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象棋是張凡爸唯一的愛好,如今看來,不無緬懷老爺子的因素在裡面,而這麼多年下來,張凡爸的棋藝早就突飛猛進了,在小區裡,有小區棋王的稱號。
不過,他們想下棋可也不容易啊,門外又響起了鞭炮又有客人來了。
周碧瑤小跑了幾步,來到張凡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卻是看到,穩坐檯上的張凡站了起來,居然要出門去迎接。
大家一看這架勢,好奇心都被勾起來了。
什麼人能讓張凡出門迎接啊。
可以肯定的是,必然是大人物。
老爺子跟張凡爸也立刻打消了下象棋的念頭。
來人很快就到了張家老宅門口。
走進來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五十多歲,帶着眼睛,斯斯文文的,赫然就是張凡跟周碧瑤的老朋友劉主任。劉主任滿臉笑容:“張將軍,新年快樂,恭喜財……”
張凡笑着說:“同喜,同喜。”
劉主任開玩笑說:“您財了是好事,我要是財了那就完蛋了。”
周碧瑤咯咯輕笑說:“那我們就祝劉主任步步高昇。”
劉主任說:“家裡那位讓我帶來了一份新年賀禮……”
劉主任這個稱呼實在太普通了,隨便一個部門單位只要有主任的職位加上姓劉的就是劉主任,所以,大家都搞不清楚這位劉主任是何須人也。
可連張凡這樣身份的人都對他恭恭敬敬的,必然是大人物。
但這也沒辦法猜。
跟其它來的客人一樣,張凡根本不做介紹。
聽說劉主任家裡那位送來了新年賀禮,張凡的神情頓時一變,劉主任說:“擡上來……”
幾個人擡了一塊牌匾上來,上面還蓋着一塊紅布。
劉主任說:“張將軍,請親自掀開吧。”
張凡微微頷,這可是無上的榮光啊,別管是古代還是現代,就掛這麼一個東西在家門口,絕逼光耀門楣,震懾宵小之輩。
只見張凡伸手抓住紅布,猛然掀開。
在咧咧作響的布匹聲中,牌匾慢慢的顯露出真容來。
上面氣勢磅礴的寫着四個字:國之柱石。
譁,在場的賓客忍不住一片譁然,其實他們根本沒看到上面寫什麼,反正配合張將軍的動作,驚呼一下準沒錯,可當他們看清楚上面的四個大字時,大家都爲之一愣,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這四個字分量太重了,這可不是誰都能擔當的起的。
誰能站這麼高的高度,拿這四個字的牌匾送人啊?
一看上面的落款,齊齊驚呼。
在場很多腿當場都軟了,心說,整個華國恐怕只能是他有這個資格了。
頓時之間,這四個字變的無比厚重!
秦羽被稱爲國之利器,而張凡則是國之柱石,非但沒有一點遜色,似乎評價還更高几分。
老爺子輕聲低吟:“國之柱石,國之柱石……”
“我老張家竟然出了一位國之柱石。”
劉主任說:“張將軍當之無愧,不如讓家裡人把牌匾掛起來,我看就掛在家門口就不錯。”
張凡內心也是激動不已。
沒想到那位對自己的評價如此之高,“好,來人,把這塊牌匾給我掛起來。”
別的咱就不說了,就問你拆遷隊敢不敢拆吧。
好嘛,那位贈送的匾額就爲了防拆遷的。
老爺子叫一個激動啊,下棋的事情早就被他拋之腦後了,站在張家老宅門口,指揮者,這裡歪了,那邊斜了。
他萬萬想不到,有一天老張家由此榮耀。
等牌匾掛上之後,又是一陣鞭炮齊名。
在場的賓客紛紛過來恭喜。
張年看着掛在家門口的一號長贈送的牌匾,心中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無力感,在他面前,小小的陳家又算得了什麼,以他的實力,足以藐視整個張家,不,甚至可以蔑視整個豐城,藐視整個大西南,這種無力感化成了無比的懊惱,他感覺自己很可笑,簡直蠢到家了。
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啊。
可笑自己當初還侮辱他,作踐他,嘲諷他,污衊他。
原來錯的不是他,錯的是我啊!
