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妃在笑,心裡已經把簡惜給凌遲了很多遍了。
她想,本王妃已經吹了半天的冷風了,你現在纔想起來跟本王妃說見諒?
要不是看在日後你會到本王妃的手下過日子,本王妃絕不輕易饒了你!
簡惜從攝政王妃的眼神中看出了攝政王妃的不滿。
雖然這種不滿只是一瞬間的變化。
簡惜還是欣慰的想,這纔是她認識的那個攝政王妃啊!
“王妃也看到了,我身體不好,不宜給他人看診。京城名醫不少,王妃還是想想其他的辦法吧!”
攝政王妃稍微湊近了一些,對簡惜說。
“實不相瞞,蘇大小姐的身子只有簡惜大夫看合適...”
шωш▪тт kǎn▪¢ 〇
簡惜挑眉問。
“王妃真是煞費苦心...不會是蘇大小姐的親孃早逝...”
攝政王妃想到十分康健的振國公夫人,臉都綠了。
她咬牙笑道。
“簡惜大夫真是風趣。”
簡惜想,我還幽默呢!
她突然臉色一變,對攝政王妃說。
“不看!”
攝政王妃厲聲叫了出來。
“你說什麼?”
簡惜嫵媚的笑了笑。
“本妖醫有本妖醫的規矩,說不看就不看!”
然後,簡惜把車簾放下,對汲倉說。
“等什麼呢?啓程啊!”
汲倉一揮手,聖宣王府的馬車啓動。
被扔在原地的攝政王妃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經歷的一切。
這簡惜,是下定決心要當妖醫了?
她內心燃起了憤怒的烈火。
簡惜!
你給本王妃等着!
再次上路,汲倉對簡惜說。
“你怎能自稱妖醫?”
簡惜反問。
“你不喜歡?”
汲倉猶豫的點頭。
也不是什麼好的稱呼,怎麼能用在他家老婆大人的身上?
簡惜無所謂的說。
“這不是挺好的嗎?想拒絕誰就拒絕誰,配得上妖醫的名號!”
總之,她要當名副其實的妖醫,不然多冤枉?
汲倉知道自己說不過簡惜,嘆了口心酸氣。
“是我的錯,見你整日悶在府裡,便想帶你去望雲臺看看雪景...事出匆忙,沒成想讓人鑽了空子。”
原來是雪景啊!
簡惜斜眼看着汲倉問。
“你不自稱爲夫倒是順耳多了。”
汲倉問。
“要不咱們回去?”
簡惜抻了個懶腰。
“動手你上,動嘴我來,咱們有什麼好怕的?”
汲倉被簡惜傲嬌的模樣逗笑了。
“你現在的俏皮的樣子,我很歡喜。”
簡惜問。
“之前死板無趣,你覺得礙眼了唄?”
汲倉否定說。
“不,你怎麼樣我都歡喜。”
簡惜伸手到汲倉的面前。
“以後說喜歡,我比較喜歡喜歡。”
汲倉不但沒被簡惜給繞懵,還試探性的說了句。
“我喜歡你...”
簡惜搖頭。
“太過敷衍,沒有靈魂。你還是多練習再來討我歡心吧。”
汲倉徹底委屈了。
他說的是真心的啊...
一路走上十里亭,到達望雲臺,俯瞰漫天雪景,汲倉這才勾脣笑問簡惜。
“可還滿意?”
簡惜也沒有覺得不滿意。
只是...
“你封山了嗎?”
汲倉搖頭。
他可不喜歡看雪景還要身後跟着無數士兵。
簡惜嘆氣。
“你是不是傻?”
汲倉被簡惜問的好心情沒了一半。
另外一半,在看到攝政王妃的身影之後徹底沒有了。
再看攝政王妃花枝招展的老鴇臉,聞着空氣中飄來的濃厚脂粉氣。
汲倉心想,真是夠了!
他沉聲說。
“回程!”
動了真火的汲倉,不多說一句,拉起簡惜的手便走。
走了兩步意識到自己的步伐過快,轉身又把簡惜給護在了懷中。
簡惜見慣了平時汲倉聽話的樣子。
突然見到面冷霸氣的男人,還稍微激動了一小下...
簡惜想,難道她有被虐的潛質?
爲什麼她覺得小黑臉的汲倉別有一番風味呢?
這時,攝政王妃提起手帕,對汲倉喊道。
“聖宣王爺!簡惜大夫!真巧啊!”
簡惜沒繃住,把頭靠在了汲倉的胸膛,肩膀顫抖。
汲倉頓住,還以爲簡惜有哪裡不舒服呢。
簡惜用手抓住汲倉的衣服,咬牙說。
“笑死我了,笑死我了...我受不了了!”
汲倉嘆氣,原來老婆大人是想笑...
他停頓的這麼一會兒功夫,攝政王妃帶領一羣女眷跟上。
“二位也是來看雪景的?真巧呀!”
然後攝政王妃眼睛一眯,問簡惜。
“簡惜大夫不是不能吹風的嗎?這是身體不舒服?”
簡惜從汲倉懷中探出頭,眼睛裡掛着淚花。
“是啊,我一吹風就流眼淚。”
攝政王妃撇撇嘴,勉強找回了自己身爲王妃的風度。
“相見不如偶遇,不如咱們一道喝杯熱茶,也好暖暖身子,說說話。”
簡惜打眼一看,攝政王妃身後跟着都是年輕的女子。
下雪的天氣,這些姑娘不單單是穿的花枝招展,還輕薄...
還有一個眼睛紅腫,梨花帶淚的。
這位估計就是蘇大小姐了。
蘇大小姐長的跟蘇文裴有幾分相似,面上看着是位標準的閨秀。
但是簡惜看她的穿着就知道,這個也標準不到哪裡去。
攝政王妃忙着給這些姑娘做介紹。
除了蘇曼,最引人側目的便是嘉靖候府的小姐晏雲蘿。
簡惜也聽說過這個人。
她的長兄是京城第一公子,這位也因美貌能被稱爲京城第一閨秀。
能把這些閨秀大冷天的齊聚望雲臺,簡惜也不得不佩服攝政王妃的能力。
簡惜在觀察這些姑娘的同時。
這些姑娘也在觀察簡惜,還有汲倉...
聖宣王果然同傳聞中一樣,不僅高大威猛,還英俊瀟灑。
汲倉被這些眼神給看得心煩。
哪有一羣女子盯着外男不知避諱的?
這裡又不是紅樓!
汲倉收緊了手臂,把簡惜往自己懷裡攏了攏。
他這個動作,讓許多姑娘嫉恨的直捏手帕。
蘇曼委委屈屈的喊了聲。
“王爺。”
汲倉一臉嚴肅的說。
“這次是本王怠慢了侄孫女。”
反正就是怠慢了,汲倉沒打算補償。
蘇曼徹底愣住了,瘦弱的身影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之前她的婢女勸她,說聖宣王是因爲沒有看清楚她的容貌纔對她冷待,叫她不要慌張。
她好不容易調整好心態,站在了這裡。
結果呢?
她怎麼還是侄孫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