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氏男子,怎麼能隨意納妾呢?
即使是旁支,也不能無視族規呀!
汲冀跟老王爺解釋說,是他吃多了酒,胡言亂語了。
老王爺心情可好着呢,對汲冀的這點小失誤半點不介意。
不僅不介意,他還讓秋管家拿出了珍藏的陳年好酒來招待汲冀。
他拍着汲冀的肩膀說。
“你是個好的!不像某人,吃別人喝別人的還學不會收斂!”
汲允耀還不服氣嗎?
他心裡早就哇涼哇涼的了。
其實,他很想說上一句,天赫再厲害也不是你親曾孫,你得意個什麼?
慘痛的經歷告訴他。
只要這句話一出口,等待他的會是淒涼的晚年...
於是,汲允耀生無可戀的坐下,酒水是從嘴裡還是從鼻子裡進肚都分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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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無望,但願老天開眼,下輩子讓汲允輝給自己當兒子...
天赫耐心的配合着老王爺,讓老王爺出盡了風頭。
這只是聖宣王府裡的熱鬧。
第二天,則是京城當中的熱鬧了。
老王爺、老王妃沒有死,老王妃還有了身孕。
老蚌懷珠,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而且,那些成婚多年無子或是兒女全無的婦人,心思都活了。
男女有別,讓那些男性大夫給看診,她們不好意思。
但是簡惜不一樣啊!
要是能讓簡惜給看上一看,說不定就真能懷上了呢!
人品?
在絕對是實力面前,還怎麼計較人品?
實在不行便拿銀子去砸吧...
同一時間,禁城中的六公主悠悠轉醒。
她這顆堅強的小命,度過了又一次難關。
御醫鬆了口氣,小心的想要詢問六公主的身體狀況。
結果六公主纔回神便開始發瘋。
“簡惜呢?給本公主把簡惜綁來!啊!去把那個賤人給本公主綁來!”
御醫伸出的腳往後退了退。
覺得可能不夠安全距離,又退了退。
他的藥童小聲問道。
“殿下是得了瘋症了?”
御醫用嚴厲的眼神瞪着藥童訓斥。
“禍從口出!”
然後,他面無表情的改了給六公主的藥方。
藥童一看,這方子,這藥量...
師傅您確定不是給瘋子吃的?
反面正在發瘋的六公主,別說喝藥了,藥碗都不知道被她打碎了多少!
不收拾簡惜,她的這口氣是怎麼都不可能順了。
於是,她拖着病體,要去見太后。
不能讓簡惜進宮,她可以直接住進聖宣王府。
反正她是聖宣王的未婚妻子,她就不信汲倉敢有怨言。
到了太后宮中,六公主自動就冷靜了下來。
這裡的氣氛,就跟裡面住的是死人一樣。
再借她幾個膽子,也不敢在這樣的地方造次。
破天荒的,太后竟然沒有見她。
六公主不明白,堂堂一國公主被人給打成了重傷,難道不應該討回去嗎?
不討回來,皇家哪裡還有威嚴?
不討回來,叫天下人如何看她?
六公主心一橫,想長跪太后宮外,直到太后見她,同意爲她做主。
到這個時候,六公主還不知道老王爺、老王妃建在這個驚天的消息。
不是沒人想告訴她,而是她根本不聽別人講話,滿心都是怎麼找簡惜報仇。
結果六公主這一折騰,又把自己給折騰昏迷了。
而這一次,她的情況兇險,反覆高燒,讓所有御醫都束手無策。
他們沒有辦法,但是可以甩鍋。
新的御醫院首令帶領衆御醫強烈建議讓妖醫簡惜來爲六公主診治...
皇帝寢宮。
皇上像是個垂暮老者一般,委頓的聽着公公的彙報,眼神呆滯。
傳話的公公像模像樣的彙報完,便自行拿起筆墨仿照皇帝的筆跡寫下了聖旨。
聖旨的內容,自然是讓簡惜進宮解救六公主的性命。
但什麼時候下旨很重要。
皇帝有之前說汲倉命中帶煞,連累老王爺、老王妃死於非命的前科。
又有屢次招汲倉進宮未果的尷尬。
如果不用上點手段,簡惜可以找很多理由不進宮。
公公想,到底怎麼樣才能讓簡惜聽話的入宮呢?
突破口,也許在幾位郡王身上也說不定...
這時,皇帝又好像恢復了神志,擡頭看着疑似自己寫下的聖旨皺了皺眉頭。
然後,他精疲力竭的揮揮手說。
“朕乏了。”
宮人服侍着他躺好,然後呼啦啦的退出。
皇帝躺在自己的龍牀上朦朦朧朧的想,他到底是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呢?
不對,他到底是誰,又應該做些什麼呢?
帶着這樣的疑問,皇帝沉沉睡去...
......
天殊一直住在九玄奘經的總部。
經過了緊密的安排,全新的體制已經初見模型。
而他,也能在京城釋放自己的第一批冥靈了。
司僕懷着比天殊還激動的心情,幫天殊理順京城的勢力網。
天殊決定,把重點目標放在禁城、攝政王府、振國公府跟景府幾處。
司僕問。
“景府也需要重點監視?”
天殊點頭。
“有些時候,意外的發現都是在不經意之處。”
然後,天殊又把目標監視羣體里加上了嘉靖候府跟懷遠將軍府。
司僕擔憂的問。
“這麼大的監視範圍,少主真的沒有問題嗎?”
這麼小個人,要用小小的腦袋處理那麼多信息,司僕都覺得慚愧。
天殊無所謂的說。
“擔心本少主,你就儘快出師啊!”
司僕想,自己還是有太多的不足。
但腦袋不夠用,可以用身體頂上去。
除了天殊的冥靈,司僕新組織了一批人手,完成在這些府邸外圍的監視工作。
他們都沒有想到,才一天的時間,竟然就讓他們發現了異動。
司僕顛顛的回到九玄奘經,對天殊彙報說。
“嘉靖候府與景府有異動。”
說完,司僕見天殊沒有太大的反應。
“少主...已經得到消息了?”
天殊點頭。
見天殊又不說話,司僕焦急的問。
“有什麼消息,您倒是同屬下說說呀!”
天殊問。
“我是主子還是你是主子?”
司僕委屈巴巴的說。
“屬下懇請少主給屬下答疑解惑。”
天殊提醒他說。
“本少主只有一個,你不能事事都依賴本少主。不過,這一次就算了。”
司僕低頭,準備靜心聆聽。
天殊說。
“嘉靖候那個老狐狸要給大哥使絆子,好用來威脅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