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陳家業來到了龍虎山的一片空地,也就是先前我們被張俊抓住的地方。在這裡,我見到了江雲爍和陸健康。
我們四人在一起聊天打屁,知道陸健康爲什麼那麼愛錢後的江雲爍,似乎沒有以前那麼厭惡陸健康了。而此時陸文壽正在臺上滔滔不絕的講一些事,這些事無非就是說龍虎山多麼多麼感謝我,誇我年少有爲。
同時陸文壽還宣佈陸健康將是掌門候選人,當然,如果有比陸健康更合適掌門位置的人,就由那個人繼承。
我發現,在龍虎山衆多弟子面前的陸文壽,看起來還是挺人模狗樣的。至少沒有私底下那麼爲老不尊,講話捲舌頭。
等陸文壽把一切該宣佈的都宣佈完後,足足用了兩個多小時。
這兩個多小時,我和江雲爍、陳家業、陸健康都在聊天。解散後,由於龍虎山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也沒什麼娛樂設施,就算有也得下山。所以我們各回各的房間,該幹啥就幹啥。
而我由於先前睡過覺了,所以現在還賊精神,回到房間後直接在牀上打坐“煉氣”。
一直到第二天,陳家業和江雲爍都睡醒了,吃過飯後,我們這才和陸健康告別。
這回臨走時,陸健康沒有給我念歌詞,我也沒有把他電話拉黑。當然,面子上的事情總得做足,我還不忘告訴陸健康,如果龍虎山出了啥事,可以打電話給我。不過由於我和陳家業準備在大學期間創業,所以陸健康必須給錢,當然我們會給他打個折。
離開龍虎山,我和陳家業回廣粵市上大學可把江雲爍苦着了。衆所周知,開車跑長途本來就是個苦差事。
要知道,在我們從廣粵市來龍虎山的時候,還有陸健康輪流開車,誰累了就在副駕駛座上休息。可現在只剩下江雲爍一個人開,這纔開了一天就把江雲爍累的夠嗆。
當然,江雲爍這一根筋的,也可以不用把自己弄得那麼累。如果換作是我,開車開累了就在路邊找間旅館休息一會,就算沒有旅館,那也可以在車上打個盹。
可江雲爍爲人耿直,腦子根本不會轉彎。按江雲爍的話來說,“抓鬼終究不是正業,這世上也沒那麼多鬼給我們抓。所以我和陳家業現在的重心應該擺在學習上,將來做個棟樑建設祖國。這段時間在龍虎山,落下了好幾天的課程,必須快點回去補。”
這就是江雲爍,即使兄弟,也是兄長,對我們的關心無微不至。從小到大我都沒聽過老爹唸叨。但是讀高中的時候,偶爾會有同學說他的父母唸叨的有多煩。不過江雲爍這麼唸叨,我一點也沒嫌他煩,相反的,我還很喜歡聽江雲爍這麼唸叨。
大約開了三天的車,中途江雲爍會偶爾休息一下。不過到後面江雲爍把車速放慢了很多,但我和陳家業坐車的時候,還是膽顫心驚的。畢竟江雲爍是在疲勞駕駛,要是一個不小心,我們估計都得公費地府遊。
好險在第三天的時候,我們一行人有驚無險的到了學校。等我們到了學校,正好大一新生都軍訓完了。
反正我對軍訓是很沒感覺的,記得高一那會,軍訓的時候那些教官在女同學面前一個個賊裝逼!再來就是那些同學,一開始一個個的沒少在背地裡罵教官,結果在走的時候就含淚說捨不得什麼的。
現在不用軍訓也好,在江雲爍的幫助下,我們來到了事先分配好的宿舍。
等我們到了宿舍,我們宿舍和其它大學的宿舍差不多,都是四人間。讓我感到慶幸的是,我和陳家業在同一間宿舍。不過想想,應該是江雲爍事先找人和學校打過招呼吧。但讓我感到詫異的是,我們宿舍竟然是我和陳家業最早來!
按理來說,大一新生應該在我們去龍虎山那天就已經來學校報道了。我和陳家業這麼晚來是去龍虎山了,但另外兩個室友呢?難道另外兩個室友也去除魔衛道了,所以沒來軍訓?
