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季流年打算讓成敏上朝的時候,邊疆地區傳來了暴亂的消息。
“生活在康明的盛世,這些人真是吃飽了沒事做,偏偏要搞出事情來。”季流年看了周折,一肚子的火氣無處發泄。
“小姐,讓高曉峰過去吧,這些年他空閒了那麼久,也該是他出去效力的時候了。”未央倒是沒有一點的私心。
“那就先讓高曉峰過去,要是鎮壓不了我們再另外想辦法。”
“小姐你彆着急,不過就是一千來人,讓高曉峰帶兩千兵馬過去就是了。”
季流年點點頭,她感覺自己嘴巴里的泡又長大了不少,疼得她齜牙咧嘴的。
高曉峰出發以後,季流年馬上讓成敏上朝,事情進行得非常順利。經過這一病,成敏似乎又歷練了不少,在朝上連說話的語氣都改變了,看起來非常剛強,別人輕易不敢得罪,大有成遵的風範。
“敏兒,你沒有讓額娘失望,昨天我心裡還着急得不得了,要是他們對你的印象不好,肯定會傳到朝外去,那些不明所以的百姓聽見了只會亂起鬨,難免會生出許多不必要的事情來。”
“額娘,兒臣給你添麻煩了。你放心吧,高將軍肯定會凱旋而歸的,要是真的遇到了麻煩,兒臣親自前去,給他們一個威風,看看我是不是吃素的。我是一個男人,我要保護好額娘與妹妹。”成敏的眼睛裡顯現出堅毅的光芒,這讓季流年倍感欣慰。
“你都知道了吧?我們的兒子現在變得越來越像你了,不經一事不長一智,看來他是真的長大了。”季流年笑着對成遵說,她一直堅信成遵是可以聽見的,他把這一切都默默記在心裡,只是不說而已。
“你要快點醒過來,不然你就錯過了許多精彩的部分。”
宮裡的妃子走的走,自殺的自殺,瘋的瘋,留下來的很少了。季流年覺得這些留下來的妃子都值得欽佩,現在她經常在後宮走動,關心她們的飲食起居。雖然她們當中,有一些對季流年並不是很滿意。
“皇后娘娘,你說皇上能不能好起來?要是皇上好起來了,成敏,就是現在的皇上會不會讓出位置來?”王婕妤露出希望的眼光看着季流年。
“這個……我也不知道,連太醫也不清楚,現在就暫缺保住了性命而已,不過我相信他會好起來的,他一定能夠好起來。至於以後會不會再繼位,那就要看皇上樂意不樂意,我相信成敏不是一個貪戀權位的人,要是他的父皇希望繼位,他肯定會讓出來的。”
季流年沒想到這些妃子想得那麼多,連自己都沒有考慮到的問題她們都考慮到了。
“要是這一兩年能夠好起來的話那還好說,要是過個三年五載,成敏也許已經習慣了,不肯交出位置了。到時候我們的命運還是那麼悽慘,本來以爲嫁進了皇宮就能夠享受一輩子的榮華富貴,沒想到卻落得這個下場。”王婕妤就差點把自己在受活寡都說出來了。
季流年知道她的心思。
“既然事情已經是這樣了,抱怨也沒有辦法,我們還是先把自己的生活經營好吧。你生活裡,還有什麼缺少的嗎?”
“最近老是感覺嗓子眼發乾,讓太醫開藥,這些太醫都勢利得很,知道我沒有剩下公主皇子,都不給我開藥,就說多喝水,喝水能夠頂什麼事!”