自己一家子對張凡一家的所作所爲,在他的眼中,是不是如同挑樑小丑一樣?
跟他感同身受的,還有大伯,二伯,等人。
扭過頭來,看到張凡跟周碧瑤等人已經把劉主任請進去了,劉主任,猜死了都猜不到,竟然是國府的一號大秘,簡直了啊。
張凡說:“碧瑤姐,已經爲劉主任準備好了上等美酒,今天不醉無關啊。”
劉主任苦笑搖頭說:“可不行啊,今天晚上我得回帝都,新春事情特別多,工作任務重。”
周碧瑤笑盈盈的說:“坐我的飛機回去吧,我喝完睡一覺起來就到了。”
劉主任聞言說:“那感情好。”
跟過來的工作人員聞言,也是心中一喜,坐公務飛機實在太累人了,跟周氏的豪華私人怎麼比?
陳秀蘭這個時候回來對老太爺說:“爸,酒宴準備的差不多的,時間也快到點了。”
老爺子看了這個兒媳婦一眼,笑盈盈的:“你心裡還怪爸吧?”
陳秀蘭惶恐的說:“怎麼敢?”
老爺子嘆了口氣說:“以前是我們張家對不住你,可畢竟是有緣做了一家人,你也別再往心裡去了。”
這算是老爺子表達歉意了。
這麼倔的老爺子都竟然都認錯了。
陳秀蘭心裡的委屈幾乎要奔涌而出,忍不住落淚,但臉上掛着笑容:“嗯嗯。”
老爺子連連點頭:“好,好啊,你替我們老張家生了一個好兒子,我得謝謝你啊。”
陳秀蘭說:“都是靠張凡自己努力,我們也沒幫上什麼忙。”
聞言,老爺子不禁重新打量起陳秀蘭來,居功不自傲,這品格比起自己另外兩個兒媳婦強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哎,當初怎麼反而還看不上她呢?
“開宴吧。”
今年的張家會客宴會的逼格絕對是史無前例的,像什麼剛德建築機械的孟總之流,兩個座位都沒有,但還是來着不肯走,拿着酒杯跟筷子,四處遊走拉關係,混臉熟。
周碧瑤見張凡的領口沒有對齊,伸手幫他整理了一下說:“那三丫頭沒來找你?”
張凡說:“沒有,一個個忙的不可開交。”
周碧瑤笑着說:“哪裡是忙,是不好意思了。”
頓了一下說:“去金陵或者帝都嗎?蒹葭父母那邊要去嗎?”
張凡給曾佩佩夫婦打了拜年的對話,曾佩佩接到張凡的電話還是很高興的,就跟訂婚成功了一樣,嘴上都叫女婿了,楚平風倒是裝模作樣的說,讓張凡多注意生活作風問題。蒹葭妹子好像已經開始着手第三輪明水湖畔的競標了。
至於去不去拜年,張凡還也拿不準,主要楚蒹葭的態度摸不清,他不想給丫頭壓力。
至於葉冰雲跟秦慕雪,申海是回不去了。
正在張凡沉吟之時,心頭一動,突然站起來說:“我離開一下,很快回來。”
在遠端出現了一個人,臉被黑影遮住,穿着古裝,腰間掛着一塊玉佩,見張凡走來,語氣不是很善:“張巡遊似乎對我們冢山情有獨鍾。”
張凡笑了笑,他看到了對方身上有鬼火之像,陰神之光也不暗淡,如果是鬼差不敢這麼跟張凡說話,故而,應該是巡遊。
“貴客臨門,不如坐下喝一杯水酒吧。”
他說:“雖然登仙樓是有不妥之處,可張巡遊似乎也不通知我們冢山一聲就擅自動手吧,還希望張巡遊自重。”
張凡說:“事情緊急沒來得及,還望贖罪。”
他說:“在線冢山巡遊,司空徒。”
話音落盡時人已經消失了:“過來送你一句話,有水月宮的人在冢山打探你的下落,我能找到你,對方應該也很快就能找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