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於張先生他也是早有耳聞。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想不到張先生竟然如此的年輕,就已經打下南方武法第一的偌大名聲,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就連老朽遠在帝都也對張先生的大名有所耳聞,年少得志猖狂一點,也屬於正常,但仗着自己有點武藝就胡作非爲,遲早是會促成大錯。”
大錯是什麼,大家心裡都明白。
那就是招惹了惹不起的人,招惹了不可抗力的禍事,最後死於非命。
說到最後,陳二爺的語氣已經冷如寒風。
張凡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也不作答,只是饒有興致的看着陳二爺。
看來陳家人還不知道他們派來的殺手幾乎全軍覆沒。
如若不然,不說說出這樣的話。
事實上,張凡猜測的沒錯,火武聽說要跟南方武法第一人交手,提前從帝都出了,得悉張凡所在就帶人過去了,但是事情的展是在大出預料,直接被張凡碾壓了。
陳二爺見張凡這般態度,心中怒氣更盛。
給張凡下的評語就是狂妄無知。
陳家權勢到底如何你看不見也就罷了,可江寧省大老闆當面,你都敢如此態度,不是狂妄無知是什麼?
略過張凡,目光落在楚蒹葭的身上,只見少女五官端正精緻,氣質恬靜,再看目光柔和清澈,端是一副好面相,好性情。
“你就是蒹葭吧。”
陳二爺連連點頭,他很滿意啊,“蒹葭蒼蒼,白露爲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名字好,人更好,不愧是名門淑女,曾老太爺將你許配給小志,端是一段好姻緣啊,只要你點頭,以後陳家的產業就由你來打理。”
這話一出譁然一片。
當年周碧瑤這個商界大才女都沒有獲此殊榮啊。
楚蒹葭連婚都還沒訂,就餘下這麼大的承諾。
在場的曾家嫉女,特別是那位七姐曾如倩頓時就紅了眼,忌火燒身,簡直要把她給燒死。
誰說的清陳家的產業有多少?
但是可以想象,那會是多麼可怕的數字。
絕對是天文數字!
眼前的少女不過剛滿十八,一步就能執掌陳家產業,說是一步登天,一點都不爲過。
這怎麼能不讓人嫉妒?
完全就是天上掉餡餅砸他頭上了啊。
這個老十三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
張凡卻是淡淡搖頭。
他豈能看不透陳二爺耍的是什麼手段,利誘而已,面對如此財富,誰能不動心,可張凡卻知道,這樣的重磅炸彈扔進楚蒹葭的心湖,連一絲漣漪都不會泛起。
楚蒹葭要是貪財之人,當初就不會放棄陳志而選擇他這個窮小子了。
楚蒹葭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快之色:“很抱歉,陳爺爺,我已經嫁人了。”
陳二爺卻哈哈笑着說:“你才這麼點大,怎麼就結婚了,小志雖然沒多大出息,但在帝都也算是出了名的青年才俊,手上也有幾家上市公司,不會入魔你的。”
楚蒹葭公然拒絕他,陳二爺非但沒生氣,反而更加欣賞楚蒹葭的品性,面對觸手可及的榮華富貴,能拒絕的人,將來的成績從來都是不可限量的,他更加篤定,此女一定要拿下。
這是一顆真正的明珠!
就連陳志的臉上都露出了欣賞之色,
一個很不和諧的聲音傳來:“破鞋!”
聲音不響,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陳二爺說:“你說什麼?”
張凡說:“我說你的孫子是破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的,外面一堆情婦跟私生子,還是一個二婚,不是破鞋是什麼?”
陳二爺臉色一僵,笑容頓時就卡住了。
他想不到,張凡竟然敢大庭廣衆,直接開口侮辱陳志,絲毫不給陳家留一點面子,這可是陳老的嫡孫啊。
“這樣的破鞋怎麼配得上蒹葭,連跟蒹葭扯在一起都玷污了蒹葭的名聲。”
“噁心人啊。”
我去,說話要不要這麼損啊。
陳志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還有,陳二爺你也一把年紀了,怎麼連臉都不要了,蒹葭是我的老婆,你當着在場這麼多的人,直接開口就要搶,佔着自己有權有勢?想要欺男霸女,你們陳家好威風啊。”
饒是陳二爺再好的修養,都氣的臉色鐵青了。
“住口!”
林景祥站出來訓斥:“姓張的,你別滿口亂噴,陳二爺的年紀足以做你爺爺,你懂不懂尊老?”
“姓張的,陳二爺德高望重,地位尊崇,豈是你能隨便侮辱的。”
被請來壓陣的江寧省大老闆樑正的臉也很不好看。
曾靜官瞪向曾佩佩:“你看看,你看看,都交的什麼人,這就是街頭潑皮,一點禮貌都不懂,一點規矩都沒有,就他也想進我曾家的門?”
曾佩佩被罵的漲紅了臉,她也是驚爆眼球。
跟張先生接觸雖然不多,還以爲他是一個儒雅之士,沒想到罵起人來,這麼帶勁。諸葛亮舌戰羣儒嗎?
頓時,吃瓜羣衆爲了在江寧省大老闆面前刷存在感,紛紛站出來對張凡進行指責,張凡大有成爲衆矢之的的跡象。
曾老太爺則閉上了眼睛,一副兩耳不聞天下事的樣子。典型的臭酸。
曾如薇則不僅多看了張凡兩眼。
而任養養也饒有興致的看着張凡。
男人跟女人看事情的角度是有所不同的,她們對張凡非常的好奇,此人簡直狂到沒邊了,竟然敢同時得罪陳家,林家,任家,古家,甚至還有一位封疆大吏當面,不這已經不是狂,已經是瘋狂了。
可無論張凡是不是瘋狂了,一個男人爲了一個女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這對女生而言,吸引力是致命的。
絕對致命!
隱隱的這些少女們都去同情張凡,心中甚至盤算,他竟然要是栽了,灰溜溜的逃出了曾家,自己是不是會給他一個機會。
陳二爺等張凡被陣陣聲討過後,纔對張凡說:“年輕人,須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有些地方不是你可以隨便撒野的。”
以陳二爺的身份修養說出這樣的話,已經是非常的重了,等於就高手你,你太放肆了,我要收拾你。
若換一個江湖草莽早已經被嚇破了膽。
陳二爺什麼身份,實際上就是陳家的當家人。
陳老對外的代言人!
說是拿着陳老尚方寶劍的欽差一點都不爲過。
張凡說:“哦,那倒是要看看,我撒了野了,你又能耐我何?”
“別說你一個一無官身二無實力的老頭,即便是陳老親自在站在我面前,他也未必敢跟我說這種話。”
張凡此言一處,頓時全場驚呼。
“放肆。”
“狂妄。”
“無知。”
這話實在太過狂了,簡直如同一道驚雷啊,很多人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瘋了,瘋了,徹底的瘋了。
連這種話都敢說出來。
林景祥說:“姓張的,到底是誰給的勇氣,竟然敢在樑大老闆,陳二爺,還有我們這些大家族當面,如此大口氣,就憑你會點武道?”
大家也不禁搖頭。
什麼南方武法第一人,聽着很威風,其實就是一個江湖錯號,一個武夫遊走於黑白之間,終究難登大雅之堂。
陳志說:“對了,他開還有一家遊戲公司,好像叫拳頭,效益還不錯。”
林景祥不屑的哈哈大笑:“遊戲公司?”
遊戲產業還沒被主流重視。
他的概念還停留在以前。
殊不知,拳頭的盈利來年會接近千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