“這個……那我回去以後讓太醫開一些治嗓子發乾的藥給你送去吧,我吩咐了他要是沒有好好做我肯定會把他掃地出門。”
季流年走了一圈出來,感覺心情很是鬱悶,本來對她們的堅守還是挺佩服的,沒想到個個都抱有自己的私利,從來沒有一個人問到皇上現在的病情,需要不需要照顧。沒有人愛他,那麼多的女人,想的都是在他身上得到好處,而不是出於愛,季流年感覺成遵甚是可憐。
高曉峰那邊很快就傳來了消息。
“小姐,情況如何?”未央迫不及待地問。
“情況有點微妙,高曉峰說再派一千人過去,他們現在已經摺了五六百人了。”季流年一臉的愁容。
“不會吧,情況那麼嚴重。小姐,怎麼辦?”未央擔心高曉峰也會有危險。
季流年拍了拍未央的肩膀。
“你放心,不是什麼厲害角色,只是他們防禦工作做得好,高曉峰沒有準備,進了他們的套子,現在肯定謹慎了許多,要是再遇到危險,我親自前去。”
“昨晚吃飯我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就知道高曉峰在那邊肯定遇到了問題。現在我心裡安心不下來,要不小姐,你讓我也過去吧,我懂武功,也上過戰場,好歹可以給他一個提醒。”
季流年見未央着急的模樣,要是讓她不去的話肯定是茶飯不思,於是就批准了。這件事季流年並沒有告訴成敏。
“額娘,高叔叔那邊情況如何?他是不是給你發了信鴿?”季流年不知道成敏是怎麼知道的。
“是的,情況還好,只是人手不太夠,於是我就多派了以一千人。之前的報告說有一千來人叛亂,沒想到人數比他們報的還多。”季流年笑着說。
“沒事就好,要是真遇到了困難,我要上戰場去。”成敏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他只是好奇,因爲沒有試過,要是真的去了,一定會爲戰爭的慘烈震驚的。
“沒事的,你別想那麼多,好好管好這裡的事情吧。”
就在季流年着急地等待着高曉峰與未央的信的時候,後宮裡又出事了。王婕妤瘋了。
“你們欺負我,我不過就是嗓子疼,你給了我藥以後,我這個耳朵聽不見了,我耳朵真的聽不見了……你們欺負我……你們這是想慢慢毒死我……”王婕妤一副披頭散髮的模樣。
季流年沒想到王婕妤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就變瘋了。
“怎麼回事?”季流年問太醫。
“微臣給她喝的藥都是草藥,沒什麼問題,我也不知道她怎麼了。她說自己的耳朵聽不見了,可是我檢查過了,一點問題都沒有。其他的幾個太醫也檢查了,也沒有發現問題。我罵她,她聽得見,還回罵我,可是她嘴裡一直嚷着是我們害她……”
季流年慢慢靠近王婕妤。
“我讓你出宮看看自己的爹孃好不好?”季流年笑着說。
“不……我不回去,我耳朵聽不見了,我嗓子疼,過幾天就不能講話了,爹孃不會要我了,我成了一個廢人,我回去以後大家肯定會笑我,我不要回去。”王婕妤大哭起來。
“你們回去吧,這件事我會處理。”
季流年第二天就讓王婕妤的爹孃把她接回去,王婕妤大哭。
“他不是我的爹爹,我的爹爹不是這樣子的,她也不是我的娘,我的娘看見我肯定會打罵我……我不要回去……我要死在這裡……”王婕妤撞牆。季流年連忙把她拉住,扇了兩巴掌。
“你自己看清楚,他們是不是你的爹孃,你的爹孃不會不要你,不然今天他們就不會來了。”季流年指着一對蠻臉淚痕的老人。
王婕妤看了看,最後投入了他們的懷裡,大哭起來。
“好啦好啦,別哭了,你們回去吧,我讓人把你們帶走,不能走大門。王婕妤,不要擔心以後的生活,我會把銀子送到府上去。你們一路走好。”
王婕妤的娘終於忍不住了,朝着季流年跪了下來。
“謝謝你,你簡直是活菩薩顯靈,要不是你,我家玉兒肯定必死無疑。”
“回去以後就閉門謝客吧,先把她的病治好,以後找個好人家嫁了,以前的事情該忘記就忘記吧。”