等我們把東西都整理好,算是正式入駐宿舍的時候,江雲爍給我和陳家業留下了些錢,算是生活費。至於五弊三缺全犯的我,自然是讓陳家業保管我倆的生活費,省的錢在我身上稀裡糊塗的就掉了。
江雲爍給了我和陳家業生活費後,“你們就在這裡住吧,我先去找學校辦理你們的入學手續。另外,吳盈的事告訴學校一聲,把這個學位騰出來,讓給有需要的人。”
江雲爍剛說完,我趕緊插了句嘴,“不用,吳盈的學位給她留着。”
等我說完後,江雲爍站在原地,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我知道,江雲爍很想問我,爲什麼要把吳盈的學位留着,但江雲爍看到我堅定的表情後,也沒問什麼,點了點頭離開了。
這次江雲爍走了,就沒有回宿舍了。估計他連開了幾天車,也累的夠嗆,所以幫我們辦好手續就走了。
本以爲這段時間,宿舍就只有我和陳家業倆人,沒想到這纔沒一會,我們宿舍的另外兩名舍友就來了。
或許這就是緣分,不來的時候大家一起沒來。結果來的時候,大家又趕巧同一天到。不過我這倆舍友有點可憐,我和陳家業還有江雲爍送過來。可這倆舍友,連個陪同的都沒有,自己拎着大包小包就來宿舍了。
我和陳家業也不是那種不懂爲人處事的小屁孩,見舍友來了,我倆趕緊上去幫忙。畢竟大家以後還有四年時間要相處,所以現在先打好關係。
等我們四個人把牀鋪好,並把宿舍打掃乾淨後,決定一起出去吃飯。
在鋪牀位的時候,我們也都向彼此介紹了一下自己。
除去我和陳家業,新來的兩名舍友,一名又高又壯皮膚黝黑,典型的肌肉男。而且肌肉男還有一個和他身材算符合的稱呼,叫作“道雄”。另一名和道雄同時到宿舍的舍友,就是道雄的幾組反義詞!
這名又矮又瘦,戴着副眼鏡看起來和小白臉一樣的傢伙叫做胡良迪。我們幾個也不和他見外,就叫他阿迪。
不過看宿舍的情況,阿迪的家境比較富裕,爲人出手也比較闊綽。這次出去吃飯就是阿迪提議的,當然吃飯這玩意一般都是誰提議,誰埋單的。對於埋單這事,阿迪也是一點不介意。
在吃飯的時候,阿迪喝了幾瓶馬尿就開始說酒話,“我最大的夢想,就是畢業後去一間學校。從人民教師開始當起,一直當到校長!成了校長後,各種收費,各種和女學生亂來!”
我聽到阿迪的話後,在心裡頭狠狠的鄙視了他很久。如果阿迪真的這麼做,不就和萬福還有王東一樣了嗎?而且萬福和王東現在也沒有好下場,一個死了,另一個被畫中仙吸食了精氣,雖然沒死但職位也丟了,日子過的肯定苦不堪言!
結果阿迪剛說完,道雄就插句嘴,“阿迪,你要是當了校長!就提把我當副校長,我幫你向學生收費,把你把把女同學們的關!”
等道雄說完後,我特別氣憤的罵道,“人渣、敗類!你們滿腦子儘想着這些沒羞沒臊的事,如果你們一個當了校長,另一個當了副校長!就把我提拔成教導主任,我不要錢,我就幫你們把把女同學們的關!”
仔細想想,要不是我五弊三缺全犯,恐怕自己也想幫他們收收費。
道雄和阿迪用鄙視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接着就繼續喝酒了。期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道雄突然和阿迪幹上了!阿迪也不慫和道雄倆人,一瓶瓶的啤酒往自己的肚子裡灌。
一頓酒下來,從道雄和阿迪的口中,我們得知自己讀的專業是師範。意味着我們出來,就是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
可我就納悶了,江雲爍在車上的時候,還讓我們好好學習,做個棟樑,到時候建設祖國。當時我以爲自己讀的專業有多牛逼呢,沒想到既然是師範!不過我也沒有太多怨言,反正我和陳家業大學就是混日子,順便準備創業而已。
同樣,在酒桌上我瞭解到,道雄是因爲升大學的那個暑假和幾名社會上的混混打架,結果被人打進了醫院,所以沒辦法來軍訓。至於阿迪則認爲,軍訓太辛苦,還不如在家吹吹空調來的實際,所以家裡就託關係,讓他沒來軍訓。
大概晚上十點,道雄和阿迪倆人不勝酒力,都趴在了飯店。最後這餐飯,還是陳家業拿我和他的生活費埋的單。
我和陳家業倆人,把道雄和阿迪扶回宿舍後,這倆人倒牀上就睡着了。現在時間還早,我們也沒什麼事可以幹。我躺在牀上準備睡覺,可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着。
大約在牀上滾了兩個多小時,我突然感覺宿舍有點冷。出於職業本能,我下意識的把自己的陰陽眼打開。這時,我看到天花板上出現了一根麻繩,而麻繩下掛着一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