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波化成黑色的漣漪,向外鼓盪,嘣嘣嘣,院子內的草木,石塊寸寸崩裂,炸氣,就如同恐怖份子拿着一把機關槍對院子掃射一般,殺傷力十分驚人。
白衣男子退到了院門口,竟然對黑風漣漪都很忌憚,眼眸微微閃動,以他的視角望去,剛好看到了一道黑色漣漪撞在了院子內一塊岩石上,硬生生的破開了個口子,如同劍芒滑過,面色當即一沉,這傢伙實力又變強了。
要知道這是聲波,雖然沒有劍那麼銳利,但穿透力更強,覆蓋面積更廣,尤其是在大規模羣戰時,黑色聲波出後,摧殘周圍一切,可以施虐戰場。
而聲波最可怕的地方是無孔不入,他這一口黑風聲波修煉到最深處時,能直接傷人神魂跟大腦,這一點非常的可怕,那兩樣正是修仙者最薄弱之處。
聲波過處無孔不入。
黑衣男子兩邊的耳朵流淌着鮮血,嘴角也流淌着鮮血,眼睛更是兇光閃耀,整個人猶如地獄惡魔。
但是,張凡的腳下一蹬,整個人就騰空飛了起來。
迎着黑衣男子而去。
“找死!”白衣男子嘴裡冷笑,聲波是越遠越弱,最強的地方,是他嘴前,哪裡是振幅最高的地方,張凡近身而戰,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而這張音波最可怕的地方,就是近身,直接衝你吼,那威力,能把人直接震成肉末。
但是……
聲波好像對張凡並沒有影響一般,他已經衝到啊了白衣男子的身前。
噗噗噗!
那黑衣男子滿臉驚愕之中,張凡的拳頭席捲着勁風揮打過來,黑風聲波全部崩潰,一陣劇痛,眼前一黑,又是一拳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腦袋上,整個人如同被卡車給撞了一般,腦袋一歪,整個人如同風火輪一般旋轉着砰的一聲落在地上,生死不知。
“你……”
白衣男子臉色刷的一下變了,這一下但真是吃驚不小,黑衣男子竟然輸給了一個凡人,而且還是用這麼蠻橫的方式,但他翻閱極限快,當即化成一道颶風席捲而來,整個人長開手臂從旋轉,無數鋒刃射出。
鋒刃沒入地裡,還依舊往前推展開去,此時正值四月開春,地面長滿了綠茵因的小草,頓時只見,綠草碎末翻飛,漫天皆是,煞是美麗。
一道殘影化過,張凡凌空躍起,這一次他沒有再用拳頭,而是居高臨下,砰的一腳,踩在了白衣男子的臉上,轟隆一聲,白衣男子整個人射了出去,帶起一抹鮮血,又一個撲街了。
看到兩個倒在地上的男子,張凡臉上露出了沉吟之聲,找自己麻煩的會是誰呢?是自己得罪了誰呢?
生死不知的黑衣男子的身上出伴隨着嗚嗚聲的紅光,張凡詫異的在他身上摸了起來,摸出了一張傳音符,跟他的傳音符是一樣的,抹了一下紅光後,傳音符傳來了一道女性悅耳的聲音。
院子裡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碎裂的石頭,跟吹的到處都是綠色野草碎末,山中很安靜,張凡覺得對面的人,可能就是幕後的主謀人。
“黑風……”
張凡頓了一會,問:“你是?”
突然聽到陌生的聲音,傳音符另外一頭的女人明顯的楞了一下:“你是誰,黑風的傳音符怎麼會在你的手上?”
張凡正聲說:“我是張小凡。”
傳音符那邊的女人又是一愣:“張小凡,得昇仙令的那個凡人?”
張凡說:“是!”
傳音符那邊的女人隨口問:“黑風的傳音符這麼會在你的手裡?”
