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張凡大吃了一驚,心中驚駭不已,瞪大眼睛說:“你說什麼,葉冰雲乘坐的動車憑空就那麼消失了?”
王淑淑哭着說:“嗯,妃妃也跟着一起消失了。”
張凡問:“這,這怎麼可能呢?”
這太匪夷所思了,一列公車在衆目睽睽,各種監控之下,就那麼憑空的消失了?
王淑淑哭着說:“事情雖然被政府封鎖了,但葉家根據自己的渠道已經確定了這個消息,那輛動車就真的突然的憑空消失了……”
張凡追問說:“在哪裡?”
王淑淑說:“就在申海近郊,快要進入申海站的時候,根據入站也不過七八公里的地方,視頻都拍到了,動車就憑空的消失了……”
張凡說:“把具體位置給我,快……”
這事雖然匪夷所思,可類似的事情卻並不是沒有聽說過。一九**年七月二號,一輛從西川前往華北的列車消失在了隧道里,三十五年後,這輛列車以及乘客卻有奇蹟似的出現,更讓人們驚訝的是,這輛列車上的乘客全都沒有便老。
而海上也有着百慕大三角……
接受到王淑淑傳來的準確消失位子,張凡已經到達自己家小區附近了,搖動的鬼差令,讓林浩東跟離九兩位鬼差上來。
張凡面色凝重的說:“昨天下午四點多時,從江南省開往申海的5o7號動車在快要進入申海站時憑空消失了,我懷疑是靈異事件,你們去調查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儘快,車上有我一位朋友……很要好的朋友。”
林浩東跟離九對視一眼說:“是!”
這是第一次替巡遊大人半差,一定要把事情辦好。
望着兩位鬼差消失的身影,張凡似所有所思,轉而進了自己家小區。
“爸媽,我回來了”
陳秀蘭應了上來,拉着張凡左右看了看,見他真的安然無恙才放心下來,而張凡爸也站在遠端眼睛也有點紅,張凡喚了一聲:“爸!”
張凡爸點了點頭說:“你媽給你煮了點吃的,快吃吧……”
張凡說:“誒!”
陳秀蘭說:“你個死小子,爸媽真是魂都被你嚇沒了,最近爸媽聽說了一件事,說是一輛從江南省過來的動車突然就沒了,車上的人也都憑空消失了……”
就算政府封鎖了消息,可現在一列動車那麼多人,想瞞住實在有點難。
張凡聞言不禁失了神,腦中不禁閃過葉冰雲的音容笑貌,特別是她叫自己兒子的時候,總會讓張凡心跳加,那是說不出的滋味,怎麼說呢,感覺兩人之間的關係很危險,再往前走就像似萬丈深淵,可又非常的吸引人,讓人忍不住想要去觸碰那道禁忌,既然害怕又期待。
兩人就是這麼玩着危險的遊戲,樂在其中,似乎都有點上癮。
不過,好像醫院的事情,讓葉冰雲萌生了退意……
當然也有可能是張凡自己的錯覺,他的感覺是因爲他消失七天,葉冰雲沒給他來過電話,可,得知葉冰雲失蹤他現在只想她好好的……
陳秀蘭見張凡失了神,擔憂的問:“兒子,你沒事吧!”
張凡搖頭說:“沒事……”
張凡爸也說:“自己開公司是比較幸苦的,但年輕人就應該多磨練,家永遠都是你躲避風雨的港灣,無論你做什麼在哪裡,爸媽都會無條件的支持你。”
張凡點了點頭。
陳秀蘭問:“是不是公司出什麼事了?”
張凡搖頭說:“公司很好,沒事……”
本來是想多陪陪二老的,但張凡的心裡掛念着葉冰雲的事,他趕到了動車的消失的地方,林浩東跟離九正在調查,兩人正圍着一堆燒焦的紙灰在議論着什麼,見張凡過來,離九說:“大人,快看這裡……”
張凡肉眼看過去就是一堆燒掉的紙灰,被風吹的七零八落。既然離九讓自己看必定是有什麼原因,他輕念一聲咒語給自己加了一個‘冥火眼’。
再看地上燒黑的紙灰時,看到的則是一輛扎馬列車。
這種扎馬紙人,就是人死後辦喪事經常用的,通常都會扎一些豪宅,豪車,家電什麼的,可這燒掉的卻是一輛紙做的列車,而且正是在列車消失的地方。
張凡說:“這,這是?”
離九說:“這應該是陰陽師的陰陽術……這一次的列車消失,應該是某一個陰陽師所爲”他淡淡的笑了笑說:“似乎,修爲還不低……”
陽間的凡人,修爲再高又怎麼可能跟真正的靈官相比,離九的笑顯得有點雲淡風輕。
張凡雖然官職比林浩東還有離九要高,可無論是實力,還是經驗,其實遠遠不如,甚至可以說差距巨大,這兩位都是當了一百多年的鬼差,有着一百多年的辦案經歷,而他其實還是一個小白。
所以張凡也不擺譜,問:“能把人找出來嗎?”
離九看了看林浩東,林浩東說:“這人燒了扎馬列車,應該是借了冥途,要是換做以前,地府肯定知道,可昨天,剛好地府出了一點事情……”
張凡明白了,昨天該死的老狗會唱歌破陣而出,嚇的整個南城地府的靈官只顧着逃命,而恰巧,對方正好在這個時間段借了冥途。
林浩東接着說:“這麼長的列車,這麼多人,陽間不好藏,極有可能還在冥途上,找,應該是能找到,下官需要一點時間……”
張凡聞言,心裡終於有了一點底,不像剛纔那麼驚慌了,葉冰雲,你要是安全的回來,你讓我叫你媽都行,點了點頭,說:“浩東,離九,你們動用一切能動用的人,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如果,過了今晚沒有音訊,動鬼門關的陰兵,一起……”
林浩東跟離九聞言微微色變,張凡是沒權力調動鬼門關的陰兵的,這麼做,顯然是違反了地府的規定,可裡面有大人的好朋友,看來是很重要的好朋友……
離九動了動嘴脣想要說什麼,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林浩東說:“是,下官這就去辦……”
林浩東似乎很有經驗,他是踩着扎馬列車的痕跡然後消失的,離九也向張凡拱手後離去,雖然他不贊同張凡調動鬼門關的陰兵,那些陰兵可是用來鎮守通冥山的,可他這種爲朋友觸犯律法的行爲卻讓離九感到心裡暖,養了一百三十年的馬跟犬,早就看淡了世情人暖,可此刻現自己似乎……他回頭看了一臉擔憂的張凡,應該會是一位好官的。
兩位鬼差離去後不久,他接到了一個電話,在看到來電現實的時候,他甚至都想不起這個人是誰,電話上的名字是:陶淵海!
就是當天,他在路邊攔車遇見葉冰雲的那個司機,說是陶家的子弟,張凡對申海的上流家族並不熟悉,可感覺上,葉冰雲還是蠻信任他的,而且,當時在面對阿虎時,陶淵海也是拼命護着葉冰雲的。
這位應該是朋友吧:“喂,你好,我是張凡……”
陶淵海說:“我是陶淵海……被啊虎敲了腦袋那個……”他頓了一下,可能感覺這個自我介紹有點弱,實際上,他在牀上躺到現在,“妃妃經常在我面前提及你,我想你應該知道妃妃出事了,你是武道家族的弟子,希望你能幫忙……”
張凡說:“責無旁貸,既然葉冰雲把我當朋友,我就會竭盡所能……”麻痹的,這小子到底跟葉冰雲什麼關係,聽起來好像很親密……
陶淵海說:“你在哪兒,我們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