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夷與血河老祖一步跨越,便來到海底羣山上空,感應了一下大致的範圍,冰夷便行出手,剎那間,三個半球形的護罩憑空而生,以同心圓的方式,將海底羣山分成了三個部分。最外圍的先天區,中間的金丹區以及核心的化神區。
這護罩,對內不對外,由外而內,修士可以隨時跨越,但由內而外,卻是銅牆鐵壁一般,別說化神高手了,就是仙人來了,一樣白給。而神通法寶,則是雙向都不能跨越,這是爲了防止某些人假借屏障佔便宜。
“老祖有什麼要補充的嗎?”冰夷問道。
“我就再佈置一個太陰血鏡吧,這樣方便我們監察這裡的每一個角落,不至於出現什麼違規者!”血河老祖回道。
“那就有老老祖了!”冰夷自然不會反對,當即應下。
血河老祖揮手之間,一道血光竄入地下,漣漪一般朝着四面八方鋪開,瞬間便瀰漫了整個羣山區域。
“好了,可以讓這些未來天驕入戰場了!”冰夷透空傳信,遠方飛速無比的架起了三座太虛之門,分別定位在三個區域之內。
杜玄等人分別按照自家的修爲,走入了相迎的太虛之門。
傳送是隨機的,杜玄傳送之後,只知道自己在戰場的先天區之中,至於在那兒,卻是完全沒有概念。不過,這自然是難不倒他。第一時間,天視地聽大法便運轉了起來,同時朝着四面八方進行探查。
一座座山川巍峨聳立,血海暗流不時激盪,攪的海水愈發混濁難辨。杜玄還沒有對戰場有什麼清晰的認知,便先看到聽到了無數的廝殺,有一對一的單挑,有多對一的羣毆,有多對多的混戰,……每一個人都賣力的很,反倒是像他這樣,孤身一個的少。
杜玄只看了幾眼,就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細節。洞****府麾下,因爲本就分爲后土、道門、佛門三個部分,故而早就打的一團混亂,而血河界的修羅族人,卻是相互之間很有默契,碰了面的,要麼點頭交錯而去,要麼聯合一處,合力去獵殺水府中人,沒有一個例外的,表現的非常團結。
要是有人在之前對他說修羅族是這樣團結友愛的一個種族,那杜玄只怕就要笑掉大牙。別說是他死後成爲修士了,就是在人間之時,修羅也是殘暴好殺好鬥,內部混亂不堪的代名詞。而現在出現這麼個樣子,很顯然,是血河老祖強力鎮壓的結果。
對於這般的情況能夠持續多久,杜玄也在抱着期待,因爲,這是完全違逆修羅族本性的。杜玄在掃過他們的同時,自然也對他們的修爲氣息,戰鬥情況有了一些瞭解。起碼就他看到的,還沒有人能夠對他造成威脅。對此,杜玄對自己在先天境界紮下的根基表示非常的滿意。
杜玄沒有準備在先天區域出手,對他來說,這裡沒有任何的意義,只會浪費時間。所以,他要做的就是找到通往金丹區的道路,在那兒正式開始自己的戰鬥。
杜玄修爲終究還淺,天視地聽大法探查的極限不過百里,仍舊沒有線索之後,他便決定以原地爲基點,四個方向都挪移個百十里,再度進行觀察,看能不能找出基本的方向。
當先,杜玄朝着自家的右手邊飛掠而去。
“給我去死!”
杜玄沒走出十里地,便行有人一聲大喝,隨之,一道血色羅網自下而上,倒捲上來,欲將其捆縛在裡面。
這是一個典型的修羅族人,強壯威武,面容醜陋。這是修羅族難人的共性,而且,似乎越醜陋,天賦越高,實力越強。而修羅族的女子則恰恰相反,一個個都貌美如花,越美麗的,越強大。
杜玄不曉得血河老祖造化修羅族之時是出於什麼樣的考慮,畢竟,他本人還是頗爲英俊瀟灑的。當然,也有可能是血河老祖自身實力不足,造化之時更多的依仗了某些外力,所以,真正的主導權並不在他的手中。
不夠,對此杜玄也只是好奇而已,此時並沒有太多探究的意思。對於這個埋伏的修羅族人,杜玄早在之前動用天視地聽大法探查之時便發現了,哪裡會中招?對於他,杜玄根本就不屑於停留,赤蜂雷音劍震動,一根赤電神芒射出,瞬間便要了他的命。
隨後大吞天手凌空一攝,將這位修羅族人身上的天驕令給攝了過來。
這天驕令,是專爲天驕榜排名而煉製出來的法器,不算什麼好東西,主要是爲了統計結果。就像杜玄的天驕令,因爲他剛纔殺了一個修羅,所以,裡面便記錄了一個數字一。而杜玄攝過來的這個,看了之後,發覺內裡還是零,當下便大爲失望。
杜玄探查的時候倒是知道這位還沒開張,但是終歸是又過了點兒時間,他心中還是有所期待的。可現在,算是徹底死了心。杜玄隨手將這枚天驕令扔掉,沒有數字,就是廢物。可是,天驕令剛剛脫手,還在虛空飛旋,沒有掉落,杜玄便大吞天手再出,又將其給攝了過來。
因爲杜玄想到了一個好計策。
天驕令這件法器,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卻有一項極其古怪的作用。那就是既不能收入體內,也不能藏於空間法器之中。這是爲天驕排名戰專門設計,爲的就是方便搶奪。所以,對於參加此番排名挑戰的各路天驕來說,有自信的都懸於腰間,沒自信或者自信不足的則藏在胸口、袍袖甚至鞋子裡。
杜玄的天驕令自然是懸在腰間的,不過在將那個修羅的天驕令重新攝回來之後,他便將其收回了胸口暗袋之中,燃燒些微元神碎片,以最爲強大的層次,進行掩蓋,而後,則將收繳的修羅天驕令懸在腰間。
如此以來,他與任何人戰鬥,也不怕對手使什麼特殊神通秘法進行搶奪了。反正,搶奪走的也不過是一個空的天驕令,沒有任何的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