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將這塊鐵牌帶回去交給我們那位鵬魔王的使者,我相信他肯定能夠明白其中的意思的!”馬元帥將手中鐵牌一拋,交給了猴王孫鐵臂。
孫鐵臂知道,這是四位猴聖大人準備替杜玄扛下所有爛攤子的意思。這種支持,比起表面上的照顧、扶持,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因爲,這纔是真正對他有意義的照顧,讓他得到最大限度的鍛鍊,飛速的成長起來,成爲真正的強者。如果是將杜玄當作溫室裡的花朵一樣照顧的無微不至,那也不過是培養出來一個紈絝子罷了。
不過,對於此孫鐵臂早有定見,倒是也沒有什麼羨慕,反倒是摸索着手中的鐵牌,心裡激動不已。
鐵牌只是尋常的鐵牌,並不是什麼奇異金屬,之所以如此,卻是因爲這塊鐵牌是馬元帥以虛空造物的手段,硬生生的開闢一方微型世界創造出來的。這是隻有金仙境界才能夠施展出來的手段,而要想像馬元帥這樣的輕描淡寫,舉重若輕,那沒有大羅一級的修爲根本不可能。
孫鐵臂現在雖然距離金仙還遠,但是已經開始嘗試凝練自己的道果雛形,多多參悟這金仙手段的殘留道韻,肯定是有大好處的,說不得便能夠有所感悟,從而提前突破境界。只可惜,這塊鐵牌不是他的,要送給杜玄這個純血大鵬,所以,他只能夠趁着這一路上,好生的摸索一番了。
這一次,和吞月大王敖真一樣,孫鐵臂也覺得這一路上的行程太短了一些,不過,他終究也是有決斷之人,回到萬神洞之後,還是第一時間將鐵牌交給了敖真,讓他回去覆命。
敖真的實力就和孫鐵臂差多了,並沒有察覺到這鐵牌的與衆不同,心裡不自覺的就有些犯嘀咕。雖然,這四個字是馬元帥所刻,也相當於一面免死金牌,但是,根據孫鐵臂之前的激動,他仍舊是覺得這點兒賞賜,有點兒太小了。本來,他還想着四位猴聖能夠大力的支持混天峰的發展呢!
對於世間絕大多數的修士而言,資源是個最爲重要的東西,只要有了充足的資源,堆也能夠堆出一些高手。而花果山,毫無疑問是主峰資源最多,而猴族人數又少,所以,那積累下來的庫存,絕對是槓槓的,山海一般。之前,他心中已經在想這一次自己帶着賞賜回去之後,自己能夠分到點兒什麼了,可是沒想到,四位猴聖居然一毛不拔,丁點兒資源都沒有。
“這待遇,連那些只有一絲血脈的神獸血裔都比不上啊!”敖真心中腹誹,表面之上自然是不敢表露出來分毫,千恩萬謝,彷彿激動萬分的樣子,就此離開,回返了混天峰。
妖聖殿中,四位猴聖在揮退孫鐵臂之後,也在進行最後的探討。
“不知道鵬族這小子能不能明白老大令牌中暗示的意思?”芭將軍開口。
“就是,如果不能明白,我們這可是白忙活了!”流元帥緊接着也道。
“不是你們都說那小子聰明呢嗎?現在又擔心什麼?”崩將軍反問道。
“沒錯,不用擔心,如果他真的看不出,也無所謂,那就和其他的神獸血裔一樣,多多照顧,只當養一個窩囊廢,留着傳承血脈也就是了!”馬元帥卻是淡定非常,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大哥說這個還真是!”流元帥笑着道,“要不是大王有四位結義兄弟是外族之人,我還真巴不得天下萬族都是窩囊廢,只有我猴族英傑輩出,成爲天下主宰呢!”
“行了,這種好事兒你就別想了,有人族在,我們猴族怎麼也超越不了的!”馬元帥揮了揮手,道,“要知道,這可是真正流淌着聖血的種族,而且,人口基數又大,只要蹦出幾個有返租傾向的天才,就足以力壓萬族了!”
“還真是,也幸好他們繁衍的快,血脈日益稀薄,不然的話,這世間還真沒有我們妖族什麼活路了!”芭將軍聞此,也連連點頭。
……
混天宮。
這裡便是以前的野豚山宮,不過換了新的主人,自然名字也給換了。現在這裡實質的統治者不是別人,正是杜玄的分神黑魚精,因爲他是新的混天宮護衛總管,至於其餘的人,不是被分在道兵之中,就是在山水兩脈體系,都不在此處。至於杜玄本尊,已經要暫時離開了,自然就沒有太過於插手具體的事情。
不過,吞月大王敖真的迴歸,自然還是要向他稟告的。敖真被接引進來之後,第一時間便將那面鐵牌交給了杜玄,同時將自己遇到的情況給說了出來,並且稍稍的表達了幾分對猴聖的不滿。當然,他不是真的有這個膽量,而是在適時的向杜玄示好。
杜玄看過之後,卻是面色舒展開來,徹底的放鬆了一口氣,“太好了,這下子我算是放心了,你們也可以放心了,今後,四位猴聖就是我們最大的靠山!”
“大王,這不對吧,難道,這鐵牌中還藏有一個隱秘空間,裡面是大量的資源?”敖真疑惑道。
“你想什麼呢?我的天下,我的未來,自然要由我一手打下來,”杜玄解釋道,“猴聖給我這面鐵牌,是在告訴我,我不論在東勝神洲捅出什麼幺蛾子,作出什麼爛攤子,最終,都會由他們來幫我收拾,並且絕對保證我的安全。當然,平日裡遇到的困難、麻煩什麼的,他們是不管的,不過,這對我來說,卻是最好的保證!我要的也是照顧,至於平日裡的照顧幫忙,我堂堂金翅大鵬雕,需要嗎?”
聽得這話,敖真算是徹底明白了。雖然,這也很好,但是,畢竟惠及不到他,和資源比起來,他心中自然還是喜歡後者。他倒是真想說自己需要,但是終究不敢開口。畢竟,神獸的高傲,他以前也見的多了,儘管都不是純血的。
敖真所能夠做的,就是恭喜恭喜再恭喜。杜玄也能看出他的情緒,不過也不爲己甚,畢竟,他們考慮的情況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