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的草皮,邊上的電線杆,連房子都嘣嘣作響不堪重負的被狂風碾壓變形,最後直接從地下連根拔起,席捲飛去,房屋木板隨即被絞成木屑,屋裡露出了電視劇也瞬間爆開,在整個房子被碾壓成渣之前,撞擊在側邊的房屋上,那屋子早一步已經被狂風連根拔起。
風聲狂嘯,所過之處天崩地裂,狼藉一片。
白地家族爭相呼叫,奔跑逃命。
這何止是風球啊,簡直大海嘯啊。
本來還一臉興致觀看白地衛門虐殺的白地家族高晨以及那位陰陽師驚得下巴都快掉了,這,這還是人嗎?吹一口氣,這麼大的威力?
臥草啊,作弊啊!
“加逃,海嘯來了”
“快逃啊”
什麼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什麼大日國高手風範,只差叫媽媽咪了,恨他老孃少給他生了兩條腿。
而緊跟在張凡身後的白地茜子徹底被電蠟了,她的感受更加直觀,她身後可是一點風斗沒有,而且,她能看到張凡的嘴裡不停的有黑色的風吹出來,能很直觀的感受到,張凡吹出了海嘯風球。
我的天啊!
這,這……張君一定是神吧,人吹出的氣怎麼可能這麼大的威力。
強大的上忍白地衛門直接就被吹飛了,別說是他,連房子都被吹飛了啊。
白地茜子望向張凡背影,有一種下跪膜拜的衝動,心底生出更加狂熱的癡迷,如果白地家能在張君的手下效力的話,一定會展壯大,成爲大日國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吧。
終於,海嘯風球終於停了。
毫無徵兆的戛然而止。
可白地茜子看到,張凡閉上了嘴巴,不再吐出黑氣。
灌滿天地的狂嘯之聲停了,傳入耳內的是慘叫聲,哀嚎聲,還有重物落地聲,張凡身前數百米再無一物,只留下光禿禿的地面。
整個白地家族的領地被夷爲平地。
僥倖逃脫的白地家子弟,看着眼前的景象,完全驚呆了,冷冷的站在那,呆若木雞。
“噠…噠…噠……”
張凡不緊不慢的往前走去,這是他一貫的節奏,白地茜子緊緊跟隨,激動的滿臉通紅。
還有一些手裡拿着武士刀,手裡拿着槍的,慌忙扔掉,紛紛跪拜下去。
這這樣一個如同神砥的人面前動武?
這不是八嘎呀路了嗎這不是?
一步一步的腳步聲,彷彿是死神喪鐘。
“誰是白地信雄?”
白地信雄,如喪考批,手腳哆嗦。
“交給你自己處理了茜子小姐。”
白地茜子穿着和服,踩着木屐,走到白地信雄跟前,“你害死我的父親,殺死了我的弟弟,你是個畜生,今天,我要爲我的父親還有弟弟報仇。”
白地信雄慌忙說:“不,茜子,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你的叔叔!”
“叔叔?”白地茜子譏諷的一笑:“現在知道你是我的叔叔了?”
她眼中赤紅,滑落兩行熱淚,在家變之前,她以有這樣的叔叔爲榮,這位叔叔對她也是疼愛有加,但在權利跟**面前,白地信雄變成了野獸。
白地茜子從和服中逃出一把小巧的手槍,對準了白地信雄的腦袋。
白地信雄驚恐的大叫起來:“不,茜子,我錯了,你放過我吧,我是你唯一的親人了。”
嘣一聲槍響。
原本美滿的家族,因爲權利的爭奪,互相殘殺,一個一個死去了。
槍聲落盡,白地茜子仇恨的力量一下子被抽乾了,似乎支撐着白地茜子只有這股力量,她嬌軀一軟,跪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
腦海中都是當年一家相聚,嬉戲打鬧的場面。
嘴裡用日語痛苦着說着:“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
張凡的目光落在了唯一的一位陰陽師身上,他的身上有一股奇異的力量,跟法力波動不同,偏邪惡。“你是土御門神社的?”
“土御門銀川拜見華國張先生!”穿着白色狩衣的陰陽師對着張凡深深一拜,他極力的不讓自己的聲音顫抖。
“哦?你認識我?”張凡微微有些吃驚。
“是的,張先生,我看過你的照片。”土御門銀川如是說道。
張凡一點都不感覺奇怪,既然自己了郵箱揚言要去索取風聲靈木,土御門絕對不會束手待斃,調查自己也是自然的,而以自己現在在華國的武法界的地位,他們要調查自己應該並不難。
“回去告訴你們的大陰陽師土御門元明,讓他準備好風聲靈木,不日我將會去取。”張凡的聲音依舊淡然,但聽在土御門銀川的耳內卻如同驚雷炸響。
他想要對付白地忍族一樣,摧毀神社嗎?
神社可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好,我會如實稟報大陰陽師的。”土御門銀川深深鞠躬。
土御門擡頭的時候,看到張凡的眼瞳之中冒氣兩團火焰,熊熊燃燒着,心中不由的一驚,這是什麼陰陽術,心中惶恐不已。
而在張凡的冥火眼之下,土御門的身上冒着淡淡的黑氣,是一隻額生紅角,青面獠牙,獨眼披,滿身麟甲,無比猙獰的惡鬼。
赫然是日國民衆信奉的月讀鬼神。
安培晴明之後土御門家族開創的式神時代,不再一味的把自己獻祭給鬼神,而是飼養役使的靈體,也就是驅使鬼神爲自己所用。
可遇到強大鬼神,就好比月讀鬼神這種級別,陰陽師還是很願意把自己獻祭出去換取力量的。
“看來,這個土御門銀川,應該在土御門神社的地位不低啊。”
土御門銀川一直躬着身,看都不敢看張凡。
“去吧!”
土御門銀川聞言如蒙大赦,慌忙離去。
而白地家族剩下的事情就全都交給白地茜子,她現在是白地忍族唯一的繼承人了,跟何況,她本身就有一批支持者,在家族遭受這麼大的損失,另外,還找到張先生這麼強大的靠山,白地茜子不出所料的輕鬆的整合了白地家族。
白地家族被血洗的消息傳回了土御門神社,同時土御門銀川也把話給帶到了:“父親,那個華國人真的太強,太可怕了,簡直如同海嘯,數百米內的一切都被夷爲平地。”
想起當時的情況土御門銀川依舊驚恐萬分。
身材矮小的大陰陽師土御門元明跪坐在神像跟前,神龕之上,擺放着的不是佛,不是神,更加不是先祖,而是一隻青面獠牙,穿着紅色武士服,手持雙手刀的月讀鬼神。
那個永遠在尋找他的妖姬的男人。
“數百米內一切都被夷爲平地!”土御門元明的臉上閃過一次震驚,可也是一閃而過,輕輕搖頭:“這絕不是法術,更加不可能是武道,不過,華國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位年輕的s級能力者,情報部門竟然一無所知,簡直八嘎。”
土御門銀川眼睛一閃:“父親大人,您是說那個華國青年是能力者?”
土御門元明站了起來,慢悠悠的走到木屋前,望着外面的皚皚白雪,還有遠山的風景:“沒錯,情報生了錯誤,不是華國的修真者,更加不是武修,而是能力者,s級的風系能力者。”
“無論是落葉,還是後來的狂風,都是建立在風系的基礎上的。”
“所以,他是風系”
土御門銀川眯着眼:“沒想到華國又多了一位強者,而且還公然的跟我們土御門神社作對,父親,他說不日便來,我們如何應對?”
土御門元明的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他來神社不是正好嗎?難不成你希望大日國的普通士兵跟他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