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風只是昨晚在宴會上見了張先生一面,而且由於他的座位靠後,他甚至連跟張先生敬酒的資格都沒有,所以瞧着照片雖然跟張先生很像,但他也不敢百分百肯定。
他覺得這件事有必要跟曾婆婆說說,於是他就回房間拿手機給曾佩佩打了電話。
曾佩佩說要把楚蒹葭的結婚信息給抹了,可萬一真就是張先生呢?
想起昨晚宴會上張先生是那樣的威風,連周家家主周老爺子都是畢恭畢敬,易九天這樣的商業巨梟都侍候左右,而他幾十億身價的富豪則連給張先生敬酒的資格都沒有,想到這裡,不禁的激動了起來,蒹葭的老公要真是張先生,那……
“我想起他是誰了!”接通電話,楚平風激動的叫了起來。
曾佩佩語氣不善的說:“大呼小叫的幹什麼?你是不是喝酒喝傻了,大小也是個老總,你能不能好好有點老總的樣子,穩重一點,我怎麼就選了你當老公。”一通訓斥後,心裡好一陣舒爽。
女兒的老公可能是張先生啊!!!
張先生成老子了女婿,還不弔炸天。
麻痹的,怎麼能不激動?
楚平風說:“佩佩,我昨天不是說蒹葭的老……那誰看着很眼熟嗎?我終於想起來在哪裡看過了,他是誰了?”
曾佩佩皺眉說:“誰啊?”
楚平風說:“張先生!”
曾佩佩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楚平風你能不能長點腦子啊,這個世上有那麼多個張先生,我知道你說的是哪個?”又是一通擠兌,舒爽!
楚平風說:“就是昨晚我去參加地產宴會的那個張先生。”
曾佩佩說:“我哪知道你參加那個宴會?”
“你說的這個張先生到底是什麼人啊?”
楚平風說:“昨天的宴會是以張先生的名義,由周家出面牽頭的。”
曾佩佩倒是想起來了,結婚證上那個讓她氣的差點沒背過去的青年,叫張凡,確實姓張,而且在申海開了一家遊戲公司,可能有點關係吧。
想用周氏的關係給我試壓?
畢竟周氏是申海四大財閥,周氏家族的財富一直名列在前四,明面上的資產就高達三千多億,而且還是陰陽師家族,枝葉繁茂,猶如參天大樹。
曾佩佩暗暗冷笑說:“無知可笑,就算他是張先生又怎麼樣,就算他跟周氏有點關係又怎麼樣,只要我不答應,周家老爺子難不成還強逼着我把女兒嫁給他不成?”
楚平風則面色凝重的說:“佩佩,張先生可不是跟周氏有點關係,而是周氏對他畢恭畢敬,昨天的酒宴上,周老爺子全程陪同,就像,就像……一個跟班。”
曾佩佩說:“楚平風你喝傻了吧,周老爺子給人當跟班?”
楚平風說:“真的,不僅是周老爺子,就連華藝娛樂的易九天也是全程陪同,幫其倒酒,就這樣,易九天都覺得面上有關。”
曾佩佩聽得目瞪口呆,“楚平風你是真喝傻了吧。”
楚平風說:“千真萬確,我這樣的,連給張先生敬酒的資格都沒有。”
曾佩佩沉聲說:“你真沒弄錯?”
楚平風很肯定的說:“周氏還公佈了一個消息,這位張先生還是天一地產真正的老闆。”
嚯,這下曾佩佩徹底不淡定了。
她家裡就是乾地產的,對地產這一行太熟悉了,知道天一能量極大,天一地產的估值一千五百多年,這只是眼下,而天一地產連年都呈現增長趨勢,現在地產勢頭好,每一年的漲幅都過三成,是地產界當之無愧的三大龍頭之一。
如果這位張先生真是天一地產的幕後老闆,身價等於是上千億啊。
這是一個什麼概念!
