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既然在意的是那一方面的事,那麼在事情朝着自己所預定的方向走下去之前,拔舌還真得先照着對方感興趣的事情說下去呢。
非常認真的點了點頭,拔舌這兒的眉心都徹底湊起來了。一副想說什麼卻又不願意承認的樣子,弄得這位班長的心都莫名的提了起來。
怪哉,這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要表現得這麼糾結呢。
不知是否是自己讓拔舌爲難了,在看到拔舌這樣糾結的時候,他不禁開口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呢?”
“啊,難言之隱什麼的倒是沒有啦,只是有些事情我自己不願意承認罷了。”
“這樣啊,若是你覺得事情讓你覺得爲難或者是不舒坦的話,那麼還是不要說的好呢。”
這話,放在一般情況下聽着,還挺貼心的。人家不是那種爲了自己的好奇不顧你是否覺得舒服,一定要把事情問清楚的主。
這樣的人,按理來說是個討人喜歡的人。可問題出在,他自以爲還算溫柔的話,落在拔舌的耳朵裡頭人家理解的方式跟他所希望的完全不一樣啊。
他這話說的,怎麼拔舌聽着就覺得他在挑釁呢。
或許真的是地獄招待的理解能力跟普通的人類真心完全不一樣吧。
班長的話剛剛說完,拔舌便不悅的扁了下嘴巴說道:“有什麼好爲難不好說的,不就是那個傢伙比我有能力嘛。雖然我的排位在她前頭沒錯,不過要說權力的話,她的傢伙還真比我大那麼一點點。至少員工提薪或者其他福利的審批,只要她點頭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明明銅柱根本沒有拔舌說的這些權限。可是她便偏偏說得好像有這一回事似的。這話如果讓客棧裡頭的人聽到,自然知道拔舌在瞎說的。可誰讓她跟前的這個男人根本不是他們客棧的人呢,他甚至連地府客棧的存在都不知道呢。
員工的薪資她說了算,員工的福利也是她說了算。而且本身又長得那樣的漂亮。如果好的女孩,簡直算是世間少有呢。
在聽了拔舌的話之後,這位班上忍不住一個勁的在那邊點頭呢。
“按照你這麼說,我更加沒法理解她居然沒有人追了。這樣的女孩子。在我們那兒追求的人不知道排到什麼地方去呢。你說她沒人追。實在是太讓人無法理解了。不過看她跟思凡的感情,好像很不錯呢?難道張思凡是她現在倒追的人?這樣完美的美人追求自己,他應該被貢獻了吧。這樣說來。他們現在是男友朋友關係嗎?張思凡是不是那位漂亮的小姐的男朋友呢。”
沒有人追,那麼總可以追別人吧。能抱着一個男人不停的往自己的胸部上按,說這兩人不是情侶關係都讓人覺得奇怪呢。
他這樣說,也算是順口的一問吧。而他這樣一問。拔舌當即整個人都眯起自己的眼睛了。
“男朋友,別開玩笑了好不好。在老闆跟老大還沒把自己嫁出去之前,根本就沒我們什麼事啊。誰讓我們跟人家,差了不是一丁半點呢。”
說這話的時候還不忘鬱悶的捂住自己的臉,拔舌整個人都帶着濃濃的憂傷呢。
她是一個勁的感嘆自己的老闆跟老大是美人呢。卻不知以他們的容貌在陽間都是數一數二的好看了。
老闆那樣的絕世美女,他是不想了,不過面前的那位火辣的美人的話。
如果能當自己的女朋友的話。怕也是自己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吧。而且她在他們的單位那兒也是個說的上話的人。
不是都說嗎?這女人如果陷入愛情裡頭的話,便是愛情的傻子。只要能幫得上自己的男人。不管是怎樣的事,她們都願意爲自己的男人付出的。
所以俗話纔會那樣的說。
這戀愛中的女人,那都是傻子呢。
長得漂亮又有能力的女人,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找到的啊。至少人家,可比現在老闆那位連花瓶都算不上的千金,還要完美得多呢。
這心啊,已經徹底動起自己的算盤了,只不過冒昧的突然走過去的話。不管是誰,都會覺得非常奇怪的好不好。
他可是個聰明的人,不會幹這樣糊塗的事情的。
到底要怎麼樣纔是最好的法子,班長自己心裡頭清楚,盲目的去做一件事,很多時候不但不會成功反而還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呢。所以心裡頭是打算那樣做的,不過班長這面上啊,卻只是在那兒嘆着氣卻什麼都不說呢。
班長到倒是將事情考慮得挺周全的,他是什麼都沒說呢,哪曉得那邊的拔舌卻好似他肚子裡的蛔蟲似的。他這兒剛剛沉默下來,拔舌那邊只就是嘆氣道。
