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呀,真的要我說?”成敏不好意思起來。
“你就說哪個你比較喜歡,看着比較順眼,這兩個人是我千挑百選挑出來的,現在我不知道挑哪個好,終究是你的皇后,所以聽聽你的意見。”季流年笑着說。
“這麼說,只要我說哪個就是哪個了?”
“你就別囉嗦了,哪個比較順眼?”
“剛剛我都說了,就是那個穿紫衣的。”
“我再確認一下,你真的確定?”
成敏點點頭。
“那個穿紫色衣服的姑娘名叫李玎玎,爲人豪爽,出生名門,我也覺得不錯,既然你看中她了那就是她吧。”
這件事就這樣確定了下來,季流年不日就把聖旨發了下去,請帖也發了下去,一時之間,大家都知道李府的大小姐要成爲當今皇后,李府的大門都被踩破了,來慶賀的人數都數不清楚。
李玎玎沒有想到皇上最後選擇了她,她一直覺得自己過於爽直了,可能不得季流年的喜愛,反而是梅巧,心細又善良,讓她有點羨慕……沒想到皇上最後選的是她,李玎玎做夢都帶着微笑。
未央卻對李玎玎不是很滿意。
“那個梅巧姑娘雖然羞澀了一點,但是行事舉止也是不失風度禮儀的,本性又善良,我覺得比那個李玎玎好,裡玎玎做事比較魯莽,可能駕馭不了皇后這個位置。”未央笑着對季流年說。
“人都是經過鍛鍊纔會長大的,既然敏兒比較喜歡李玎玎,那就選李玎玎吧,只要她行事不逾規矩就行。以後我們提點着她,多教教她。你呀,現在已經這樣了,你就別說那些不好聽的話了,讓別人聽見了影響不好。”
未央點點頭。
因爲成遵還臥病在牀,現在還沒有絲毫起色,所以成敏並不主張大辦婚禮,她主動跟季流年提了出來,季流年甚是安慰。
“我想李家也是大家,應該不會計較這個,你擬個聖旨過去,說明意思爲好,不要讓人家有所誤會,以爲我們故意怠慢。”
“額娘做事就是周全,我這就去。”
李玎玎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成爲了皇后,讓她更加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婚禮簡簡單單就過去了,與自己的好朋友的婚禮並無多大的錯別。她的心裡有點不滿,想到了那道聖旨,心裡有點不舒服。
“既然他已經不是皇上了,那我們就應該爲自己着想,難道活人不比死人重要嗎?”這些話李玎玎只是在心裡嘀咕,並沒有說出去,只是心裡意難平而已。
住進了鸞鳳殿,李玎玎對比一番後心裡更加不舒服了。鸞鳳殿比雲深宮小一半不說,裡面的擺設都沒有云深宮高貴好看。李玎玎知道自己的位置並不穩當,這些話都沒有跟皇上說。
三日之後,李玎玎回府,見到自己的爹爹孃親,忍不住大吐苦水。
“爹孃,這三日我天天掛念着你,還是住在自己的家裡好,你們把我像寶貝一樣捧着。”
李大人連忙把下人叫走。
“你這孩子,怎麼成了皇后還是口無遮攔的。你這個毛病不改,連我跟你娘都要被你拖累。早知道這樣的話,我們就應該謝絕皇上的美意。真害怕你有一天會闖出什麼禍來。”
“我能闖出什麼禍?我在鸞鳳殿,就是一個屁也不敢放,對皇上對太后都恭恭敬敬的,說的笑的都是討他們喜歡的,不敢有任何怨言。只是回到家中跟你們說一說,難道還不可以嗎?”李玎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你這孩子,現在成了皇后,是我們祖上積了陰德才得來如此福分。一國之後,是如何尊榮,享盡榮華富貴,以後等你生了皇子,就更加受到寵愛……你還是多收斂一下嘴巴,爲自己積積福分吧。”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但是實話告訴你,通過我的觀察,我纔不是一國之後呢,現在全部權利都掌握在季太后手裡。皇上聽她的,將軍聽她的,朝裡的重要大臣也聽她的,她纔是一國之後,甚至可以說是一國之君。”
“孩子,你就別說了,隔牆有耳呀,你就替孃親省省心吧。她終究活不過你,你那麼着急幹嘛。”婦人說完又自打嘴巴,“我這嘴巴又說錯話了,爲孃的意思就是這樣了,以後你在皇宮夾起尾巴做人,你能夠攀上皇后這個位置,是我們幾輩子積累出來的福分,不要糟蹋了。”
李玎玎見爹孃都不站在自己的角度安慰自己,只記掛自己家族的安危與尊榮,心裡很是不高興,就不再說什麼了。
回宮以後,季流年讓李玎玎過雲深宮來。李玎玎盛裝前去,看見季流年跪拜了下來。
“起來起來吧,我只是叫你過來談談話,怕你一個人在宮裡住不慣,你就別多禮了,還有,不必打扮得如此隆重,不失禮儀就可以了。”季流年笑着說。
“謝謝母后對我的照顧。”李玎玎站了起來,臉上堆滿了笑容。
季流年與她說了一些家常話,問她習慣不習慣,還有什麼需要,李玎玎忍不住,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母后,我是這樣想的,作爲一國之母,我的住所鸞鳳殿是不是小了一點?我倒是沒有什麼,我一個人能佔多大的地方,但是別人說閒話就不大好了,還有鸞鳳殿好像簡陋了一點。”李玎玎的話把季流年噎住了,與未央對視,未央一時氣衝了上來。
“皇后娘娘,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吧。這鸞鳳殿是按照歷朝歷代的規格建立的,並不小了。至於你說的簡陋,皇后娘娘是書香門第出生的,不會不知道大廳裡擺放的都是不可多得的名畫吧?這些畫都是價值連城的,比黃金玉佩瓷器還珍貴呢。”未央儘量壓制心中的不滿。
“是我多嘴了,我這個人就是爽直,有什麼話就說什麼,在此無禮出醜了。”李玎玎的臉上竟然一點都沒有羞澀之情,這讓季流年與未央都感覺到她的臉皮真是太厚了。
“沒事,沒事,這都是小事。既然玎玎你不喜歡這些話,明日我讓人換成瓷器玉佩黃金製品就是了,你們年輕的人,不喜歡那些舊的東西,這很正常。至於鸞鳳殿的大小,我就沒有辦法了,這是按規格建立的。我這雲深宮是我自己特別設計的,也是我養老的地方,出於私心就弄得大了一點。要是我駕鶴歸去以後你還是皇后,也許你就有機會住在這裡。”
季流年的話說得特別明顯,這終於讓李丁丁臉紅了。
“請母后恕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不瞭解而已,嘴巴又爽直,見母后你和藹可親,於是就把心裡的疑惑說了出來,請母后不要多想。我絕對沒有與母后相比的意思。”李玎玎雖然不及梅巧心細,但是季流年話裡的意思她還是聽出來了。
季流年讓她退了下去。未央見李玎玎走遠以後,心裡憤憤不平。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人心不足蛇吞象,鸞鳳殿比李府大一倍呢,她還覺得不夠大。想與小姐你相比,這個女人真是恬不知恥。”
“你就別說了,她能夠說出來,說明她這個人還是不藏奸的,這種人比較容易讓人看出內心,我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好。但是像你說的,她是貪心了一點,我們不能給太多的權利她,否則她就會濫用的。”
“小姐說的對,要是她自己不爭氣,做出什麼逾越規矩的行爲來,我們就把她給撤掉,想必敏兒也是支持我們的。也不知道敏兒喜歡她什麼。”
“你就別操這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