曾佩佩徹底變了臉色:“老楚,你沒搞錯吧?”好嘛,本來都直呼其名了,現在改口叫老楚,溫柔了一些了啊。
楚平風說:“我就是怕搞錯,昨天就只是遠遠的看了張先生一眼。”
曾佩佩又急了:“你怎麼不看清楚一點。”
楚平風哭喪着連說:“我沒那資格啊。”
曾佩佩問:“那位張先生叫什麼名字?”
楚平風說:“不知道啊,大家全都尊稱他叫張先生,沒人敢提他的名字,好像叫名字都是忌諱,但我知道張先生是申海人。”
曾佩佩說:“也是申海人,張凡那小子也是申海的。姓氏相同,地方相同,長的還像……難不成張凡真的就是張先生?”
楚平風叫了起來:“肯定是了啊,佩佩,你還沒有把蒹葭結婚的信息給抹了吧?我感覺這事可以緩緩搞清楚了再說。”
曾佩佩心中叫遭,“我已經跟我同學說了。”
楚平風昨晚可是親身見識張先生是如何威風八面,衆富豪趨之若鶩的,着急的大叫起來:“快,快攔下來!”
如果真的是張先生,丟了這樣的女婿腸子都要悔青的。
曾佩佩說:“可我老家那邊怎麼交代,可是老爺子跟陳老達成口頭協議的……張先生再有錢,還能比得上陳家嗎?”
無論怎麼高估張先生,畢竟只是一介草民,什麼富豪,在真正位居高位的大人物眼中,根本不值得一提。
在這樣的大人物面前,無論是天一地產,拳頭遊戲,都是個笑話罷了。
不是有一句話這麼說的麼,如果沒有絕對的實力保護財富,那你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這個道理在國家程面體現的尤其明顯。
故而這些年並沒有爆真正意義上的戰爭,但國家都是竭盡所能的增強自己的國防力量。
武力纔是最基礎的根本。
楚平風說:“聽說張先生,跟秦將軍是認識的,秦將軍還對張先生讚賞有加!”
曾佩佩徹底變了臉色,壓低聲音問:“秦將軍?哪一個秦將軍,是秦羽?”
楚平風說:“除了秦羽,還有另外的秦將軍嗎?”
曾佩佩的心中簡直掀起了驚濤駭浪。
國之利器啊,當代戰神都讚賞的人啊。
可她要是知道,連秦羽都不敢貿然的得罪張凡的話,不知道又是怎麼樣一副心情。
曾佩佩想起坐在自己對面的青年,是那樣的淡然,原來他並不是故作鎮定,而是真的有實力,可怕的實力。
驚人的財富,可怕的關係,連周氏都要仰望,連戰神都讚賞。
更加可怕的是,他還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等他到了三十歲,四十歲,五十歲,那又會可怕到什麼樣的地步。
耳畔迴響起那一句:阿姨,如果我所擁有的實力,能讓曾家否俯稱臣呢?
當然曾佩佩還不認爲張先生現在就擁有讓曾家俯稱臣的實力,但以後呢?
電話那頭傳來楚平風的聲音:“佩佩,這一次,你錯了,你看錯了人。”說出這句話時,心裡好暢快啊,多少年了,一直被壓着,說出這句話,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爽啊!
多說兩句:“你不該這麼衝動的,應該先調查清楚,還好女兒堅持……”
曾佩佩的聲音難道的溫柔了一會:“這次算你對行了吧,但你別高興的太早,老家那邊怎麼交代,陳家那邊又怎麼交代。”
楚平風說:“這麼說,你同意了,蒹葭知道一定高興壞了。”
曾佩佩不無擔憂的說:“早就說了,別高興的太早,這事我們同意有什麼用,得老家同意,得陳家那邊放手才行。”
楚平風說:“嗯,年關也近了,到時候回老家,探探老爺子的意思吧。”
中午時候,楚蒹葭跟蟲蟲正在大教室裡面備考下午的考試,蟲蟲總是偷偷打量楚蒹葭,越看越喜歡,這小臉長的,老稀罕了啊。
“楚蒹葭,外面有人找!”
門口的同學叫了一聲。
楚蒹葭擡頭望去,不有露出笑容來,只見張凡手裡提着便當,站在大教室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