張凡說:“哦,剛纔有一個人御劍往我家院子飛,結果了,樹又高,撞在了樹上,掉了下來,現在還昏迷着。”
啊咧!傳音符那邊的女人壓制着自己的怒火:“他現在怎麼樣了?”
張凡說:“那麼快的度,絕對過一百五十碼了,砰的一聲,一腦袋撞在大樹,現在很嚴重啊,滿身都是血,不知道有沒有生命危險。”
傳音符那邊的女人說:“既然被你看到了,你就救助一二,不能讓他出事。”
張凡:“我爲什麼救他,我又不認識他。”
“你……”女人強硬下怒火,“我警告你,他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絕不會有好果子吃。”
張凡說:“關我什麼事,誰叫他御劍。”
“不過,他看起來真快要死了。”
女人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氣,才說:“張小凡,你雖然還沒有正式拜師,可你得了昇仙令,又進了我流雲宗的山門,遲早就是流雲宗的弟子,同門之間不是應該互相幫助的嗎?”
張凡說:“我也不懂救治啊。”
女人說:“你幫他止血,不要造成流學過多就行,我會讓人去接他的。”
傳音術聽候,張凡咧嘴一笑,他一把抓起了黑衣男子咻的一聲就扔向了遠端的密林。
“敵襲,敵襲……”
巡山的弟子再一次警覺的大叫起來。
“咦,是黑風師兄……”
“不好了,黑風師兄御劍飛行撞樹上掉下來了,快,快送醫館,不知道會不會像於宗海師兄那樣變成白癡。”
回過頭來,張凡又看到白衣男子的身上散着柔光,拿出來一看,又是傳音符。
“白風……”
一聽這聲音,好嘛,又是剛纔那個女人。
張凡又問:“你誰……”
她又是楞了一下,顯然也認出了張凡的聲音:“你是張小飛,怎麼又是你?白風的傳音符怎麼也在你手裡?”
張凡說:“我也納悶啊,又一個人從天而降,咱流雲宗宗門內應該限啊,這老是拿腦袋撞樹很危險的,又一個差點摔死在我家,脖子都撞歪了。”
當聽到張凡這話的時候,傳音符另外一頭的女人沉默了,沒有聲音了。
足足三四秒後,她爆了:“你家樹長天上的嗎?去一個摔一個,前前後後一共三個人了,不是摔成白癡,就是還是摔成白癡?!!”
她的聲音非常大,簡直就在咆哮啊,像是在宣泄着某一種差點就要崩潰的情緒。
完全沒有一點淑女的樣子,修仙者應該平心靜氣纔對啊。
張凡不得不離傳音符遠一點,等對面泄完才說:“流雲山脈的樹我們凡間可比不了,一株都有好幾百米高,簡直高雲霄,御劍飛行很容易撞樹上的。”凡間上百米的樹還是有的,但是數百米卻是見不着。
傳音符對面的女人呼吸加重,變粗了,可以想象,她的胸脯夠大的話,一定會上下起伏的很厲害,如同醞釀着噴的火山一般。
果然,如火山噴了:“我沒去過凡間,我也不想知道凡間的樹長什麼樣,你給我聽好了,黑風白風都不能出事,但凡他們誰有個三長二短,我就拿你試問。”
她知道自己這樣大聲怒罵很像是凡間的潑婦,雖然她沒有去過凡間,但也可以照着鏡子看看自己現在就大致明白了,她覺得自己這樣很失態,但實在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就像要從火焰裡面焚燒出來一樣。
張凡說:“關我什麼事情,他們自己御劍飛行不看路撞樹上了能怨誰?”
女人說:“馬上給白風止血。”
修仙者留學過多也是會死的,最怕就是這一點了。
張凡說:“爲毛?”
爲毛?這個凡間的小子敢這麼跟自己以爲長老這樣說話?
憤怒,憤怒,憤怒……手裡的傳音符硬生生被她揉成了一團,因爲用力過猛,纖纖玉手被他揉捏的叭叭作響,傳音符被捏成了粉末,從指縫流淌了出來,傳音術就徹底的斷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