“哎,事情哪有你想的那麼的完美哦,你覺得她跟張思凡是一對的嗎?纔不是呢,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錯覺好不好,她跟張思凡怎麼可能是一對的啊。好吧,雖然她某種意義上是對張思凡有點意思啦,不過你也看到了,張思凡那個愚蠢的人類就只知道一個勁的逃好不好。
他對我們的那位銅大美女有沒有意思,大家是不知道啦,不過銅柱對於他,可能並不是真的有意思就是了。你都不知道,我們的那位第三美人啊,現在超想要找個男朋友的。用我們的話說,那位姑娘現在是嚴重缺愛呢。
不信你自己看看,張思凡那樣的大笨蛋都一個勁的在逃了,她還努力的在調、戲人家呢。如果不是真的缺愛的話,犯得着連張思凡那樣的笨蛋都要嗎?按我說啊,都是我們老闆的錯呢,總是喜歡招一些女性的員工,我們那兒的男人數量太少了。這難得來了一個,瞬間就成了香饃饃了,不但被女孩子圍着。而且手頭上都有點小小的權利呢。”
本來挺正常的一番話,可是怎麼從拔舌的嘴巴里頭說出來,卻讓人有種她很不爽的感覺呢。
那樣的感覺就像,她明明已經非常的努力了,卻抵不上一個男人的身份罷了。
不過對於拔舌的話,班長倒是表現得挺能理解的。張思凡怎麼說也是他的同學,那個男人到底幾斤幾兩。班長自己心裡頭也是有譜的。
如果連那樣的傢伙都能有個一官半職小權利的話。也難怪這邊可愛的女孩子會覺得心裡頭不舒服呢。她的不舒服,班長表示可以理解,只是她剛纔說的其中一番話。班長倒是有點詫異了。
就只聽說過醜女人缺愛的,還真沒聽說過漂亮的女人也會缺愛呢。當聽到拔舌在那兒不停的嘆氣的時候,這位班長都忍不住在那兒笑着說道。
“照你這麼說,難道我們這樣的人上去追求。也能追到手不成?”
“這是當然,張思凡那個傢伙就天天被她倒追得到處亂跑了。這缺愛的程度可想而知啊。如果喜歡的話,幹嘛不試試。”
這位可愛的女孩是在給自己加油打氣嗎?聽她現在的口氣,好像很希望自己去追求她的同事似的。雖然她這樣的積極,讓人覺得有些奇怪。不過這位班長卻不得不承認,他是真的心動了。
嘗試一下,也不是不可能的。更何況邊上還有一個人不停的煽風點火呢。
機會這種東西都是需要人去把握的好不好,如果機會也都已經落到眼前了而你卻不知道怎麼去抓住它的話。
那麼最後失敗了。也沒有資格在邊上怨天尤人呢。
或許是拔舌在煽風點火這一方面真的太厲害了吧,或許是這位班長本身就有自己的思量。反正在拔舌的一再鼓吹之下,這位班長,還真就心動了。
追女孩子,不要看班長好像是個很斯文很有禮貌的男人,可事實論經驗,他可真不少呢。
不管怎麼說人家也是大學班級裡頭的頭號人物啊,而且在大學裡頭也是個有人氣的主好不好。這女朋友,自然是從來不缺的。所以如何哄女孩子開心,他也算是一把好手就是了。
女孩子,就算本身是個火辣性感的人,但是女人都是喜歡別人把她們當成嬌花一樣愛惜的,如果是直接表達的話,搞不好就達不到到浪漫的效果了。再尋思了一下之後,這位班長最後朝着那兒你追我跑的兩個人走過去。
這這心裡頭啊,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
班長是個非常聰明的男人,這一點拔舌承認。因爲從他跟自己的談話就可以看得出來,這位班長不管說什麼做什麼,心裡頭的都有自己的算計,也有自己的打算。
可是在如何聰明的人,終歸還是玩不過地獄招待啊。人類都是些什麼樣的傢伙,還有誰比見慣了人世間的生離死別的她們還要清楚的呢。
若是現在這位班長回頭的話,一定會看到拔舌那掛在脣角的一抹似笑非笑。
班長雖然是個攻於算計的男人,可畢竟這位漂亮的女人是突然冒出來的,之前根本就沒有見過。所以想要自然的插入他們的話題,並且成功的將女人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着實是一件浪費腦子的事呢。
以前做事情,都是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思考事情是否可行纔會去做的班長,這一次倒是不一樣了。他可是甚少,會在剛決定一件事的時候,便這樣不尋思後果就去做的。
雖然他自個也覺得挺奇怪的,不過也有可能真是因爲這個女孩子太漂亮的緣故吧。
這兒便直接走過去。
班長的突然出現某種意義上倒是救了張思凡一條命呢,他快速的往班長這兒一蹦,倒是避開了銅柱的攻擊呢。
不可愛的人類,總是這樣避開自己,害得銅柱那叫一個憂傷啊。
又一次沒有撲到張思凡,銅柱表示有點不開心哦,本來打算繼續來着,不過當看到這突然湊上來的陌生人類後,她倒也收斂了一些。
不是很清楚這個人類爲什麼突然站在自己跟前,用這樣讓自己不舒服的眼神看着自己。不過在地府裡頭,什麼樣的客人沒有見過啊,所以銅柱也沒有在意,而是很平靜的微笑着說道。
“你好,請問有事嗎?”
