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時過境遷,劉英楠也確實因禍得福,現在又何必計較呢,劉英楠淡淡一笑,也不再繼續深究,老道士一看他神色緩解,連忙上前,勾肩搭背,做親暱狀:“好了兄弟,咱們好歹也算有緣人,曾經在一個屋裡輪番戰鬥過的戰友,冤家宜解不宜結,如果你不嫌棄,我們二人以後就以兄弟相稱吧。”
劉英楠微笑着點頭道:“好啊,二弟!”
道士暴汗,怎麼他成了二弟了,就在這時,他的一衆美女徒弟走上前,以宋月爲首,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問道:“師傅,你和這位上仙到底有什麼恩怨吶,千萬別衝動啊。”
“放心,我們這種世外高人,早已看淡了紅塵瑣事,黯淡了刀光劍影,遠去了鼓角爭鳴,剛纔只不過是老友相聚,回憶起當年意氣風發,羽扇綸巾檣櫓飛灰煙滅的年代,感由心發,情緒有些激動而已。”老道士張口便道,說的一衆女徒弟無限崇敬,做捧心狀,驚爲天人。
劉英楠則是滿頭冷汗,總算看到了什麼叫資深神棍,吹牛腿都吹得如此義正詞嚴,臉不紅,氣不喘,堪稱世外高人。
老道士好不容易在美女徒弟們心中樹立了高大全的形象,如果劉英楠說出當初兩人一起包夜,後半夜還交換一下,他在徒弟們的心中形象就全毀了,所以他迫不得已,指着劉英楠,介紹道:“來,徒兒們,我正式爲大家引薦,其實他乃是爲師的同門師弟,是你們的師叔,道號夢宜,人稱甚虧道人,善使一杆八寸長的電動神棒,九龍抱柱神功更是威力無匹,憑藉神兵絕技,縱橫江湖數十年未有敗績,如今道術大成,摒棄了心中的殺意與惡念,毀掉了神兵,廢掉了武功,已臻化境,入大乘期,成就金剛之身,全身各處皆可爲兵,心中淫&念,便是傷敵,乃是我們道門一脈不世出的天才,徒兒們,還等什麼,還不立刻拜見師傅,若得他的指點,一生受用無窮,他日羽化飛昇,位列仙班也不是夢!”
一衆美女道姑聽着劉英楠的‘簡歷’如癡如醉,彷彿看到了神仙降世,祖師顯靈,立刻列隊參拜:“拜見師叔。”
“喂,你有病啊,你他媽才夢宜,甚虧呢!”劉英楠有些手足無措,看着十幾個如花似玉的美女道姑恭敬的參拜自己,他的心絞痛啊,差輩了!
可老道士卻低聲在他耳邊道:“兄弟,我早說了咱們有緣分,放心老哥不會害你,看看我這些徒兒多崇拜你,你知道現在這年月什麼人最吃香嗎?長輩呀,乾爹呀,是最吃香的人羣。”
劉英楠忽然眼前一亮,臉上出現了比老道士還猥瑣的表情,低聲道:“你說實話,這些年輕貌美的小妞真的都是你徒弟?”
“當然了,都是我遨遊天下,全各地收羅……收養的孤兒,從小精心培養,悉心調教,皇天不負苦心人,總算都長大成人,到了成熟時了。”老道士無比欣慰的說。
“養成就說養成。”劉英楠哼道:“你這老傢伙,用心何其險惡,你當我不知道,江湖很久之前就流傳過這樣一句話,叫做‘要想學得會,先陪師傅睡’!”
老道士呵呵一笑,道:“江湖還流傳一句話,叫做‘要想學得好,陪師叔洗澡’。”
“師兄!”劉英楠恍然大悟,連忙抱拳拱手作揖到地。
“師弟!”老道士立刻還禮,兩人臉上的表情一看就是同門師兄弟!
“師兄啊,真沒想到,這些年我雲遊四方,煉心悟道,而你一個人獨撐師門,非但沒有使師門落魄,反而收了這麼多好徒弟,光大門楣,和師兄相比,小弟只知自己修煉,渾然不顧師門的責任,師兄的苦累,說起來實在是慚愧呀,不過師兄請你放心,小弟如今已是大徹大悟,決定棄天道,行人道,以後師門的責任,教導後輩的重任小弟願一力承擔,師兄你也可以享享清福了。”劉英楠多精呀,立刻意識到了這中間的美妙,連忙裝出一副痛心疾首,大徹大悟的摸樣,那邋遢道士一下就傻眼了,感覺有種引狼入室的感覺。
不等他說什麼,劉英楠已經殺進了那些美女道士的包圍圈,毫不客氣的直接伸手,默默這個的胳膊,捏捏那個的大腿,裝模作樣的說:“不錯,不錯,都是骨骼精奇,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師叔這裡有洞玄子三十六式以及人族聖法二十四式,皆可傳授給你們。不過,我們修道之人,乃是與天爭命,逆天而行,煉體鍛骨固然重要,可最主要的還是修心悟道,說說,最近有誰在悟道的路上遇到了瓶頸,或者有什麼不明白的,師叔可以爲你們提供單獨的,手把手,一對一的指導。”
“手把手,恐怕還有嘴對嘴吧?”劉英楠正在盡職盡責的做一個好師叔,忽聽身後傳來了一個犀利的聲音,可怕的殺氣在瀰漫,劉英楠頓覺肌膚生寒,毫毛倒豎,立刻閉嘴,慢慢的轉身。
果然看到洪霞全身散發着殺氣和酸味站在他身後,目光陰冷,惡狠狠的盯着他,嘴脣還有些微腫,沒好氣的說:“這位仙長,莫非是在研究洞玄子三十六式,小女子不才也略有研習,若仙長不棄,可否指點一二。”
看着殺氣騰騰的洪霞,還有周圍一衆殷切期盼的師侄女們,劉英楠依然端着世外高人的架子說道:“哦,沒想到女施主竟然對我們玄門道術有興趣,真是失敬失敬啊。”
“哼,道長太客氣了,小女子不才窮多年之功仍未有寸進,如道長不棄,可否現在就指點一二?”洪霞冷聲說道。
“好,好啊。”劉英楠能說什麼,立刻乖乖的走了過去,跟着洪霞朝房間裡走去,一口氣走進了洪霞的房間,不等洪霞發飆,劉英楠先問道:“你真的知道洞玄子三十六式?”
“當然知道,你個臭流氓!”洪霞惡狠狠的說,在他手臂上又掐又擰:“我曾經採訪過一個現代性。教育的磚家,他就曾和我提到過洞玄子三十六式,無論在當時還是在現代,都可以作爲性,教育的正規範本。”
“磚家?又是磚家?”劉英楠鬱悶了:“所謂性教育,是專門針對那些年輕的,人生觀和價值觀以及性觀念都不成熟的孩子進行的一種教育方式,怎麼可能用洞玄子的方法呢,那些翡翠交,鴛鴦合,野馬躍,鸞雙舞,海鷗翔……這是孩子們能理解的嗎?這磚家真是胡說八道,自己沒有什麼好辦法,好提議,就拿古人的成就來金裝自己,果然是磚家說對的都不可信,磚家否認和反對的都是真實可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