鋼針全部刺入頭顱。
“轟!”
衆人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清明的頭顱像個西瓜一樣的爆開。
哮天犬怒聲說道:“你爲什麼要殺他!”
穀雨冷冷的看着哮天犬:“他得罪我了,我想殺他就殺,關你屁事!”
哮天犬頓時被噎住了,這該死的女人似乎還沒有明白自己的處境。
大黑狗有也有些好笑,這個女人倒是跟他們之前遇到的那些春風樓主的手下頭目不一樣。
鄭乾通過大道金瞳看了一眼,頗有些意外。
在被他斬殺的那四個頭目,包括剛纔被穀雨用鋼針殺死了清明,他們體內的邪祟種子全部都被激活了。
而這個穀雨體內雖然也有邪祟種子,但是明顯卻處於未激發的狀態。
這就有些令人看不懂了,按理說春雨樓主要控制自己手下的話,一定會把所有人的種子都激活,這樣更有利於控制,爲何六大頭目偏偏就是穀雨的沒有被激活呢。
穀雨在幾個人之間看了一圈,最後把目光停在鄭乾的身上:“你是主事之人?”
鄭乾回答道:“是。”
穀雨又問道:“你們跟春花樓主有仇?”
鄭乾沉默了一下:“具體的說,應該和你們四季樓有仇。”
穀雨點點頭:“明白了,你們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或者是想殺了我?”
鄭乾幾個人對視一眼,這個穀雨果然有些跟其他人不一樣,或許她這裡能夠打開一個突破口。
鄭乾開口問道:“你知不知道春花樓主的具體身份?”
穀雨痛快的回答道:“不知道,我們任何人都不知道,那傢伙謹慎的很,從來都是單線聯繫,我們找不到他!”
穀雨的回答倒是在意料之中,從鄭乾他們掌握的資料,春花樓主的確是非常警惕的人。
鄭乾又問道:“那你還知不知道四季樓其他人的聯繫方式?”
穀雨回答道:“我只知道我們幾個人的那些手下,平級的那些都被你們殺死了!”
鄭乾沉吟了一下,又問道:“那我再問你,你有沒有參加過追殺許少商和藍蝶衣的行動?”
穀雨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狐疑的光芒:“許少商和藍蝶衣?
我參加過,不過沒有追上,被他們跑了,你是他們的朋友?”
鄭乾迅速點頭:“沒錯,現在你可知道許少商和藍蝶衣是死是活?”
穀雨沉吟了一下:“雖然上面下達了抓捕他們的命令,但是這兩人可以施展枯山水,禪道武的力量,如果不是計劃周詳的話,極有可能會損失慘重,所以我們一直沒有強攻,這兩個人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鄭乾也終於鬆了一口氣,看樣子許少商和藍蝶衣暫時還是安全的。
然而穀雨突然問道:“最近兩天,羅京城的方向,相傳又有人施展枯山水,禪道武的力量,那個人就是你對吧?”
鄭乾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寒意:“難道你不知道聰明的人一般會死的很快。”
穀雨突然大笑道:“落在你們手中,我就沒打算活着,難道你們還會大發慈悲的放過我?
動手吧!”
說完穀雨直接閉上眼睛放棄了抵抗。
鄭乾幾個人對視一眼,都感到有些奇怪。
這個穀雨是第一個配合他們回答問題,而且一心求死之人。
這倒不是裝的,因爲從穀雨的身上就散發出一股死氣沉沉,毫無生機的氣息。
穀雨分明就是早就萌生死志,她本來就不想活了。
哮天犬又咳嗽一聲:“姑娘,好死不如賴活着,好端端的你爲什麼要尋死呢?”
穀雨又睜開眼睛,冷冷的盯着哮天犬:“關你屁事,我活夠了不行嗎?
你們到底殺不殺,不殺我走了。”
說完穀雨轉身就要走。
鄭乾卻突然說道:“等一下。”
穀雨果然站住了,冷聲笑道:“後悔了?
那就動手吧!”
鄭乾卻搖搖頭:“你自己知不知道,你體內有一枚邪祟的種子?”
穀雨突然渾身一顫,她不可思議的緩緩轉過身來:“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怎麼知道我體內有一邪祟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