她已經決定了,如果這個男人沒有事的話,就讓他閃開。畢竟比起跟一個陌生的男人在這兒大眼瞪小眼的,還不如欺負張思凡比較有趣呢。
她啊,就是喜歡看着張思凡那鬱悶又驚慌失措的表情。
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喜歡嘛。
別看銅柱這會子的語氣,挺輕柔的,可事實上,人家話裡頭可是有自己的意思呢。面上詢問人家是否有事,可言下之意卻是。
如果沒事的話能不能麻煩你滾開,不要打擾我調、戲那個可憐的人類。
銅柱覺得自己這話應該表達得挺清楚的了,哪曉得這位人家竟然像是沒有聽到似的,繼續用那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她是地獄招待,可不是隨隨便便的女孩子,不是客棧的客人,她也沒有義務給他好臉色看呢。
當下便繼續說道:“請問你有沒有事呢?如果沒有事的話能不能讓開一下?“
話都直接說出來了,只要不是聾子應該都聽得懂銅柱在說什麼吧。奈何這位班長卻跟中了魔咒似的,不管銅柱怎麼明示暗示,人家那兒就是不爲所動呢。
這下子,第六層地獄有些納悶了。
雖說這個人類長得還算可以,不過對於見慣了冰山那張臉的銅柱來說,班長的那一張臉根本就不夠看好不好。
她這兒都已經說了好幾遍了,可人家完全沒有讓開的意思,當下這位第六層地獄也有點不耐煩了。
既然不願意讓開,那麼就不要怪她沒有禮貌呢。
正打算直接不客氣的明說讓這個人閃開的時候,卻聽到這位班長開口說道。
“我剛纔跟你的同事聊了會天,她說您好像挺喜歡玫瑰花的,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跟我到外頭去走走呢。這外頭的玫瑰花,開得真心不錯呢。”
自己是要這個人類閃開的,莫名其妙扯到玫瑰花作甚啊。
玫瑰花,是女孩子所中意的,雖然地獄招待算不得真正的女人,不過對於那種嬌媚的花,銅柱也確實喜歡呢。
銅柱喜歡玫瑰花,身爲同事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家的班長怎麼會知道的?還有,他突然說了這樣的話,到底想幹什麼啊。
班長想要幹什麼,就張思凡的腦子,還真想不出個所以然呢。他這兒啊,是真心覺得奇怪了。
而銅柱那邊,雖然也沒弄明白這個人類想幹什麼,不過她倒是比張思凡表現得淡定多了,至少沒有露出那樣白癡得表情呢。
突然說出這樣奇怪的話的男人,確實奇怪。更奇怪的是,在這個男人說出那樣的話的時候,拔舌居然在邊上起鬨道。
“對啊,我剛剛也看到外頭的玫瑰花開得挺漂亮的。要不,你們出去看看,你不是挺喜歡的嗎?”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拔舌如此興奮的勸自己,一定有好玩的事情。
拔舌是什麼樣的人,銅柱哪會不知道啊。既然這心裡頭有譜了,那麼不好意思,她當然是不會白白錯過這等子未知的有趣的事情了。
這樣的事情,實在太詭異了,張思凡正打算上前問個清楚呢,誰曉得卻直接被拔舌給攔了下來。
而銅柱呢,當着他的面,就這樣答應了他的邀請。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這裡頭一定藏有什麼陰謀。
張思凡發誓,一定有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